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並沒有走,隻不過已經不在棺材裏了而已,它化成了鬼,死人也許終究要成鬼的,可是這兩個人卻寧願它還是死人。這兩個人一個高個子,一個矮個子,高個子又細又長,像個竹竿,臉上的顴骨好像沒有肉一般,矮個子又粗又矮,像個球一樣,他的腦袋也像球一樣,圓圓的,絲毫看不到骨頭在哪裏,厚厚的肉幾乎將眼睛擠沒了。
洞裏很靜,隻聽見‘叮、叮..’聲音傳出,兩人的心也像跟隨聲音一下一下跳動,很快就忍不住爆炸了。
還好他們並沒有看見鬼,而是人,王君玉笑吟吟走了出來,手裏的金槍有節奏的敲在地上。他身後的兩個人卻沒那麼風趣,鳩攸鶴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因為玉璣子的棺材已經被弄翻了,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的將劍拔了出來,他很想上去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劍剁碎兩人的骨頭,可是他知道,還需要等一會。敗兒卻沒那般好耐心,徑自衝向一高一矮兩個人,劍也不拔,揮起拳頭就砸。
那兩個人雖然見到有人進來很吃驚,卻還有些反映,見一個孩子跑過來,也沒當回事,隻是雙雙用手格擋。隻一秒就後悔了,敗兒以拳化掌,竟同時抓住一高一矮兩人的手,握住---穴,那兩人直覺半臂一麻,已然被敗兒橫摔出去,不等起來,又被點中周身七處大穴,動彈不得。
敗兒得意揚揚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雙手互抱,道:“你們真沒用!連孩子都打不過。”
鳩攸鶴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二人低頭毫不做聲。
王君玉卻笑道:“鎮蕭閣的人”
鳩攸鶴道:“何方人士?”
王君玉笑道:“姓氏西門!"
鳩攸鶴道:“在這裏找什麼?”
王君玉不笑了,這他卻不知道了,走過去,用槍在高個子身上打了一下,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這杆沉重的金槍打在他細瘦的腰上,差一點將他的腰打折了。
那高個子既不喊疼,也不說來幹什麼。反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緊他到了。矮子也趴在地上,雙眼一翻,口遺白沫,不省人事。這二人就這樣死了,鳩攸鶴快要發狂了,這二人就算不告訴他們,至少也要死在他手裏。
可是當他往棺材裏看時,手一鬆,劍掉在地上。
王君玉與敗兒兩人也同樣一驚。
“這裏是不是令師的棺材?”
鳩攸鶴愣在原地,口中如機械般喃喃道:“絕對是。”
王君玉道:“那麼令師是不是這的死了。”
鳩攸鶴道:“家師絕對死了。”
敗兒道:“死人會不會走了?”
王君玉道:“當然不會。”
敗兒又得意洋洋的道:”死人不會走,但是活人會走。”
鳩攸鶴一臉不解的麵容,他今天遇到的事都很奇怪,師傅的靈堂三年來一直沒有人來,可是今天就來人了,他們來幹什麼!不知道。本來裝著師傅屍體的棺材裏,現在是空的,是不是三年來一直是空的,還是說在自己離開之後才是空的。而敗兒的話他還是不懂,不過這倒是唯一一個能馬上知道答案的事情。
敗兒接著道:“所以活人可以背著死人走!”
鳩攸鶴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指著地上倆人的屍體。
道:“不對他們都死了,師傅顯然不是他們背走的,而他們也很顯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王君玉道:“而那件東西也許就記載了月靜道長知道的那件事情,也是導致貴派慘遭橫禍的原由。”
敗兒道:“一定其他人搬走了屍體!”
鳩攸鶴道:“那是誰?”
就在這時侯,三個人清清楚楚聽到‘是我們!’三個字。
這三個字是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來的,輕長細柔,仿佛一個看不見的蠶絲將三個人的心緊緊纏繞,融化在心的表麵。
這句話是從洞外傳進來的,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竟然能將這麼輕的聲音傳進幾十米深的山洞裏,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能在幾十米深的山洞外聽見他們說的話。
這個女人是誰,她說是‘她們!’,她們是誰!,難道真是女人將鳩攸鶴師傅的屍體搬走了,她們為什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