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民主意識、民主習慣、民主素質來說，它們也隻有在長期的民主實踐中才能逐步培養、增強、提高。我們知道，做到民主的製度化、法律化很不容易，而要把這些外在的東西轉化為每個公民內在的民主意識、民主習慣、民主素質，就更不容易。這不僅要在民主實踐中從做得對的、好的地方總結經驗，而且要從失誤中吸取教訓；不僅要學習民主的知識，掌握民主的規則，而且要與種種違反民主的意識、陋習劃清界限；不僅群眾要學習，而且領導更要學習。隻有堅持不懈地這樣做，才能逐步樹立和增強“服從多數”、“尊重少數”、“按法定程序辦事”的民主意識，養成敢於進行民主監督和樂於接受民主監督的民主習慣，提高既尊重自己的民主權利，也尊重別人的民主權利的民主素質，等等。所以，僅就民主意識、民主習慣、民主素質本身而言，也不可能一步到位，達到很高的程度，更何況它們的培養、增強、提高，還離不開一係列客觀條件呢！
既然社會主義民主建設是一個過程，那麼，又如何比較順利地推進這個過程呢？回答是：隻能積極地有領導有步驟地把民主建設推向前進。這樣做，就要反對兩種傾向：一方麵要反對不顧條件，急於求成，匆忙行事；另一方麵又要反對把困難看得過重，無所作為，裹足不前。積極地有領導有步驟地推進民主是一個總的原則，具體說要強調這樣四點：
首先，必須在黨的領導下推進民主建設。隻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保證社會的穩定，才能在穩定中建設民主。脫離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不僅談不上中國的民主建設，而且會重演本世紀上半葉那種軍閥割據、民生凋敝、外寇掠奪的悲劇。應當強調指出，發揚民主同維護黨的領導是完全一致的。我們的民主是保障社會主義製度和全體人民根本利益的民主，隻有加強黨對國家政治生活的領導，才能保證民主建設的健康發展。堅持資產階級自由化立場的人，一方麵把黨的領導和民主建設對立起來，攻擊社會主義製度“不民主”，黨的領導是“專製獨裁”，一方麵又鼓吹所謂“精英”政治、“一部分人先民主起來”，其實質就是推翻黨的領導，把廣大人民群眾排除在民主之外，由他們來壟斷政治權力。
其次，要沿著法製的軌道推進民主建設。民主是法製的前提和基礎，法製是民主的體現和保障。社會主義民主建設應該同社會主義法製建設緊密地結合起來。不論是把民主同法製，還是把法製同民主割裂開來，片麵強調、褒揚一個，忽視、貶低另一個，都會這樣那樣地影響社會的穩定。例如，片麵強調法製而忽視民主，意味著法製建設以一種非民主的方式進行，意味著製訂的法律缺乏廣泛的群眾基礎，就會損害法律調節社會利益的功能，使該得到法律確認和保護的某些權利得不到適當的確認和保護，就會導致其利益遭到拒絕或過分限製的社會成員和社會集團的不滿，輕則挫傷他們的積極性，重則引發社會衝突。同樣，脫離法製的軌道追求民主，意味著社會成員和團體的外在約束力和自製力的削弱，意味著各種無序力量的增長，勢必造成社會運行的振蕩、社會秩序的混亂。“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民主”，就是人們記憶猶新的典型實例。1989年春夏之交的風波又給我們上了新的一課：沿著法製的軌道推進民主，則民主存；背離法製的軌道追求民主，則民主亡。因此，對我們每個人來說，在增強民主意識的同時必須增強法製觀念，對國家來說，在加強民主建設的同時必須加強法製建設，使社會主義民主製度化、法律化，並保證這些製度與法律的權威性、穩定性，使這種製度和法律不因領導人的改變而改變，不因領導人的看法和注意力的改變而改變。
再次，要在穩定中進行民主建設。隻有在穩定中才能進行民主的實踐，在民主的實踐中培養、鍛煉人民的民主素質、民主能力；也隻有在穩定中才能不斷地創造民主政治的條件，並在這些條件的基礎上建設民主的政治製度和民主的政治機製。對那些利用青年的政治熱情，鼓動民主急性病的人，我們有必要提高警惕。
最後，在發展社會主義民主的過程中，要始終警惕和堅決抵製極端民主化和無政府主義的泛濫，正確處理好民主和集中、民主和紀律等的關係。無政府主義的基本特征是反對一切國家政權，反對一切權威，主張無命令、無服從、無裁決的絕對自由和絕對民主。事實是，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不受限製的民主和自由。西方某些勢力在社會主義國家煽動無政府主義，鼓吹無限製的民主自由，而在他們自己國內，對民主自由的限製是十分嚴格的。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對違憲案例所做的解釋中就強調：“言論自由權利的運用以不致妨礙其他憲法條文之規定者為限，任何出版物的權利，以不得惡意誹謗政府或企圖顛覆現政府的存在為限。”在我們社會主義國家裏，妨害人民和國家利益的所謂“民主”、“自由”，毫無疑問要受到限製和禁止。從理論上分析，無政府主義是把民主與集中、民主與紀律、民主與專政、民主與權威，片麵地、人為地割裂開來，對立起來，用民主來否定集中、紀律、專政、權威，否定黨的領導，把民主說成絕對的好事，把後者說成絕對的壞事。這種無政府主義同把民主與集中、權威、紀律等有機統一起來的社會主義民主是根本對立的。無政府主義思潮很容易俘虜一些天真的青年人，幫助他們把握民主與集中、紀律、權威的關係，劃清社會主義民主同無政府主義的界限十分重要。
§§第五章 西方新自由主義經濟學的興衰及其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