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梅跟著老夫人離開了祠堂,捂著被秦子染踹了的肚子,眼中多過不甘。都是白蘭那個笨蛋。
連一個受傷快死了的女人都鬥不過,還死在了柴房給她添麻煩。還有,那個早就該死的煙月如,她早晚要她好看。
江月梅想的很好,隻可惜她忘記了,在秦家,人的生死全都在於她還有沒有價值。
煙月如的房間內
秦染將煙月如帶回了他們的房間,體貼的將煙月如放在了床上之後,便開始給她上藥了。
“你啊,以後不要再胡鬧了。這次那個惡毒的女人她露出了馬腳,萬一下一次,真的要處死,你要相公怎麼辦?”
秦子染眉頭緊皺,丹鳳眼中,溫柔不見,更多的是哀怨。
床上,煙月如聞言,淡淡的笑了:“月如知道,相公不會讓月如死的,不管是什麼事。相公,你說對嗎?”
煙月如的聲音不大,甚至說有些甜美,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秦子染的瞳孔微縮。
僵硬了一瞬,看著煙月如那平靜的看著自己給她上藥的模樣,秦子染斂去了心神,沒有回答。
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不能讓她死了。煙家的女兒,是他秦家最大的籌碼。在京城中的地位,也全都靠她。
試問,這麼好用的棋子,他怎麼可能毀了?
隻是···,秦子染再次打量了一番煙月如,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明明上藥的時候,傷口很疼,可是她卻靜靜的一言不發,太詭異了。
想著,秦子染靜靜的給她上藥,時不時的下手重了幾下,可是結果還是一樣。心中的疑慮好像滾雪球一樣,越發的大。
“謝謝相公給月如上藥。”煙月如看著已經上好藥了的手臂,羞澀看了眼秦子染,輕聲道。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給你上藥是天經地義的。一會我去將劉大夫請來,給你補補身子。
這些天辛苦你了,相公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秦子染溫柔的摸了摸煙月如的頭。
如果說她有什麼可取的地方,那就是不敢多說話。
煙月如眼圈微紅的抱住了秦子染,聲音顫抖道:“相公,月如不值得您對我這麼好。”
“我說值得就是值得。”秦子染回抱著煙月如,將眼裏的鄙夷藏的很深。果然,女人就是好騙。
想著,秦子染抱煙月如的動作更加緊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煙月如在笑。
她前世最大的本事是殺人,但是殺人之前,折磨人的心裏很有趣。精準的猜測到別人的心思,讓自己的任務更好完成。
所以,對於秦子染的心思,她也清楚的。這個男人,在懷疑她。親自上藥,說是培養感情,實則是想試探她。
想著,煙月如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奸詐狡猾。
多年未曾動過的爭鬥之心,砰然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