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早就有人談過友誼神廟,並且知道這座廟宇香火不盛。
廟門牆壁上銘刻著古文:
神聖的俄瑞斯武斯和彼拉得的大名
還有溫情的尼聚斯、賢明的阿卡特
以及善良的皮利多烏斯諸英雄的匾額;
偉大的英雄,真摯的友朋,
美名流傳千古,但是盡屬傳說中。
人們都知道友誼跟愛情和恭敬一樣不是強求得來的。“愛你左右的人就意味著援助左右的人;但是他若令人討厭,你不要與他攀談取樂;倘若他是一個誇誇其談的人,你不要同他談心;他如若是一個大手大腳好花錢的人,那你不要借錢給他。”《友誼》
友誼是心靈的結合。
《友誼》
怎麼會有一種普遍起來足以毀滅人類的惡習,有一種違反自然的行為,竟是那樣自然呢?這似乎是有意識的極度傷風敗俗的行為;可是在那些還沒有到可以被人教壞的年齡的人們中間,這種毛病卻也是司空見慣的。在那些還不懂得野心、欺詐、貪財的赤子之心裏也有;原來青年無知,剛一成長,由於本能失調,就陷人這種錯誤的行為和手淫的毛病裏。
《蘇格拉底式的愛情》
在希臘和阿拉伯,友誼的發揚奮激遠較我們的熱烈。這些民族在友誼上所想象出來的故事是頗令人向往的;我們絕沒有可以與之媲美的東西。我們在各個方麵都有點枯燥。我在我們的、曆史、戲劇裏,看不到有什麼偉大友誼的事例。
在猶太,人們隻談到約拿單和大衛之間的友誼。據說大衛愛約拿單的感情比婦女的愛情更熱烈;可是又有人說大衛在他友人死後卻把友人的哲嗣米菲波設剝皮處死。
在希臘,友誼本是宗教和立法的一部分。底比斯人有成群的男情人:多麼漂亮的隊伍呀!有些人把它當做一隊“相公,’;他們弄錯了;這簡直是主從不分。在希臘友誼本來是由法律和宗教所規定的。男色不幸被風俗所容忍;不應當把可恥的惡習歸罪於法律。
《友誼》
由於人接受了自然給與的可以完善一切的贈與,人也完善了愛情。清潔、關心自我、使皮膚更宜人、增加接觸的快感、對健康的關注使感情器官更敏感。所有其他感情一經進人愛情領域,如同點石成金一般;友誼和關心都有助於愛情之苗成長,身心則起著約束作用。
自愛加強了這些約束。一個人欣賞自己的選擇,無數幻覺成了自然為之奠基的建築物的裝飾品。
這就是你高於動物之處。但是,當你嚐到了如此之多的它們所不知的樂趣後,會為這些沒有思想的動物感到遺憾。使你感到害怕的是,地球上四分之一的生靈沉浸在愛河之中,一種駭人聽聞的疾病正汙染著生命之泉,這種人所獨特的病症隻危及生殖器官。
《愛情》
朋友應比國王更重要。
《致普魯士王儲弗列德裏克的信》
他的同伴對此並無異議。沒有滿足的愛情,往往因離別而格外熱烈,便是哲學也衝淡不了。天真漢提到心愛的聖·伊佛的次數,和提到道德與玄學的次數一樣多。情感越變得純粹,他的愛越強烈。他看了幾本新出的,很少有描寫他那種心境的;覺得作品老是隔靴搔癢。他說:“啊!這些作家幾乎都隻有思想和技巧。”最後,讓森派的老教士竟不知不覺的聽他傾訴愛情了。以前他隻知道愛情是樁罪孽,懺悔的時候拿來責備自己的;現在才慢慢體會到,愛情之中高尚的成分不亞於溫柔的成分,使人向上的力量不亞於使人萎靡的力量,有的還能激發別的美德。
《天真漢》
一個熱情的愛人隻需要一點兒鼓勵就變得勇猛無比。
《天真漢》
嗜好可以變換,但朋友不可更易。
《致普魯士王儲弗列德裏克的信》
時常出人的朋友,是家宅的裝飾。
《致普獸士王儲弗列德裏克的信》
人類自尊自愛的心理特別能加強上述這些情況彼此之間的聯係。人都欣賞這種心理的抉擇,而大堆的幻想又給大自然創造的這個作品錦上添花。
這就是人優於動物之處;但是人雖然嚐到動物所享受不到的快樂,有多少痛苦卻又是動物心裏連一點影子都沒有的呀!對於人最可怕的是自然在四分之三的陸地上用一種隻有人才能感染,而且又隻傳染生殖器官的可怕的疾病毒化了愛情的樂趣和生命的源泉。
《愛情》
這種傳染病根本不像許多別的疾病那樣由於我們生活沒有節製而感染。決非由於荒淫無度在這個世界上產生了這種疾病。希臘名妓開麗妮、拉伊絲、弗洛臘、梅薩麗娜這些人根本沒有感染過這種病;這種病倒是發生在人們生活都還清白的一些島嶼上,是從那兒傳染到舊大陸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