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不僅是一種社交的藝術,更是一種做人的度量。這裏有一則美國總統麥金利的故事:
麥金利擔任美國總統時,特派某人為稅務主任,但是卻遭到了許多議員的強烈反對,他們派遣代表向麥金利進言,要求總統說出派那個人為稅務主任的充分理由。為首的是一位國會議員,他矮小的身材,脾氣非常不好,說話粗聲惡氣,不招人待見,開口就給總統一頓難堪的譏罵。如果當時總統換成別人,也許早已氣得暴跳如雷,但是麥金利卻視若未聞,安靜地聽其發牢騷,任憑他罵得聲嘶力竭,然後才以平和的口氣說:“你現在怒氣應該可以消了不少了吧?照理你是沒有權力這樣責罵我的,但是,現在我仍願詳細解釋給你聽。”這幾句簡短但極具說服力的話把那位議員說得羞慚萬分,但是總統不等他道歉,便和顏悅色地說:“其實我也不能怪你。因為我想任何不明究竟的人,都會大怒若狂。”接著他就把任命理由解釋清楚了。
不等麥金利總統把此事解釋完,那位議員已被他的大度所折服。他私下懊悔剛才不該用這樣惡劣的態度責備一位和善的總統,他滿腦子都在想自己的錯。因此,當他回去報告抗議的經過時,他隻搖搖頭說:“我記不清總統的全盤解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總統並沒有錯。”
毫無疑問,在這次交鋒中,麥金利占據了上風。為什麼他能占據上風?就是因為他的寬宏大量。在事業上建功立業、取得成就的,絕非是那些胸襟狹窄、小肚雞腸、謹小慎微之人,而是那些如麥金利般襟懷坦蕩、寬宏大量、豁達大度者。
隻有具有一種看透一切的胸懷,才能做到豁達大度,把一切都看做“沒什麼大不了的”,才能遇事從容、應對自如。憂愁時,增添幾許歡樂;艱難時,頑強拚搏;得意時,言行如常;勝利時,不醉不昏,有新的突破。隻有如此放得開的人,才是豁達大度之人。
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太剛強,遇事就會不顧後果,迎難而上,這樣的人容易遭受挫折;太柔弱,遇事就會優柔寡斷,坐失良機,這樣的人很難成就大事。大丈夫就要能屈能伸,能剛能柔。
古人雲:“大丈夫能屈能伸”,然而何謂“屈”?何謂“伸”?屈,是一種難得的糊塗,一種“水往低處流”的謙恭;是困境中求存的“耐”,在負辱中抗爭的“忍”,在名利紛爭中的“恕”,在與世無爭中的“和”。伸,是以退為進的謀略,以柔克剛的內功,以弱勝強的氣概;是“無可無不可”的兩便思維,是“有也不多,無也不少”的自如心態,是“不戰而勝”的上善兵法。
“能屈能伸”是大丈夫立誌成業的精髓要義,是博大精深、包羅萬千的大哲理大智慧。立大誌,需以“屈”處世。成大業,要靠“伸”顯才。古今中外,凡做出傑出成就或幹出轟轟烈烈事業的人,往往是那些能屈能伸的人。
司馬懿生於179年,出仕於208年,出仕時正好30歲。那他之前這麼多年是在幹什麼呢?與諸葛亮躬耕於南陽不同,司馬懿由於是名門之後,他沒有做種田之類的事,他就在許昌城中,卻一直對曹操避而不見,因為他從心底看不起出身低賤的曹操。
最終曹操訪問了他三次,司馬懿才答應出山,這與諸葛亮三顧出山多麼相似呀!但與諸葛亮不同的是,當時的曹操不像剛開始創業的劉備,其“智囊團”已人才濟濟,初來乍到的司馬懿在裏麵不會一下子有什麼大作為。司馬懿一開始做的隻是一些抄抄寫寫工作,這對於在軍事和政治上的天才司馬懿來講,可以說是“屈就”了。但司馬懿並沒有在乎這些,甚至,在曹操的時期,他一直都是“屈就”著,雖然他後來的官升到了丞相府主簿,但始終沒有什麼帶兵作戰的機會。這麼長時間內,他隻是作為謀士提出過兩次重要的計策,一是在取下漢中後勸曹操乘勢進攻劉備立足未穩的西川,二是獻計聯合東吳共同對付得到漢中的劉備。這兩個計策曹操隻用了後者,但就是這一個計策就使得不可一世的西蜀大將關羽命喪建業。
司馬懿當然知道自己真正的能力絕不是一個普通的謀士,於是在孟達響應諸葛亮北伐時,身為荊州都督的司馬懿有了第一次帶兵作戰的機會。他使出渾身解數,把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讓自己在魏明帝曹睿心中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升。在魏都督曹真病逝後,司馬懿繼任成為魏都督,他終於有了和諸葛亮親自交鋒的機會。在與諸葛亮的交鋒中,司馬懿采取的戰術很清楚,這就是堅守不戰,因為這樣他受到了諸葛亮的種種故意的侮辱,但司馬懿此時很好地發揮了他能屈的長處,終於拖死了諸葛亮。其後他抓住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能,帶兵平定了魏樂浪公公孫淵的反叛,於是他在魏明帝心中的地位上升到了極點。
