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的理性與革命的情緒是緊密聯係、互相促進的,革命是推動理性發展的巨大力量
《告別革命》一書的作者斷定“革命就容易使人發瘋發狂,喪失理性”,“革命,常常是一股情感激流,缺少各種理性準備。”“革命其實是一種情緒化的東西,革命時總是以為靠一股氣,一股勁就可以解決問題”,“革命就是靠‘氣’和‘爭氣’解決一切”。提出這種觀點的人把革命視為下等人“喪失理性”的魯莽和瘋狂的行動,否定人民群眾創造和變革社會曆史的主動性和偉大作用,否定革命是符合社會發展規律的必然現象。
我們對革命的看法與《告別革命》一書的作者完全相反。
首先,革命是推動理性發展的巨大力量。任何一次真正的人民大革命都是一次深刻的思想解放運動。它打破舊的思想觀念的束縛,有力地推動理論思維的發展。在革命之前,有為革命作準備的理論活動。恩格斯說:“我們已經看到,為革命作了準備的18世紀的法國哲學家們,如何求助於理性,把理性當做一切現存事物的唯一的裁判者。”在革命之後,有總結革命經驗教訓和做下一步新探索的理論活動。毛澤東說:“災難深重的中華民族,一百年來,其優秀人物奮鬥犧牲,前仆後繼,摸索救國救民的真理,是可歌可泣的。”他在這裏實際上指明:在中國近代一百多年的時間中,每次革命的結束就標誌著理論上的探索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因此,與革命相伴隨的往往是理論上的新創造與新高漲。
其次,革命具有形成和發展理性精神的堅實的客觀基礎。革命的理性精神是對革命現實的必然反映。任何真正的人民大革命都是一定曆史任務的承擔者,它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去完成由一定曆史階段上的社會基本矛盾所確定的曆史任務。這種曆史任務或遲或早要反映到革命者頭腦中來,為革命者所掌握,成為他們的奮鬥目標。比如,解決中國人民同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之間的矛盾,就成為中國近代曆次革命所要完成的基本曆任務。中國人民不斷深入認識自己所要承擔的這個曆史任務並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勝利完成了這個曆史任務。這個事實雄辯說明,革命有它自身的任務、目標和理想,根本不是情緒化的東或“喪失理性”的魯莽瘋狂的行動。它作為曆史任務的承擔者,人民群眾創造曆史的偉大壯舉。
再次,革命實踐是培養和發展理性精神的偉大學校。在革中學習革命,在戰爭中學習戰爭,曆來如此。革命是革命階級同動階級之間在政治、經濟、軍事、思想、文化、外交等方麵的較量,情況的複雜,變化的迅速,使革命成為激發創造、發明和表現大大勇的一個特殊重要的場所。任何真正的人民大革命,即使是那些以失敗而告終的革命,它的創造、發明,它所表現的智慧和勇氣,以及它的極其寶貴的經驗教訓,往往長久地影響到社會生活的個方麵,成為革命的民族甚至成為全人類的寶貴精神財富。人社會的許多先進的事物、許多美好的思想、精神和品質是與各種功的或失敗的革命分不開的。我們講革命的複雜性,其中包括命難免要走彎路,要犯錯誤,甚至會表現出某些幼稚病,但是所這些都不能成為否定革命的理由。革命的實踐能夠使革命者學他們所需要的東西,使他們較快地成熟起來,這其中就包括革命錘煉自己的情感、提高和發展革命的理性如建立革命的理論體和戰略、戰術體係等等。革命實踐是培育革命藝術的搖籃。革的一代人倒下去了,但是他們的血不會白流,他們的後繼者會把們開創的事業推向前進,直到最後的勝利。列寧說,革命“能使體人民在很短的時間內得到最有內容最寶貴的教訓”。“在革時期千百萬人民一個星期內學到的東西,比他們平常在一年糊生活中所學到的還要多”。本世紀初,章太炎在駁斥康有為反對革命的論調時指出革命實踐對發展理性的重要意義。他說:“然則公理之未明,即以革命明之;舊俗之俱在,即以革命去之。革命非天雄大黃之猛劑,而實補瀉兼備之良藥矣。”
《告別革命》一書的作者在堅持革命“喪失理性”謬說的同時,把理性與情緒割裂開來,對立起來,認為革命隻靠一股“氣”(情緒)而無任何理性,更認為這股“氣”是完全要不得的。我們認為革命的理性與革命的情緒是緊密聯係、互相促進的。一方麵,革命的情緒激發人們探索真理的熱忱,促進認識的深化,促進革命理論體係的建立和完善。許多人正是懷著滿腔的革命激情去尋求救國救民的革命真理的;另一方麵,革命的理性對於革命的情緒則起著引發的作用、提高的作用和優化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