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象人道主義和人性論,曾經是資產階級反對封建主義的思想武器;在資本主義社會裏,盡管它也經曆了一些重大變化,卻始終是一麵雙刃的劍,既被用來批判資本主義,又被用來批判馬克思主義和共產主義。但從趨勢上看,前一種批判在日益削弱,因為它畢竟沒有脫離資產階級的思想基地;而後一種批判則在強化,因為它正在成為西方“和平演變”的得力武器。這並非說在中國凡是宣傳或主張抽象人道主義的人都是在搞自由化。隻有和下述具體條件和政治引申相結合,它才成為資產階級自由化的理論基礎:第一,主張以抽象人道主義作為黨和國家指導思想的理論基礎;第二,用抽象人道主義去衡量社會主義製度,引申出“社會主義異化論”;第三,用抽象人道主義去衡量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引申出“馬克思主義異化論”,等等。堅持資產階級自由化立場的人正是抓住了中國共產黨對自己過去失誤進行全麵總結反思的特定時機,打出了抽象人道主義的思想旗幟。其矛頭所指,一方麵是對準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製度,另一方麵是企圖從根本上取消作為無產階級革命學說的馬克思主義。
一、搞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從一開始就選擇人道主義和異化論作為攻擊社會主義的武器,可以說是最好地利用了當時的時機。十年內亂的消極後果、曆史遺留的種種困難、以及新形勢下出現的許多複雜問題,在人們的思想中引起了各種反響,其中包括一些極為模糊的錯誤認識。麵對這種困難形勢,在思想理論戰線上工作的人們,要堅持正確的立場,就應當高舉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的旗幟,用實事求是的科學精神引導人們正確地對待曆史、認識現實、總結經驗、鼓舞鬥誌,從而堅信社會主義和黨的領導。而如果另有所圖,借機發難,那就完全有可能把各種模糊思想和錯誤認識乃至一般的不滿情緒,引導到對於社會主義製度的普遍懷疑和對黨的領導的抵觸與仇視。
人道主義曆史觀和異化論的鼓吹者正是這樣做的。他們反對用曆史唯物主義的科學態度具體地分析和總結過去所發生的錯誤,而要求一般地揭露和批判社會主義製度下的“異化”和“非人道”現象,把十年內亂造成的消極後果和林彪、“四人幫”的倒行逆施當做社會主義異化及其非人道性的根據。
這樣一來,問題的提法就具有了完全不同的性質:像十年內亂那樣的災難性的後果,是社會主義、黨的領導以及作為其指導思想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本身所必然要產生的!因此,人道主義和異化論的提出決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理論問題和道德問題,決不僅僅是為了消除“文革”中的錯誤及其消極後果,而是為了對抗和否定黨所提出的四項基本原則,進而動員輿論,迷惑群眾,把批判的鋒芒集中指向社會主義和黨的領導。正如鄧小平同誌當時就指出的:“他們的興趣不在批評資本主義而在批評社會主義”。經過他們的刻意醜化,中國的社會主義被歪曲成封建主義的怪胎,而黨的領導則公然被指責為反民主的獨裁統治。“社會主義異化論”頓時成了左右我國輿論界的理論熱點,中國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向何處去的十字路口。經過了70年的革命鬥爭和40年的艱苦建設,在中國大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我們這個社會還是不是社會主義社會,或者進一步說,中國究竟該不該和能不能實行社會主義,中國共產黨是不是無產階級政黨,以及她到底是中國曆史的功臣還是製造冤孽的罪人?所有這些問題,都是在一個特殊的曆史轉折時期,在一種暫時困難的政治、經濟條件和思想環境中,由人道主義曆史觀和社會主義異化論的倡言者蓄意地導引出來的。
對於總結曆史經驗,糾正過去的錯誤,中國共產黨人從不諱疾忌醫,拒絕批評,掩飾自己的過失。正是本著這種嚴格的自我批評精神和對人民負責的高度責任感,它不止一次地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從失敗和危難中拯救了中國革命。在經過十年內亂的慘痛教訓之後,它更不會好了瘡疤忘了痛。但是,這種批評和總結必須是根據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和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對問題做出具體的曆史的分析,而不能運用某種抽象的人性標準和價值尺度使批評和鬥爭染上主觀的感情色彩。否則,就會偏離正確的思想軌道,不是用客觀科學的精神總結曆史經驗,而是片麵地追究領導者的人格動機和道德品質,通過把重大的曆史問題感情化的辦法把人們的思想引向極端。這就不僅不能正確地總結曆史經驗,而且會引導到用一種錯誤傾向代替另一種錯誤傾向,沿著相反的方向使原有的局勢變得更加嚴重,而這正是自由化的鼓吹者所企望的。
時至今日,還有不少人存在著誤解,認為人道主義問題在我國至今還被當作“禁區”,不允許人們去談論和研究。其實這是不符合實際的。問題在於如何去談論和研究。1983年,鄧小平同誌在黨的十二屆二中全會上曾明確地指出:“人道主義作為一個理論問題和道德問題,當然是可以和需要研究討論的。但是人道主義有各種各樣,我們應當進行馬克思主義的分析,宣傳和實行社會主義的人道主義……,批評資產階級的人道主義”。對此,搞資產階級自由化的人是不同意的。他們認為,中國隻有封建主義、專製主義,從未實行過人道主義,對於一個什麼人道主義都沒有的國家,還區分什麼資產階級人道主義和社會主義人道主義?中國不就是因為批評了資產階級人道主義而釀成了像“反右”和“文革”那樣的結果嗎?在一些人看來,在中國談論社會主義人道主義不僅是一種“奢侈”,而且直接就是對社會現狀的辯護和粉飾,因為中國的社會主義本身就沒有人道可言。這樣一來,事情又越出了道德問題的界限,而重又回到究竟應當如何評價我國的社會主義製度的問題上來了。
我們之所以堅持批評資產階級人道主義,最根本的就是因為國內外的敵對勢力一貫利用人道主義作為顛覆社會主義的思想武器。他們標榜自己如何講人道,而馬克思主義者則提倡階級鬥爭、社會革命以及無產階級專政等等。在他們看來,社會主義就是泯滅人性、踐踏人權、扼殺人的個性和自由的極權製度,是絲毫談不上人道主義的。對於這種蓄意歪曲事實的攻擊,我們難道不應該戳穿他們的謊言,把他們所標榜的資產階級人道主義和我們所提倡的社會主義人道主義從原則上區分開來嗎?難道我們能夠讚同資產階級壟斷對人道主義的解釋權嗎?難道消除了階級對抗和人剝削人現象的社會主義人道主義反倒在資產階級人道主義麵前理不直氣不壯了嗎?在他們的挑戰麵前保持沉默就是葬送社會主義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