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l六章(1 / 2)

一家人又聚在一起,都有浴火重生的欣喜。陳秋雁還想製造一個驚喜,帶著妻子和女兒來到了新家,當眾宣布,這是我們自己的家!一家三口,擁在一起,喜極而泣。陳秋雁說:“老天沒有虧待我們,噩夢已成過去,太陽已經重新升起,今後,平安和幸福,屬於我們一家三口。”

接下來,陳秋雁為自己和妻子分配了任務,妻子的任務就是休養,達到精神好,身體好,心寬體胖之功效;還有,想吃什麼,想怎麼玩,提要求就是,陳秋雁必須遵照執行。陳秋雁的任務,就是去工作,工作著是美麗的,養家糊口是應盡的義務;還有,要隨時隨地接受妻子的調遣,指東不能向西,俯首帖耳就是。

陳秋雁熟門熟路,不斷向各個建築工地跑工作,可總找不到原先同學父親給予的那般優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是又髒又累的苦力活,幹了一個月,才知吃力不賺錢,低微的工資,實難承擔起養家的重任。陳秋雁尋思著,換一項工作。這時,接到郝女士一個電話,說有事商量。

陳秋雁興衝衝趕到約定地點,郝女士已在等他,招呼他坐下,說:“聽說,陳先生擅長搞工地建築,我正有一個工程要你幫忙,特請你來商量商量。”

陳秋雁說:“也不能說什麼‘擅長’,大工程我不敢接手,一般廠房之類的工程,也經手了不少。”

郝女士聽了,高興起來,說:“那正好,我就是要建個廠房,就由你來負責承建。”原來,郝女士一家,在城郊建了個蜜餞廠,原來是她丈夫在經營。丈夫生病住院後,她要服侍丈夫,就委托弟弟在經營。丈夫出院了,主要任務與陳秋雁的妻子一樣,修養好身體,郝女士就全力擔起工廠的運轉。現在,工廠的形勢還很不錯,郝女士想擴大生產規模,擴建廠房,因此就想到了陳秋雁。一聽陳秋雁能幹此事,很欣慰,認為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對家庭這樣有責任心的人,對工作、對社會不可能不負責任。於是,郝女士說:“陳先生,工地在郊外,離家有較遠的路程,吃住可能要在工地,不能每天回家,這樣行嗎?”

陳秋雁知道郝大姐又在幫自己,心存感激,哪會不行?就趕緊說:“不會有事的,現在,我妻子生活完全能自理,即使有什麼事,工地離家有一些距離,畢竟在同一個城市,趕回去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您放心吧,這點小事不構成困難。”

郝女士說:“好極了,這樣,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對你的工作有這樣的設想,你先負責將廠房擴建好,爾後,負責工廠的營銷工作。你不是農村來的嗎,你懂農村的水果行情,就由你來組織蜜餞的貨源,這是工廠生存興旺關鍵的一步,你能幫我做嗎?”

陳秋雁當然連連答應,對後一個工作,他肯定會比第一個做得更好。就說自己的家鄉,遍地是水果,隻怕銷不出去,采購蜜餞貨源不會有問題。就說:“郝大姐,你這麼信任我,關照我,我一定盡全力來做,如果再不盡心盡力,我就不是一個人了。我就回去,對老婆說一聲,帶點生活用品,即來聽你調遣。”

陳秋雁回到家裏,意外的碰上了郝女士的丈夫,心裏一激靈,一時楞了,站著不知所措。郝女士的丈夫連忙站起來,即顯老板的氣魄、反客為主的大方,說:“陳兄弟,你坐,你坐。你還不知我的名字吧,我叫樓火輥,今後叫我樓哥好了。”說著,轉過頭去,向著儲鴻飛說:“你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特來感謝。”話沒說完,就來拉陳秋雁的手。

那樓火輥感恩了半天,在陳秋雁多次的暗示下,才戀戀不舍的出了家門。後常常隔三差五的來陳家謝恩。據知情人說,陳秋雁著手建廠房,回家次數少了之後,那樓火輥來謝恩的次數卻越來越多了,已分不出他來謝陳秋雁的恩,還是謝儲鴻飛的恩。

這裏,不得不補說一下儲鴻飛。讀者已經知道,儲鴻飛漂亮。但那是農村人的看法,農村人的審美觀與城裏人是不同的,城裏人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儲鴻飛漂亮?可不敢妄議。

儲鴻飛搬進新居後,丈夫分給她的工作是修養,因此他的工作對象,主要是沙發、眠床、電視機,還有一些通俗類小說。儲鴻飛很少走出家門,街人較難有機會一睹其芳容,偶爾出屋,主要是到菜市場買點時鮮蔬果。然就這小規模、不張揚的出行,卻引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功果。除了買來自己想要的菜蔬,還免費帶回無數偷窺的目光。

說來也怪,儲鴻飛一出現在小區邊的菜場,附近立即萬人空巷,人流湧向菜場,幾乎的攤販都忘記了營業,顧客也全轉了向,隻向儲鴻飛停趾欲買的菜攤上擠,為此,多少人的鞋子被踏落,多少人拎在手中的菜蔬被擠掉,多少攤桌被一張張的擠翻,人們什麼都顧不得,隻讓那雙眼睛專注地搜尋儲鴻飛的倩影。因此,儲鴻飛成了菜場最受歡迎,也最不受歡迎的人。這話怎說?儲鴻飛的出現,帶給所有人視覺上的愉悅,人人都眼巴巴的等著儲鴻飛早早的出現;然觀賞之餘,興奮之後,自己的這麼多菜蔬被擠翻踏爛,多少有些心疼,他們一邊整理收拾攤桌菜蔬,一邊罵道:“這個妖精,怎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