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冷戰以後力量對比的失衡,美國成為擁有世界上最強的軍事力量的惟一超級大國,擴張的胃口越來越大。這時,它在交替使用文武兩手的同時,越來越依靠武的一手。美國的頭麵人物叫嚷說: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力量,如果不使用,有什麼用?他們正是依仗武力,企圖根據所謂西方的民主理想來改造巴爾幹諸國。對南聯盟的侵略表現出來的瘋狂性、野蠻性,就是其運用武的一手推行這種所謂“民主改造”的突出特點。美國的如意算盤是,把最大的軍事集團北約作為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加以支配的工具,企圖把它炮製成所謂“民主國家的國際聯盟”,用以替代聯合國,誰膽敢不聽它的號令,它就用武力打擊誰,直到摧毀你的一切,打得你俯首帖耳為止。但是,壓迫愈甚,反抗愈大;多行不義必自斃。南聯盟寧死不屈,奮起反抗,使美國專家自己也承認:相信“巴爾幹諸國可以根據西方的民主理想加以改造——這是一種嚴重的失算”。美國的如意算盤在包括中國人民在內的世界愛好和平的人民的鬥爭下,遭到慘敗。美國的全球霸權主義不會違反物極必反的規律,在它瘋狂到登峰造極之時,也就是它衰敗沒落開始之日。可以預言,它的下場決不會比羅馬帝國、大英帝國、第三帝國等霸權主義的種種不同形式的沒落下場更好!總之,在國際力量失衡的條件下,以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力量為後盾、為硬武器,以民主價值觀為招牌、為軟武器,文武交替,且使用武的一手的頻率越來越高,是美國在實現其稱霸世界的野心上,表現出來的一種新趨勢。
4、顛倒性。以美國為首的北約一貫用“民主、自由、人權”天使化自己、妖魔化對手。顛倒正義和非正義、混淆侵略與被侵略。他們以世界上最大的媒體力量(國際信息量的80%控製在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掌握的媒體手中)配合世界上最大的軍事力量,“自由地”造謠、製造欺騙性輿論。它們在軍事打擊南聯盟前,製造種種謊言,先把南聯盟搞臭。當時美國主要媒體,用圖片、用文字,把所謂“科索沃地區拉察克小村四十餘位村民被南斯拉夫軍隊殘害”的謊言炒得火熱,為北約的侵略暴行鳴鑼開道。後來這一謊言被一個芬蘭法醫小組戳穿後,他們既不辟謠,也不道歉,反正他們妖魔化南聯盟的目的已經達到!接著,它們就以對手破壞民主、人權為借口,用武力打擊對手。讓對手挨了打,還背上洗不清的惡名。就像克林頓把對南聯盟的狂轟濫炸說成是“替天行道”,千方百計把“不正義”的帽子強加給受害者南聯盟。真是超級的黑白顛倒!對於這種文化霸權和信息霸權,必須有足夠的重視。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是以文化霸權主義來開路的。
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是一種開始衰落的思潮,這是因為,美國中心主義這樣一種民族中心主義,在理論上越來越站不住腳,在實踐上遭到越來越多的反對。
首先,要了解美國中心主義的荒謬,不能不涉及到民族中心主義和文化相對主義兩種對立的觀點。民族中心主義是指用本民族的文化價值標準去評價其他民族的文化。近現代曆史上最為突出的表現是歐洲中心主義。現在最為突出的則是美國中心主義。文化相對主義是20世紀前期美國人類學家在反對歐洲中心主義思想時提出來的。它主張一個民族中的文化現象隻能用該民族內部的文化價值標準來加以衡量,民族文化並無優劣之分。文化相對主義在反對民族歧視方麵無疑有積極作用。但從理論上說,它和民族中心主義分別從不同的極端陷入了片麵性。民族中心主義是。片麵地強調了文化的一般性,並把本民族的文化價值標準當做了一般標準;而文化相對主義則片麵地強調文化的特殊性,並把本民族的文化看做僅僅是特殊的東西。所以,不論是民族中心主義,還是文化相對主義,都不能正確地進行文化比較,也不能劃清文化問題上的界限。事實上,任何一個民族的文化,都既有一般性,又有特殊性,且一般性就寓於特殊性之中。有一般性,不同的文化才能進行比較,但如果都是一般,毫無特殊,就沒有必要進行比較,當然也沒有必要劃清界限;反之,有特殊性,不同的文化才需要進行比較。但如果都是特殊,毫無共同之處,也就無從進行比較,當然也無從劃清界限。所以,國際文化比較或比較文明之所以可能,劃清界限之所以可能,是由於不同文化或文明都既有一般性又有特殊性。民主、人權,作為一種政治文化,同樣既具有一般性,又具有特殊性,因此,不同形式的民主之間,特別是社會主義民主和西方議會民主之間,是有必要、有可能進行比較和劃清界限的。
曆史往往有相似之處。過去曾經反對歐洲中心主義的美國,現在有些人卻按歐洲中心主義的邏輯行事,搞起了美國中心主義,企圖把自己的文化價值標準當做普遍標準,把自己的文化價值觀強加於人。從美國用文化相對主義反對歐洲中心主義這樣一種民族中心主義,到自己變本加厲地推行民族中心主義,可以進一步看清美國中心主義的荒謬,也可以進一步看清曆史發展的趨勢:正如歐洲中心主義不可避免地要衰落並且已經無可挽回地衰落了一樣,美國中心主義亦並不美妙,它也不可避免地要衰落並且已經開始衰落了。民族中心主義過去行不通,現在則更行不通。
現在,“民主、自由、人權”中的美國中心主義,又以克林頓、布萊爾等人的“第三條道路”的所謂“新幹涉主義”的麵目出現,表麵上看來氣勢洶洶,不可一世,實際上心有餘而力不足,終究挽救不了其不可避免衰落的趨勢。
其次,美國中心主義的開始衰落,不僅僅是理論問題,更重要的是實踐問題。它遭到越來越多的反對,表現在它越來越不得人心,越來越信譽掃地,作用越來越小,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具體表現在許多方麵:
——美國利用“民主、自由、人權”在聯合國等講壇搞意識形態戰屢遭失敗;
——民主中的美國中心主義越來越受到馬來西亞、印尼、新加坡、中國等亞洲國家的批評;
——美國等西方國家在非洲強行推行西方議會民主但又不對由此產生的政治混亂、經濟衰退等後果負責的拙劣表現,引起了非洲領導人的抨擊。例如,1996年4月,津巴布韋總統穆加貝指出:“西方用金錢來指定非洲應奉行什麼樣的政策。其危險是,民主隻是裝出來的”;“民主並不會由於一個政黨擁有十分強大的地位而失敗。多黨製可能是一種十分虛假的民主標簽”。
——美國的民主霸權主義甚至也受到法國報刊的批評:“當人們看到手捧美國憲法的鼓動者在世界各地遊說,推銷美國式民主的時候,人們就要開始為那個被推銷的國家擔心了,擔心它還能不能自由地選擇有利於本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政治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