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從西方壟斷資產階級的代言人,到形形色色的民主社會主義者,其共同的腔調是共產主義已經完全失敗,馬克思主義應該徹底埋葬,在這個前提下,他們或者如福山那樣,露骨地宣布資本主義是盡善盡美的社會製度,曆史已由於資本主義的勝利而“終結”,或者把未來的曆史僅僅描繪成在道德上繼續完善的過程。在這裏,民主社會主義者發現自己的“價值”不過是使社會增加一點“人情味”和人道:“雖然社會民主主義的戰略肯定未給我們帶來社會主義社會,但它至少能夠使資本主義‘文明化’,並使建立在市場經濟原則基礎上的社會不那麼殘酷無情和非人道。”在這種曆史觀看來,革命是有罪的,“缺乏一切民主是布爾什維克革命的原罪。”社會主義充其量隻是“代表一種賦予我們的技術文明以良知和道德的新企圖”。
無可否認,人類在20世紀獲得了偉大的進步。但是,同樣無可否認,20世紀的曆史是曲折的,並且今後仍會曲折地發展。因此,一定曆史時期出現的具有一定聲勢或影響的潮流,是否是代表曆史本質方向的潮流,需要做曆史的分析。在20世紀發生的波瀾壯闊的社會主義革命運動以及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的民族解放運動,如同18世紀的法國大革命一樣,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事件,是人類最優秀的分子從科學的革命理論和遠大的革命理想出發,改造人類社會的偉大的實踐,是符合曆史發展規律,代表曆史前進方向的偉大潮流,在這種革命潮流之前,一切改良主義顯得那樣平庸和渺小。在20世紀後期,由於主客觀的原因,社會主義確實遭受了很大挫折,於是否定革命、崇尚改良成為一種時髦的思潮,正如老伯恩施坦的“運動就是一切,目的是沒有的”曾經在19世紀末成為時髦的思潮一樣。處在一個曆史曲折過程中的中國社會主義事業,處在一種世界思想回潮中的中國思想界,不受這種回潮的影響是不可能的。因此,在特定的世界大氣候下實行對外開放,特別是思想輿論方麵的對外開放,既是我們建設社會主義的需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的需要,又是一個充滿複雜的思想鬥爭的過程,是一個鍛煉、考驗中國馬克思主義者的過程。在複雜的形勢下,在對外開放的條件下如何堅持正確的思想原則,這就是我們要討論的主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