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點點頭。
“你呢,能不能不喝礦泉水,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礦泉啊。”
我說:“成,換個樣兒吧,蘇打水。”
張磊去拿酒,我讓他放首《願賭服輸》給陳雪聽。
“是那阿姨唱的嗎?”
陳雪說:“這麼稱呼她,小心她老公踢你!”
“她老公沒空兒,指不定幹嘛去了呢。”張磊說。
我們笑笑。
音樂響起,張磊扔給我一罐可樂。
“聊什麼?”我說。
“還用問,”張磊打開紅酒:“隻歡迎聊男人女人的,想聊別的免談。”
“陳雪,沒白認識他吧,這個話題他門兒清。”
“行,就聊男人和女人,”陳雪拿出煙:“嚐嚐吧,朋友送的日本煙。”
張磊接過去,我擺擺手:“算了,不想碰日本貨,還是抽中南海踏實。”
說起男女關係,他倆經驗豐富見解獨到。
陳雪說男人大都喜歡輕浮妖豔的女人,卻絕對不會娶這種女人。因為這樣的婚姻很危險。
張磊說女人大都喜歡另類漂泊的男人,卻絕對不會嫁這種男人。因為這樣的婚姻不安全。
陳雪總結出古往今來女人的製勝一招:對男人越冷,他就會越主動,男人的本性裏都有些犯賤。
張磊將男人的偶像歸納成韋小寶:擁有的女人越多越好,哪怕老得不成樣子,身體不能付諸行動的時候,能夠看著陪伴在周圍的女人們,也是種享受。
“我對愛情早沒信心了,我隻相信自己。自己的技巧和表現,才是男人愛的標準。”陳雪笑著說。
張磊往酒杯裏加了個冰塊:“現在的女人特會思考,挑選男人的眼光也現實極了。一邊兒算著男人能買得起什麼檔次的車什麼樣的房子,一邊兒想著浪漫的燭光晚餐和灑著花瓣的浴缸。”
“這點我讚同,”陳雪說:“但女人還是應該把更多的時間用來找個男的做飯票兒。光思考沒用,等想明白了風光過了沒人要怎麼辦?有句話說的好,女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你怎麼不說話呀?”張磊問。
我微微一笑:“聽傻了。”
實際我心裏正暗自假設暗自狂笑。如果陳雪和張磊在互不了解的情況下,因為偶遇成為戀人,那該多有意思啊。
兩個情場高手你來我往見招拆招,試探性地挑逗進攻,裝傻充愣般防守反擊。到最後,看誰先露出破綻,看誰先將想法全盤托出。
對於愛情激素分泌旺盛者而言,可以做愛的人到處都有,可以戀愛的人在每個階段似乎隻有一個。但總是心動,哪裏又會心痛?總是心還沒有痛,就不動了。
對於狹路相逢的情場高手而言,縱然尚存心動的能力,但永遠是誰先心動誰失敗,誰先心動誰先死。
“叢林,告訴我,女人需要的是什麼?”陳雪問。
“不知道。開酒吧的小米,倒是說過一句概括性的話。”
“說來聽聽。”
我說:“小米說,女人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錢和很多很多的愛,如果二者不能兼得,那就先選擇錢。”
“絕對經典!”張磊說。
陳雪複述這句話:“很多很多的錢和很多很多的愛,沒錯兒,她說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