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陸元繼續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老人,不,是我師傅告訴過我,要治病救人。”
“接著說。”事到如此,宋戰線已經不奢望陸元會無條件救人了。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治病救人,並且愈發的感覺到了我師傅傳我的東西有多神妙,普通醫生沒有辦法治療的疾病,到我這裏隻是說幾句話,就可以話到病除。”這時,陸元嘴角咧了咧,喃喃道:“本來,我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此時,他又輕輕一頓,再次死死的盯著宋戰線,道:“天意弄人,我的人生早就不是自己做主了。”
“你想說你的過去?”宋戰線皺了皺眉頭,淡淡道。
“不。”陸元搖了搖頭,道:“與過去相比,我更關心未來,實話告訴你吧,儀琳受的是精神傷害,沒有我幫忙的話,她很快就會死亡。”
“你有什麼條件?”話到這裏,宋戰線已經相信了五六分。
“放了我。”陸元打量著不動聲色的宋戰線,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離開華夏後,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我沒這個權力。”沉默了半分鍾,宋戰線如實說到。
“我知道。”陸元平靜的綻放出一抹輕鬆的笑容,緩緩的說道:“一命換一命,我相信你辦法的。”
“給我點時間。”說完,宋戰線毫不猶豫的轉身了。
“等等。”陸元及時的開口了,注視著宋戰線的後背,道:“院長,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為什麼?”宋戰線回頭看了眼陸元。
“沒為什麼。”陸元斬釘截鐵道。
出了房間,宋戰線毫不猶豫的拔通了賈儒的電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已經找不到第二個精通精神方麵的專家了,雖說賈儒是野路子,在這個緊急時刻,也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限你十分鍾到醫院。”
“我在處理事情呢。”賈儒自然的解釋著,接下來,他聽到的卻是一陣掛機的盲音,稍稍一怔,他又看向對麵的趙山河,道:“有事情,我先離開了。”
“賬誰付?”趙山河一怔,隨即看著離去的賈儒問道。
“你是小輩,你說誰付?”賈儒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趙山河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過去,掏出兩百塊扔在桌子上後,緊跟著賈儒的腳步出了咖啡廳。
“你跟著我幹什麼?”感覺到趙山河跟上來,賈儒隨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你十分鍾能回到醫院?”趙山河也毫不客氣的命令道:“上車。”
“你不是單純的要送我去醫院吧。”坐在車上,賈儒恬淡的問道。
趙山河的車開得很快,一輛躍野車被他開出了跑車的味道,甚至不時有驚魂未定的司機破口大罵,可見他開車的速度有多快,不過,他一邊開車,一邊道:“這一次,我需要帶你去幽冥。”
“這麼心急。”賈儒淡淡的說道。
“不是我急。”趙山河撇了一眼旁邊的賈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祖時日無多,有些陳年舊事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興災樂禍呢?”嘴角一咧,賈儒無所謂道。
“不錯。”作為旁觀者,趙山河坦誠道:“我敗在你手下不假,可是,我很喜歡看你出醜甚至死亡的模樣,這樣我心裏有快感。”
“看來他們很厲害。”車內平靜了有五分鍾,賈儒突兀的說道。
趙山河:“……”
九幽一脈號稱中醫界的泰山北鬥,豈止是厲害能夠說明問題的,要知道,他們不是一般的厲害,是灰常的厲害……
“恐怕會讓你失望的。”趙山河沒有說話,賈儒又突兀的說了一句,然後點點頭,道:“正者無敵。”
趙山河:“……”
轉眼間,兩個人就出現在軍區醫院。
“門主……”湯臣已經站在外麵等待了,見到賈儒後,叫了一聲,又發現他身邊的趙山河,不禁道:“趙師兄也來了。”
“師兄?”賈儒撇了一眼旁邊的趙山河,略微詫異問。
“對。”趙山河挺了挺胸,自信道:“人小輩大。”
“臭屁。”少有的,賈儒白了趙山河一眼,十分平淡道:“按照九幽一脈的禮儀,你是否該……”
“那個……”乍聽到賈儒的話,趙山河微微一怔,隨即想到賈儒可能讓他下跪,不由得,他心裏暗罵賈儒小肚雞腸,不過,不想下跪的他當即打斷賈儒的話,轉而看著焦急的湯臣,道:“醫院的人是不是還在等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