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有效地抵製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1 / 3)

世界各國的民主既有一般性,又有特殊性,這本來是客觀事實,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正常的是,美國把它自己的那一套特殊的議會民主,當作惟一普遍的東西,吹得天花亂墜,把不符合它那一套的其他形式的民主,硬說成是不民主的,把社會主義民主製度更是汙蔑為“極權製度”,根本否定民主的特殊性。這就步19世紀歐洲中心主義的老路,走上了美國中心主義的邪路。

(1)美國式的議會民主:一種特殊形式的民主,一種開始衰落的思潮

其實,正如上麵已經指出的,美國式的民主並不像他們自己標榜的那樣,也不像有些人美化的那樣,是最理想的民主製度。它同樣也是一種以生產資料私有製為基礎的少數剝削者的民主。隻不過它在以少數人的民主冒充多數人的民主、以形式上的平等掩蓋事實上的不平等,以羞答答的一麵掩蓋赤裸裸的一麵等方麵,做得更加巧妙、更加圓滑,其欺騙性和虛偽性更加隱蔽而已。這表現在美國議會民主的各個方麵。除了上麵已經分析過的三權分立製度和兩黨製之外,它的普選製和議會製也是如此。

普選製及其選舉活動,向來是美國引以自豪的民主表現形式,然而這種美式民主越來越成為賭博性的花錢大比賽,因而也與一般老百姓越來越無緣。以美國總統選舉為例,美國憲法雖然規定18歲以上的公民都有選舉權(這也是直到1971年美國通過第26條憲法修正案後才規定的),而且隻要出生在美國,年滿35歲,居住在美國14年以上的美國公民,都享有被選舉為美國總統的權利。從形式上看,這確實是夠平等的,似乎人人都能當總統。問題是,在“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的美國,絕大多數老百姓是支付不起、也無法籌集數以千萬美元計的巨額的競選經費的。這樣選出來的總統從來不是多數人的代表,更不可能是全體人民的代表。所以,美國的選舉製度是一種以金錢為潤滑劑的選舉製度。《基督教科學箴言報》曾用“民主的大拍賣”來形容前些年的紐約市長選舉,包括美國總統選舉在內的其他選舉,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正因為如此,一般老百姓參加選舉的積極性不高,進入本世紀以來,美國總統選舉的最高參選率僅為65%。

議會製或國會製,也是美國經常向世人誇耀的東西。他們的思想家利用議員由公民普選產生和國會有立法權並對政府進行監督的特點,把議員說成是“全民利益”的代表,把議會說成是“主權在民”的象征。但是,以金錢為潤滑劑的選舉製度,必定產生為少數富人專有的國會。美國國會由參議院和眾議院兩院組成。據1994年4月統計,總共100名參議員中就有28名是百萬富翁,總共435名眾議員中就有50名百萬富翁,所占比例分別為28%和11.5%。不是百萬富翁的議員,也屬於富人階層。《華盛頓郵報》也曾透露真情說,美國國會是“富人的國會,富人的統治,為富人謀福利”。這種狀況至今沒有改變,也不可能改變,甚至變本加厲。

這樣一種特殊形式的議會民主,是美國社會曆史發展的產物。它所提供的經驗和教訓,都可對我國的社會主義民主建設提供有益的借鑒。例如,美國比較注意具體製度的建設,這在相當程度上掩蓋了、減輕了它的根本製度的缺陷。我們過去的一個教訓是,在強調根本製度的優越性時,沒有同時強調具體製度的建設,而沒有具體製度的體現,根本製度的優越性也就成了某種不落實的東西。

美國實行這樣一種特殊形式的議會民主,這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無關,這是一回事。但是把這樣一種特殊形式的議會民主發展成為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則是另外一回事。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集中表現在把自己的民主觀念、民主製度、民主標準、民主模式等強加給發展中國家和社會主義國家,為此不惜製造種種歪理,不惜幹涉別國內政。現在看來,特別是從以美國為首的北約血腥侵略南聯盟和野蠻襲擊我駐南聯盟使館的事件來看,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至少有下述四個重要特點:

