“沒關係,張兄請說,我等有時間。”
別人的事兒頭上過,自己的事兒穿心過。除了詩詞歌賦,他們也愛打聽別人的生活發生了什麼事故。……說吧,他們有的是時間聽別人的故事。
“是這樣的,這個童丹丹小姐其實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輕佻不堪,……實在是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她和好友吳兄……”
張翼斌是知情者,事情的所有經過他是知曉的,一路上他和童丹丹吵吵鬧鬧,多少也了解童丹丹的品性,除了嘴巴壞點,得不得理都不饒人外,其實人還是不壞的。一路上的相處他對童丹丹也有一定的感情,所以話語中有為童丹丹辯解的成份。
一個是多年的好友,一個是半路上的朋友,張翼斌的敘事還是比較客觀的。
張翼斌與自己誌同道合的書友聚會聊天,吳錦然無人聊,漫漫思緒無法排遣,一個人喝悶酒真的是酒入情腸,情更情。於是……他思念童丹丹也思念的更緊了。
越思越念情越深,入情腸的酒自然也越喝越多。吳錦然嘴裏念叨著‘童丹丹’搖搖晃晃獨自在街上搖,他不知他已經慢慢搖出了書生的行列,將要搖進酒鬼的行列。
無巧不巧,周誌清心急火燎一路追趕,沒追上應雁,而那個醉鬼竟然會被路過的周誌清撿到。滿嘴的酒氣,滿嘴的童丹丹,周誌清想棄之不管都不行,隻好把他攙扶進了客棧。清醒之後免不了又要一番勸導。
周誌清對吳錦然還是有些許的歉疚之意存在的。就像童丹丹說的,如果沒有他周誌清攪局多管了閑事,他們的事說不定不會這麼糟糕。意氣風發奔前程的吳錦然也不會現在這副模樣,這副為情所困的模樣。
麵對不能自解情結的多情公子吳錦然,周誌清心懷歉意唯有安慰了:“既然吳公子如此鍾情於童表妹,如果童表妹也能回心轉意,願與公子重歸於好的話,吳公子盡管前來周莊提親即可,我會幫助你們,絕不幹涉。”
早幹嘛不說?現在才來裝好人!
對吳錦然來說,周誌清現在這話等於是白說,事到如今他周誌清不幹涉,自有很多要出麵幹涉的人,他父母這關他首先不能過。吳錦然之所以喝悶酒,是因為放不下對童丹丹的感情,也抗拒不了來自家族的壓力,進退兩難。不過周誌清勸他考取功名,到那時就有自己的說話權了,是個挺振奮人心的建議,讓吳錦然看到了一絲希望。
一語驚醒夢中人。
依靠家族不能獨立生活的人,連和情人私奔的資格都沒有,哪有什麼資本可以跟一切阻力談條件。於是,吳錦然洗心革麵改酒歸書,重歸書生行列潛心學問。
勸歸吳錦然,周誌清可以專心尋妻。
先安頓下來再出去尋應雁,隻要應雁真的也到了都城,他總能找到她。周誌清如是想。
那麼應雁到了哪裏?她真的到了都城了嗎?
命運好像跟周誌清開了個玩笑,當周誌清到都城時,正是應雁離開都城回家時。在時間上,他們又一次擦身而過。
真是無巧不成書,應雁在客棧歇腳,非常巧合的正好坐在張翼斌那桌的旁邊,也非常巧合的那天他們會談論起童丹丹和吳錦然的閑事。那個因某種反感而讓她銘記於心的名字,立即吸引了應雁的注意力,應雁對他們的談話就格外的仔細聆聽。
得知周誌清和他表妹已經回周莊,應雁覺得呆在都城也是多餘,她也沒必要再向張翼斌去打聽什麼內幕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