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打斷她的話：“沒吉祥的事。我們在等局裏的回電。”他習慣性地用左手輕拍自己的後脖子：“給我們弄點吃的吧。”
杜琳點頭，卻沒動腳：“那下一步怎麼辦？”
“偷獵者已經在東始星上了。我們還能怎麼辦？”喬滿不在乎：“這也是一種機會。澤澤說其他巡查小組也碰到過，抓住盜獵者可以拿到獎金和獎章。”他瞅著麥傑，“觀察員也能夠更了解反盜獵偷獵的刻不容緩。”
“你這話什麼意思？”麥傑皺眉。
“沒什麼意思，你不是在寫日記嗎？一定要記下來，今天，我們在27號睡豚洞裏發現了1500隻睡豚的殘骸，全部是四歲的體長1米左右的成年睡豚。1500隻睡豚的頭都被割下來了，隻是為了得到腦幹部分的黃金激素，從一隻那樣的成年睡豚的頭中大概可以提取1到5毫克的黃金激素。1毫克黃金激素市場價格為3000銀河元。”喬慣常的戲謔表情不見了，有一種憤慨和激昂在他眼睛中燃燒著。
“簡直是暴利！”麥傑嚷。
“由於全麵禁獵，黃金激素的價格還在上漲中。當他們把庫存的激素賣光後，新一輪的盜獵睡豚行動就會大規模展開。睡豚的這場劫難，”喬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第一次，他對著虛空怒目而視，“我看為期不遠了。”
“他們是誰？”麥傑問。
“盜獵偷獵者、生物製劑商人，還有醫生，環環相扣，形成一條黃金激素的流水加工線。”馬約爾解釋，“當然一些政府的腐敗份子也會加入其中。”
“我們在加大反偷獵盜獵的力度，”麥傑詫異，“難道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雷聲大雨點小。”喬搖頭，“聯邦一直在討論對睡豚實行獵殺許可證製度，現在這種討論又激烈起來了。”
麥傑有些冷汗流淌，他呲牙：“我不了解政治，他媽的，也許倡議人中就有我的親戚。”
“那簡直是一定的。”馬約爾給麥傑雪上加霜，“黃金激素一度是聯邦高附加值的出口產品。”
“就沒有什麼辦法拯救睡豚嗎？”麥傑急切地問。
“除非他們醒過來。這樣他們就可以作為東始星的土著居民享受種種‘人’的合法權益。除非他們蘇醒！”馬約爾歎息，“人救之不如自救之。”
“就沒有辦法讓他們醒來嗎？”麥傑詢問。喬和馬約爾同時搖頭。
這時局裏的回電到了。木木大聲念：“附近無可支援人員務必追捕偷獵者使無一落網。”
“官僚！”喬牙縫裏迸出兩個字：“一幫坐辦公室的大老爺兒們。”
眾人麵麵相覷。喬罵：“看什麼看！聽不懂人話？木木，你別撇嘴，追上偷獵者，你小子給我第1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