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晗和鄭逸遠坐在車子裏,整個人臉色蒼白,手緊緊的抓著腿上傷痛的地方,恨不得手指深入肉裏。
“杜晗,你確定你沒事嗎?”鄭逸遠擔心的看著杜晗。
“別羅嗦了,快開車,到蘇海酒店。”杜晗說完索性靠在靠墊上沉沉睡去。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鄭逸遠說完無奈的搖著頭。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飛馳著,迷迷糊糊中杜晗感覺整個人像團火一樣熱得難受。
“杜晗,你確定你沒事嗎?”鄭逸遠看著杜晗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卻突然紅潤起來。
“沒事,你開快點。”杜晗迷迷糊糊中拉著鄭逸遠正抓著鍵盤的手搖擺著。
“杜晗,放開手,會出事的。”鄭逸遠緊張叫著。
車子在路邊緊急刹車,引來了不少路人探究的眼光,鄭逸遠鬱悶的看著杜晗。
“大小姐,你生病就專心生你的病好了,幹嘛要折磨我啊。”鄭逸遠這樣說著,可是手上動作可沒閑著。
“哎呦,真的在發燒。”鄭逸遠輕輕的搖著迷迷糊糊的杜晗。
“嗯?到了嗎?”杜晗揮開鄭逸遠的手,迷迷糊糊的就去開車門。
“還沒呢。”鄭逸遠拉住正在極力往外鑽的杜晗。
“還沒啊,那你開快點。”說完杜晗又開始沉沉的睡去。
“唉。”
車子繼續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從杜晗零零碎碎的自言自語中,大概可以猜出杜晗是在擔心一個叫做何翔的人。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蘇海酒店停下。
“杜晗,到了。”
“把這個戒指拿去,問服務員,翔哥,他們就會告訴你的。記得,要偷偷的問。”
鄭逸遠看著再次昏迷的杜晗,不清楚杜晗到底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鄭逸遠看了一眼戒指,跨步走下車,看著門口的服務員警惕的看著自己,鄭逸遠走進把手上的戒指癱在手心。
服務員一看見戒指,立刻一臉恭敬的看著鄭逸遠。
問了服務員一些問題之後,鄭逸遠一臉興奮的回到車上,看見杜晗由於呼吸急促而逐漸起伏的胸部。
“杜晗,杜晗。”感覺不對勁的鄭逸遠緊張的推著杜晗,杜晗卻一點反映都沒有。
鄭逸遠急忙上車,開著車向醫院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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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翔睜開眼睛,冷靜的打量著眼前陌生的環境。
“你醒啦。我去叫醫生。”
看見一個身影向門外跑去。何翔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胸口的傷口拉扯著生痛。
搖搖晃晃走在大街上,何翔的心裏心急如焚,胸口上的傷口已經被扯開了,白色的病服上已經慢慢的被紅色浸染。
腦海裏始終隻有一個畫麵,燈亮的那一刻,他看見的是一個人正拿著槍瞄準了一臉慌亂的杜晗,緊隨著砰的一聲槍聲,他不知道杜晗有沒有躲過,但是他沒有躲過自己背後的那一槍。
越來越模糊的視線,越來越輕飄的腳步,何翔甚至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去哪裏,腦海裏不斷的閃現著一些畫麵,君越梨花帶雨的麵孔,父親沾滿鮮血的手,還有母親身下那一灘永遠都不會幹的血。
他的世界一直都是一遍漆黑,從來沒有光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