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其實我們可以不是有些人(4)(1 / 3)

我說:“師傅,我要開一個未婚證明。”他隨口即問:“結婚了沒?”我一時被問傻了……要是結婚了,我開個P的未婚證明啊。然後他遞給我一張單子說:“填好了隔壁辦。”當我填好單子後,隔壁的女士很熱情地招呼我:“小夥子過來這邊辦。”我還納悶兒為啥服務態度這麼好,她隨即接著說:“他那兒難得今天清閑,讓他休息一下吧,平時忙得不行。”我這才仔細看了他的窗口,有一個很顯眼的牌子上寫著“離婚手續辦理”。我頓時就樂了,聽說過結婚排不上號的,原來離婚也得排隊啊,而與他一桌之隔的是“結婚手續辦理”。臨走時又看了一眼那位大叔,作為一個納稅人,能養這樣一個閑人,也未嚐不好。

雖然愛情是不分階級的,但是我如今真有“Toopoortolove”的感覺。

我不排斥也不反對物質的享受,可是如果物質消費是為了填補內心缺乏的安全感、存在感、關注感,那你將把自己活生生變成一個黑洞。我一直很讚同孔子“素其位”的說法,“素富貴,行乎富貴”。前幾天還和朋友說,有錢了也不能買寶馬,會被當成為富不仁的暴發戶。當然,我承認對於馬啊、驢啊還處於意淫階段。西方社會有宗教可以幫助人們解決,至少緩解內心和外界的衝突,他們富餘的精神活動也並不是簡單建立在高度發達的物質基礎上。中國沒有大範圍的宗教信仰,所以解決內心與外界的關係是個很複雜的問題。早期蔡元培校長曾提出過“美育代替宗教”的救贖思想,如今考藝術的很多是為了成名,而有些則是肚子裏沒什麼墨水,寫不出什麼字。記得有哲學家說過,愛情說穿了 是一種信仰——相信,相信他/她是愛你的,相信你們終會在一起。而如今愛情更像是一場囚徒困境的博弈。

不過,倘若你敢牽我的手,我還是敢拉著你一直走到墳墓。

社會。

有些事情,明白了是很可怕的。比如對這個社會的理解,其實從古至今人性變化不大,在我有生之年也不會有重大轉折。所以,我想是時候停止去獨善其身了,一個國家沒有書生照樣發展。以前我相信文字、圖片雖然不能改變世界,但是能改變人們對世界的看法。現在我不這麼覺得了,人不經曆刻骨銘心的痛就不會反思,歐洲悲劇的意義正在於此。而在這片土地上,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當某個社會事件獨立出現時是一場悲劇,而一旦成風就成為了潛規則式的喜劇。前段時間老郭被封殺我就想,以前翻牆看到的都是悲劇,以後翻牆終於有可能看到喜劇了。

我們從小就學習很多規則,長大以後會發現,越是劍走偏鋒越容易成事。

規則就像是火鍋裏的菜,有的人一直告訴你菜好吃,但是他拚命夾肉。我也終於明白當初辭職時老板跟我說的那些束縛著我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我們似乎處於一個無所謂突破道德底線,甚至遊走在法律邊緣也可以的社會。對於那位西太平洋博士的“寬容”顯示的並不是我們民族博大的胸懷,而是極度功利的態度。馬雲說,一旦你成功了,那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他是有智慧的,因為這句話是對這個社會現象較為和諧和華麗的形容。在此問題上韓寒是很識時務的,及時把自己的學曆從高中改到了初中,大有大勢難違之意。

一個憤青變得不憤青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 08我們都是半杯水

叢揚洋

想談談自我價值。關於一個人如何看待自己,如何定義自己的價值。

在這個城市,總有那麼一些人習慣否定自己,充滿了挫敗、抑鬱。他們看不到自己的價值,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然後羨慕著別人的好或者幻想著一種理想的狀態。

我曾經是其中一個。在北京掙紮,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更找不到價值。每月領著2000塊的薪水,不敢隨便請人吃飯甚至不敢輕易吃肉,更不敢去談朋友。在理想麵前,所有的現實生活都很奢侈。更可怕的是,沒有閱曆,沒有能力,沒有任何積累,而最讓自己難以接受的則是性格懶散、不思進取、不夠努力,許久來卻沒有一絲改變的跡象。要財沒有,要才也沒有,甚至連長相都沒有,幾年下來,依然在掙紮。然後就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不知道活著這麼痛苦有什麼意義,然後用沉淪來安慰自己。隻有在偶爾回到家的時候,和朋友談論起在哪兒工作,北京。不知道是一種自豪感還是自卑感從心底升起。隻有聽朋友談論起,你這兒不錯那兒不錯的時候,才開始半信半疑。隻有當朋友用羨慕的眼神列舉出一大串優點的時候,才開始反思,為什麼我要這麼否定自己?

當我開始注意的時候,就發現很多人跟我一樣,不斷地去否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