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承認:沒有哪位立法者說出過比孔子所說的對人類更有用的真理了。

《論哲學家》

後來,一群希臘哲學家也傳播了同樣純淨的道德,假如他們當時把自己局限在不真實的自然係統中,那麼他們的名字現在就會成為人們談話的笑柄。倘若他們現在仍然受到人們的尊敬,那是因為他們當時是正直的,同時也教會了人們做正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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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在閱讀柏拉圖的著作的某些章節時,尤其是在拜讀紮裏尤科斯定律那令人讚賞不已的開頭部分時,心中都不會不體驗到他們對正直、誠實和慷慨行為的熱愛。古羅馬人有西塞羅,他也許是所有希臘哲學家中惟一值得人們稱道的。在他之後,又湧現出了一些更值得人們崇敬的人,比如處在統治地位的奴隸愛比克泰德、馬可·奧勒利烏斯和尤裏安,但要仿效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論哲學家》

我們當中的哪位公民願意像尤裏安·安東尼以及馬可·奧勒利烏斯那樣喪失我們柔情蜜意的生活呢?誰願意像他們那樣坐臥不寧呢?誰願意把他們的儉樸強加於自己呢?誰願意像他們那樣在酷暑或嚴寒中赤足光頭行進在軍隊前列?誰又願意像他們那樣抑製自己的感情?我們當中不乏虔誠之徒,但我們當中的賢人都到哪裏去了?那些堅定無畏、正直清廉、寬容為懷的偉人都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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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有許多空談的哲學家,他們當中除蒙田外,所有的人都遭到了迫害。在我看來,企圖壓製這些要製止迫害的哲學家是我們本性中最可惡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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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容易理解一個宗教派別的狂熱教徒殺掉另一派宗教的狂熱者的行為,也很容易理解聖芳濟會的教徒們是如何憎恨聖多明吾教會的教徒們的,或是一個良心泯滅的藝術家有意地低毀另一個超過他的藝術家的行為。但是這樣一來,賢明的卡隆的生活便無從保障,博學而慷慨大度的拉穆斯便被謀殺,笛卡爾就得被迫逃往荷蘭以逃避無知者的憤怒,而伽桑狄早就不得不被迫回到迪涅,遠遠離開在巴黎所受到的誹謗和中傷—這是一個國家永久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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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迫害的哲學家中遭難最深的是不朽的培爾,他的存在是人類的榮譽。人們將會告訴我朱裏厄這個名字,也就是誹謗中傷和迫害培爾的人的名字。它已經變得令人憎惡,我承認這一點:耶穌會會士勒泰利耶也已成了人們所憎惡的名字。但那些受他迫害較少的哲學家們是不是已經結束了他們流放和貧窮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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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培爾,並使他貧窮的借口之一便是他那本有價值的辭典中《論大衛》一文。他之所以受到非難是因為他沒有讚美那些不正義的、血腥的、殘暴的、不光彩的或者那些使謙遜之人臉紅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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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希伯萊人的書中記載,培爾沒有讚美大衛,是因為大衛糾集了60()名負債累累或犯罪的流浪漢,並帶領這些土匪搶劫他同胞們的財物;他策劃殘殺了拿八以及他整個的家庭成員,因為拿八拒絕向他繳納各種苛捐雜稅;大衛還出賣了阿希斯國王,屠殺村民,甚至連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也不放過,因為他擔心將來有一天會有人將他燒殺搶掠之事公諸於眾,好像這些尚在極釋之中的嬰幾也會揭露他的罪行似的;他還指使人用鋸子,用鐵耙、鐵斧在磚窯裏殺害了其它村莊的村民;他用背信棄義的手段篡奪了掃羅的兒子伊施波瑟的王位;他還抓來並處死了掃羅的孫子梅弗波塞斯以及薩烏爾的好友兼保護人約拿單的兒子;他甚至還將薩烏兒的另外兩個兒子和五個孫子一起交給了基遍人,結果他們全都死在斷頭台上。

我還隻字未提大衛的放縱,他的情婦們,他與撥士巴的通奸,以及他對烏利亞下的毒手〔,

難道培爾的對手們希望他去頌揚所有這些暴行和罪惡嗎?難道他應該說:“世界上所有的王子們,效仿這位正合上帝旨意的人吧,你們要毫不留情地屠殺你們恩人的盟友們,殺戮你們國王的家庭成員或指使人去殺死他們;你們要所有的女人與你們同床共寢而讓男人們去流血死亡;你們是德行的楷模,而人們必須寫讚美詩來歌頌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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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爾終究還是受到了迫害,那麼是誰迫害他的呢?是那些其他地方的被迫害者,是那些當時如果在本國生活就會被人的加拉斯、肖梅克斯和阿伊爾是否指控過盧克萊修、波西多尼斯、瓦羅和普林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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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偽君子,多麼可恥!既虛偽又邪惡,多麼可怕!認為我們是它國中一小部分的古羅馬從未有過偽君子。他們中有惡棍,我承認,但沒有最膽小、最殘忍的宗教偽君子。英國為什麼沒有偽君子,而在法國卻仍然有一些這樣的人?自由思想家,你們將很容易地解決這個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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