但魏明帝一死,執政的曹爽根本不給司馬懿機會,於是司馬懿又繼續“屈就”下去。正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從魏明帝病逝到著名的“高平陵事件”,正好是十年,司馬懿果斷消滅了曹爽的勢力,這也為後來的晉代魏打開了序幕。
大丈夫能屈能伸,“屈”是暫時的,暫時的忍辱負重是為了長久的事業和理想。不能忍一時之屈,就不能使壯誌得以實現,使抱負得以施展。“屈”是“伸”的準備和積蓄的階段,就像運動員跳遠一樣,屈腿是為了積蓄力量,把全身的力量凝聚到發力點上,然後將身躍起,在空中舒展身體以達到最遠的目標。
著名策士範雎剛開始時,由於他出身寒微,無人引薦,不得已隻能先在魏國中大夫須賈的府中任事。
一次,須賈奉魏王之命出使齊國,範雎作為隨從一同前往。齊襄王欽佩範雎的雄辯之才,便差人攜金十斤及美酒贈與範雎。範雎對此深表謝意,卻未敢接受齊襄王的贈禮,但仍招來了須賈的懷疑,認為他出賣了魏國的機密,於是回國之後,便將“範雎受金”的事上給魏國的相國魏齊。魏齊不辨真假,也不作調查,便動大刑杖懲罰範雎。範雎在重刑之下,肋骨被打斷,牙齒脫落。他蒙冤受屈,申辯不得,隻好裝死以求免禍。範雎已“死”,魏齊讓人用一張破席卷起他的“屍體”,放在廁所之中,然後指使宴會上的賓客,相繼便溺加以糟蹋,並說這是警告大家以後不得賣國求榮。
範雎平白無故地受了這麼一場肌膚之苦和奇恥大辱,一腔效命魏國的熱忱化作了灰燼。他決計離開魏國,另謀一處顯身揚名的地方。範雎買通廁所的守者,將他放了出去。
範雎忍辱求全隱身民間的時候,秦國一個叫王稽的使節來到魏國。秦國此時國力強盛,且虎視眈眈,有兼並六國的雄心。偶然的一次機會範雎與王稽見麵,其才情智慧已使王稽信服,王稽決定帶範雎人秦。
王稽私下帶著範雎歸秦,路上見對麵秦國相穰侯魏冉的一隊車騎驅馳而來,範雎便對王稽說:“據我所知,穰侯長期把持秦國的大權,厭惡招納其他諸侯國的客卿人秦。我與他見麵,定會對我不利,所以我最好藏在車中。”於是範雎藏了起來。
魏冉的車騎到了之後,他果然詢問王稽:“使君出使歸秦,有沒有帶別國客人來啊?”王稽趕快答道:“不敢。”魏冉看了看王稽,然後走了。
聽到魏冉一行離去的車馬聲,範雎這才從車中探出身來,但他心中沉思:“魏冉是一個聰明人,剛才他已經懷疑車中有人,隻是決心下慢了,忘記搜索而已。”範睢一念及此,當即斷然對王稽說:“魏冉此去,必然會後悔,必派人返回搜索使君的車輛不可。我還是下車走路避一下為好!”說完,範雎便跳下車,往道旁小徑走去。
王稽於是按轡緩行,以待步行的範雎。方才走了十多裏,魏冉果然遣回騎卒對王稽的車馬一陣搜檢,見車中確實沒有外來的賓客,方才縱馬而去。這樣,範雎才最終脫險。
入秦後,範雎抓住機會,充分施展辯才遊說秦昭王,最終取得信任。秦昭王采用範雎的謀略,對內加強了秦國的中央集權,對外使用遠交近攻的霸業方略,使秦國對關東列強壓力再度加強。秦昭王因此任命範雎為秦國相,封為應侯。
“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是一條經千古錘煉而鍛造出的古訓,多少風雲人物英雄豪傑都因善屈善伸而叱吒風雲,所向披靡。所以,在逆境中,當困難和壓力逼迫身心時,我們應懂得一個“屈”字,委曲求全,保存實力,以等待轉機的降臨。而在順境中,當機會和環境皆有利時,我們應懂得一個“伸”字,乘風萬裏,扶搖直上,以順勢應時更上一層樓。
大丈夫能屈能伸,“屈”是暫時的,暫時的忍辱負重是為了長久的事業和理想。不能忍一時之屈,就不能使壯誌得以實現,使抱負得以施展。
小不忍亂大謀,忍小節獲大勝
對於傷害與痛苦,我們可以忍耐,但忍耐並不是為了使生活變得慘淡,而恰恰是為了使今後的生活更光明。
人的一生是一個整體,不會因生活中事情的大小而劃分為不同重要性的部分。經營人生,猶如布置一盤棋局,要兼顧眼前利益與長遠利益。博弈的大忌就是“因小失大顧此失彼”,人生的經營也是如此。
小不忍則亂大謀,就是提醒人們在許多似乎無法忍受的情況下謹慎一點,多多分析情況,權衡得失,不要圖一時的痛快或利益,就忘記了長遠的目標。因小失大是最愚蠢的事情。隻有等到條件成熟,該出手時再出手,才是明智之舉。
隋朝的時候,隋煬帝十分殘暴,各地農民起義風起雲湧,隋朝的許多官員也紛紛倒戈,轉向幫助農民起義軍,因此,隋煬帝的疑心很重,對朝中大臣,尤其是外藩重臣,更是易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