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身上不燙了。”
阿冠手背貼上她額頭,是退熱了。
“怎麼又買花了,昨天不是剛買的嗎?”她坐起來。
“這是祝你早日康複的。”他對她笑。
“真有效,我已經好了。”她也笑。又是百合。
其實她這燒是昨天晚上發的,睡了一夜,加上一大早吃了藥,又睡了一上午就好多了。
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病剛好的人總像是被打了雞血。
她在床上站起來,抱住他的脖子,說,“帶我去跳舞吧。”
“什麼時候學會這一招了?”他失笑,抱住她,把她拉下來。
“就在昨天,你去逍遙的時候。”
“吃飛醋?”
韓恩抬起下巴,挑釁地看他的眼睛,然後突然吻他,深深的。阿冠在她快停了的時候,反客為主,托住她的後腦勺,深深交纏,直到她咬了他。
她穩定呼吸,對他一笑。他拍拍她的臉,也笑。食指上的戒指碰到她皮膚,又冰又涼。
燈光華麗失真,音樂震耳欲聾。
韓恩狂扭著,來回甩頭。阿冠和她對跳,兩人貼得很緊,身體按一樣的幅度擺動,性感迷人。
她看著他,冷峻的臉孔,性感的身形,精湛的舞技,讓她心醉魂迷。就這樣被他的色相迷惑了。
“歇會吧,你病剛好。”阿冠和她耳語,牽著她的手走向吧台。
這裏不是OPEN,是一家迪吧。以前他們也常來玩。
阿冠自己點了一杯白蘭地,幫她點了一杯德貝菲士。杯子挺噱頭,但隻有14度。
她看看他,把酒推到他麵前,“跟你換。”
他把自己麵前的端起來,頭一仰,放下空杯子,對她撇嘴。
“切!”她揮下手,開始在包裏找煙。
“我把你煙扔了。”
“怎麼?想讓我做四有青年?”
他不說話,不置可否。
有人走過來,拍他肩膀。阿冠好像認識他,起身,對韓恩說:“在這等我,別惹事了。”
她想起上次,點點頭。他跟著那人向包廂方向走。
韓恩打個響指,又叫酒保遞上一杯朗姆酒。
大概過了二十分鍾,阿冠回來了,臉色有些白。
“沒事吧?”
“沒事,以前一兄弟。”他頓一頓,“要不要再跳一會兒?”
“不跳了,我們回去吧。”韓恩說不上哪兒怪,就是隱隱覺得不對。
“好。”他迅速地結帳。
他牽著她,人太多,他把她護在胸前,出了大門。
車停在巷口。
阿冠鑰匙剛插進車裏,突然一鐵棍子就掄在了他背後,他整個身子因疼痛和蠻力向前倒下,壓在車上,機車“嘭”地一聲倒在地上,揚起塵土。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
韓恩“啊”的大叫,目瞪口呆,腦子一片空白。
阿冠一臉痛楚,在地上掙紮,背上猛地又是一棍子,血從嘴角流出來。來人共三人,圍著他踢打。
韓恩反應過來,撲上去護著他,眼淚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流的,滿臉是水。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嘶聲力竭,全身顫抖地抱住他的腰。
那三人又踢了幾腳,嘴裏罵罵咧咧地,倒真的停了手。
漆黑的巷子裏頭慢慢透出一個人影,他慢慢走近,街燈的光暈照著他的臉。
黑色的皮鞋,金邊眼鏡,文雅又有格調。
“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