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多和我們成了好朋友,這場風波平息之後,她非要請客吃頓飯。我和慶元婉言謝絕,可段敏卻說你倆讓多多請一回吧,不然她該過意不去了。
阿靜粵菜館是北京較有名氣的海鮮酒樓,王多多在此訂了桌豐盛的宴席。
“你爸媽跟澳大利亞的悉尼定居是吧,”慶元問:“他們怎麼不去墨爾本啊?那兒的中國人多。”
“在國外,中國人越多的地方,治安就越亂。”王多多笑著說。
小歐問:“至於嗎?”
“相當至於了,”我說:“前些年加拿大多倫多發生的搶劫華人案件,英國長樂幫勒索綁架福建長樂來的勞務人員,印尼華人店鋪被毀等等,經查實基本全是我國的敗類所為。”
慶元說:“我一哥們兒在烏茲別克斯坦的塔什幹做生意時,叫幾個中國人給搶了。他大喊咱都是中國人,你們搶錯了吧?來者不僅沒停手,反而暴打了他一頓。臨走扔下句話,不老老實實在國內待著,跑這兒幹嘛呀?你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搶的就是你!”
“啊?你那哥們兒氣壞了吧?”段敏問。
“生氣是肯定的,隔了一個月回北京養傷,他腦袋還跟豬頭似的浮腫呐。”
我們笑笑。
“我真不明白國外有什麼好的,”我說:“但老外的實用主義倒是值得學習學習。手機,要用到不能再修才換。手機鏈咱大概人手一條吧,運美國去根本沒人買,老外嫌花哨。有一次我在前門兒大柵欄兒瞧見一來旅遊的德國佬,皮箱的輪子掉了,好嘛,人家衝小販借了改錐自個兒蹲馬路邊兒修。”
“不說人老外會不會過,單說人不浪費的精神就夠可貴的,”慶元說:“換成中國人,早把壞的扔垃圾箱裏買一新的了。”
王多多說:“我特喜歡法國巴黎,那是個流動著咖啡味道和彌漫著香水氣息的城市。可以懶洋洋地靠在街角曬太陽,看隨地拉屎的小狗。人們盼著假日,稍不滿意就示威罷工。一年四季有各種名目的遊行,同性戀聯盟公然出入,男人化瑰麗的妝,穿誇張的長裙站在敞篷兒車上擁吻。生態平衡保護者抱著死去的不知名的鳥的屍體在廣場靜坐,學生舉著小旗兒為國際的重大變動呼籲。而到政府機關辦事兒,卻要耐住性子慢慢等。”
“也許自由散漫的巴黎,最適合的就是藝術,”小歐說:“我覺得外國人都挺有禮貌挺有好的。”
“是啊,這點比中國人強多了,”段敏說:“我見過一老大媽,指著外國黑人對她孫女說,快看快看,大猩猩。”
我笑著說:“還好那號兒人不多,否則咱又得狠抓國民素質教育了。”
“外國男人比中國男人幹淨,也比中國男人瓷實,”王多多說:“瞧人那兒體格兒,都虎背狼腰的,多有型啊。”
段敏說:“還有還有,外國人有單純和善良的心,他們總是很容易相信別人。據說911的恐怖分子全是在美國學的開飛機,不需要理由,你隻要對他們說你想學一項技能,他們就教你。他們才不會多嘴多舌地問,你為什麼隻學起飛不學降落。”
“哎哎哎,怎麼都崇上洋媚上外了?別忘了八國聯軍進北京,”慶元說:“多多,你喜歡法國,改天兒我給你介紹個法國男孩兒吧,他在五道口語言學院學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