1、霸權性。長期以來,美國把世界上的國家分成兩類:凡符合西方模式的稱為“民主國家”,不符合的就扣上“極權國家”的帽子,而凡是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盡管實行的是社會主義民主,也統統被稱為“極權國家”。在此劃分的基礎上,又進一步提出這樣的邏輯:他們認為的民主國家,天然有人權,沒有也有;被扣以“極權國家”的,天然沒有人權,有也沒有。從這兩類可以引申出多個兩極:前者是文明國家,後者是不文明國家或非文明國家;前者是“人權衛士”,後者是“人權侵犯者”;前者是指控者,後者是被指控者;前者是人權“老師”,後者是人權“學生”,如此等等。這些自封的、自命不凡的“老師們”——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總想把他們本國、本地區的特殊標準當做國際標準、把他們狹隘的價值觀冒充普遍的價值觀,指責“學生們”沒有盲目按照他們的樣子去做。現在,上述觀念,經過西方主流媒體不停息的炒作,已經潛移默化為西方社會的主流大眾意識,成為他們盲目的、傲慢的大國心態的一個組成部分。

2、偽善性。民主、人權在美國政府手中明明是實現其自私利益的手段,但卻偽裝成似乎為了別人的利益。這方麵的例子舉不勝舉:例如,1989年12月20日美國公然大規模武裝入侵巴拿馬,用武力把巴拿馬的國家元首抓到美國受審。入侵的理由,除了“抓住諾列加和保護在巴拿馬的美國人”,首要的就是“恢複巴拿馬的民主”。結果,據當時美國國防部自己公布的不完全統計,巴拿馬平民有400人死亡,2000人受傷,13000人背井離鄉,5000人無家可歸。這樣明目張膽地侵犯別國主權,把自己的意誌強加於人,“民主”何在?這樣“大量使用令人生畏的火力摧毀平民住房”(合眾社語),“人權”又在何方?又如,1999年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在“民主、自由、人權”的幌子下對主權國家南聯盟進行了長達78天的狂轟濫炸,給南聯盟和歐洲造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大的人道主義災難。南斯拉夫整個國家經曆了夢魔般浩劫,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據不完全統計,北約炸死炸傷了幾千人,製造了超過80萬人的難民潮,炸掉了60座橋梁,摧毀了5個民用機場,將數十座工廠變成廢墟,破壞了全國的基本設施,半數以上人口的飲水和用電被切斷。南聯盟的損失達2000億美元,經濟倒退幾十年,重建至少需要十數年的時間和數百億美元。南斯拉夫全國一千萬人不但現在要受苦,今後還要受苦多少年。南聯盟以如此巨大的代價為防止美國獨霸的單極化世界做出了意義重大的貢獻。以美國為首的北約以道義為借口發動戰爭,但恰恰在道義上輸掉了戰爭,暴露了其偽善的麵目。美國的“民主、自由、人權”,不過是倚強淩弱、以大欺小的同義語,是強權政治、實力政策的代名詞。

3、政治化。民主、人權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那裏,是對社會主義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進行意識形態戰的武器,例如,把聯合國講壇變成一國對他國進行政治攻擊的場所。更嚴重的是,民主、人權還是它們進行西化和分化的工具和進行和平演變的手段,武裝幹涉別國內政的借口。

——在世界上還存在兩個超級大國時,美國主要用“民主價值觀”這把“軟刀子”,也即“文的一手”,來對付社會主義國家。這被稱為“無形戰線”和“沒有硝煙的世界大戰”。10年前當時美國總統出訪東歐後在法國巴黎七國首腦會議上的一段講話,是發人深思的。這段講話的大意是:我這次東歐之行是十分令人鼓舞的,親眼看到過去30年的工作沒有白做。社會主義這塊鐵板已經打開了缺口,缺口正在加速擴展,民主共和的旗幟已經在波蘭、匈牙利豎起。這是我們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在無形戰線上最成功的勝利。社會主義不可製服、不可戰勝的狂言,已經破產了!但這僅僅是打開了一個缺口,全麵解決社會主義,使其走向民主自由的道路還很長。我們西方各國要打好一場沒有硝煙的“新的世界大戰”,可能要用二三十年時間,屆時我們將有可能融化掉社會主義,從而建立起一個以我們西方文明為指導的新世界。從這段得意洋洋的露骨的話中可以看到,以西方民主“融化”社會主義,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長期戰略。美國亡社會主義之心不死,“亡我之心不死”,是確確實實的事實,並非空穴來風。美國的民主價值觀在不戰而勝瓦解前蘇聯方麵,起了巨大的作用。在前蘇聯領導人對美國的本質、民主的實質等方麵犯有“超級幼稚病”的條件下,美國用“文的一手”、用軟刀子殺人,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