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破”和“立”是辯證的關係。在革命運動中,“破”隻是手段,“立”才是目的,革命的本質和核心在於建設和創造
《告別革命》一書的作者認為“革命隻是一種破壞性的力量”,“革命確實有巨大的破壞力量”,革命“破壞一切”。由此出發,他們咒罵“革命的殘忍、黑暗、肮髒”。他們把“破壞一切”的罪名加到“革命”上麵,對“革命”大興問罪之師,這不僅是對革命運動、革命組織、革命政黨和革命群眾的誣蔑,而且是明目張膽地為真正“破壞一切”的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開脫罪責。
究竟是革命“破壞一切”,還是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破壞一切”?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也是我們在學習中國近代史的過程中必須正確解決的根本性問題。對於這個問題,任何一個正直善良和尊重曆史事實的人,都會毫不遲疑地得出一個結論:真正“破壞一切”的是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自1840年鴉片戰爭以後,特別是1895年中日甲午戰爭以後,中國的幾乎全部國土被劃分為各帝國主義國家的勢力範圍。帝國主義迫使中國賠款、割地,踐踏中國的主權,燒殺搶掠,無所不為。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八國聯軍洗劫北京、日本侵略軍血洗南京,是帝國主義破壞一切的典型例證。帝國主義在中國的暴行是與中國反動派的縱容、支持和喪權辱國的行徑分不開的。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不僅造成中國的物質資源、生命財產的大破壞,而且在經濟、政治、文化等領域造成了無數的積弊,在人民的精神世界中造成深重的傷害,這些是更深層次的破壞。這兩種破壞加在一起,足以證明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破壞一切,是“殘忍、黑暗、肮髒”的總根源。可是,《告別革命》一書的作者對帝國主義和中國反動派的罪行諱莫如深,對革命卻大張撻伐,這樣兩相對照,不是很發人深省嗎?
革命的“破”和“立”是辯證的關係。“破”和“立”各有不同的作用,不能互相替代。但是,“破”為“立”掃清道路,創造前提;“立”鞏固和發展“破”的成果。革命運動中的“破”就其主導的方麵和基本的性質而言,是掃除曆史前進的障礙。它作為聯係和發展環節的否定,具有推動曆史前進的重大意義。這種“破”,不但不是“破壞一切”,而且恰恰是有效地阻止和反對反動的社會力量“破壞一切”。比如,辛亥革命破壞帝統,推翻專製恰恰是阻止和反對腐朽的清政府對中國的破壞(如對外喪權辱國,對內殘酷壓迫民眾等等);五四運動破壞儒學作為正統思想的地位,正是阻止和反對封建軍閥利用儒學作為複辟的工具和破壞革命的工具;五四運動破壞日本帝國主義獨霸中國的夢想,正是阻止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人民的掠奪和宰割,免除亡國滅種的慘禍。我們黨領導的民主革命破壞國民黨反動派的國家機器和舊的法統,正是為了從根本上清除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各種破壞因素。由此可見,革命運動的“破”具有反破壞的性質,因而是完全必要的、正義的。革命不是在平坦的大街上散步。它破壞落後、腐朽的東西當然要付出代價,做出犧牲。不打破一些壇壇罐罐,就不能保住社會上大多數人的根本的長遠的利益,這個道理並不難理解。中國近代革命所付出的代價,做出的犧牲是很沉重的。了解這一點,我們更應該深刻地懂得,革命的勝利來之不易,從而更加珍惜革命的成果,鞏固和發展革命的成果。為了正確地觀察革命問題,我們必須對“破壞”進行具體分析,必須區分不同性質、不同內容的“破壞”。革命的“破”是破壞落後、腐朽的事物,為社會曆史前進開辟道路,同反動的社會力量摧殘、損害民族和國家的根基、阻礙曆史前進的那種全麵性的破壞是根本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