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被釘子勾住,但此時已來不及阻止他往跳了。當他跳落至地麵上時,食指已被扯裂開來,他痛得大叫!當鮮血快速地由傷口湧出時,他害怕得幾乎要死掉。
止血後,由於傷口沒有被感染,所以很快地就痊愈了。幾年之後,戴爾他完全忘了受傷的事。然而在他求學及在學院裏的數年中,左手上僅剩的三根手指及一根大拇指,也成為他忸怩害羞的另一個原因了。
狹隘窄小的生活領域及視野
現在我們很難能想象戴爾·卡耐基所經曆的那些褊狹粗鄙的農村生活。借由他的一些追憶,我們才能對他的周遭世界有了清晰的景象。12時,他最怕每個月一次或兩次與父親共乘運木頭貨車前往瑪麗維爾的事。他憶及形格子架的四周都是拴緊牲口的繩索。有一回在趕著係在一起的牲畜時,他的父親突然轉向他並給他0錢說:“你可以自由盡情地花用。”這對當的戴爾·卡耐基而言,是件天大的事。
而另一件大事是在他3時,與父親同行至聖約瑟之事。當時詹姆士負運送一車的肥肉豬給住在該市的屠夫,而紅利是可得到兩張免費的鐵路車票。戴爾也隨著父親一道上路。
聖約瑟市有人,至少是戴爾所見過最大都市的2大。6樓的建物在他看來就像是摩天大樓。當一部街車鈴聲嘎嘎作響地駛過時,他驚訝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工作結束並欣賞了些市景後,戴爾與父親搭乘火車返回密蘇裏的瑞文渥德。他們在清晨鍾到達,之後是另一段返回農場的裏路程。戴爾白日的所見所聞而興奮不已,以致於在火車上難以成眠。到家時,他幾乎立刻不支倒地。後來,他說他是在睡夢中走完了那裏路的。
局外人的加入是令人驚歎的泉源,其中的一人是教師尼克拉斯·梭得。卡耐基家遷至瓦倫斯堡後,他便與卡耐基家人同住。當梭得先生展示打字機與計算機給卡耐基看時,馬上便贏得了這小男孩的欽羨與讚歎,那是卡耐首次見到的工具。
卡耐基回憶著,從這位寄宿者的身上,他第一次聽到“直覺”及“心理”這兩個名詞,而且令他印象非常深刻。他也渴望獲得更多尼克拉斯·梭得的智慧及對事物的看法,可惜梭得先生隻在他家停留了短暫時期,在他搬去之後,戴爾就不再有他的消息了。
另外一件拓展年輕的戴爾的生活領域及視野的事情發生了,同時也再次出當他隻是個小男孩時的世界是多麼的狹隘窄小。當兩列火車在瓦倫斯堡附近的軌道上相撞後,戴爾與父親便前往協助車禍中的旅客,因而有緣與一受輕傷的男客談話,此人自稱來自費城。
“賓夕凡尼亞州的人長得都是這個樣子。”戴爾回憶地思索著。“狗!他們的長相和密蘇裏州人也沒什麼兩樣。”
父母的影響
對於他的父母,戴爾·卡耐基滿懷著情感。他常以他們對生命力量的激及堅定的耐力做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典範。阿曼達·依莉莎白·卡耐基是個虔誠的衛理公會派教徒(基督教新教的一種)。她希望她的兩個男孩都能為神職人員、神父或學校教師。在嫁給務農的詹姆士·卡耐基之前,她是位鄉下學校的教師。戴爾的父親則隻受過的教育,由於卡耐基太太極富育及宗教知識,因而她對戴爾的童年及早期事業有著深遠的影響。
阿曼達懷有很嚴格的道德戒律及高標準。為配合該區美以美會教義,她中禁酒,而且不準兒子在4前參加舞會。有一回她逮到正在玩牌的戴爾,她奪取紙牌後即丟入火中。在戴爾往後的日子裏,他仍記得母親說的話:
“我寧願聽到土塊掉落在你棺木上的嘎嘎聲,也不願看見你帶著魔鬼汙穢的牙自甘墮落。”
成年後,他雖也玩牌,卻不能免於些許罪惡的心痛。第一次公開演說的經驗即來自他的母親。
“演說給了我一種重要的感覺。”他回憶道:“而我的母親則是第一個練我的人。”
教堂及禁酒運動深深影響著訓練的過程。在卡耐基家人參與的美以美會教教堂裏,阿曼達總是跪著大聲禱告。
在她聽到一個具國家權威的禁酒號召後,阿曼達·卡耐基成為該主義自發表言論的女代言人。她在舉行了“罪惡、酒及靈魂的拯救”的演講後,獲名望。
從卡耐基在往後幾年中描述他父母的情形看來,他勤奮工作的父親在許極黯淡的時光中,所憑借依恃的就是戴爾母親堅毅的宗教信念及精神。瓦倫斯堡的居民回憶中的卡耐基太太,總是位帶領大家唱聖歌及祈禱的領袖。爾從不曾忘記她在忙碌於家務時所唱的聖歌——
和平呀和平,溫馨的和平,所賜予我們的和平,無盡的愛的大海中,遠地滿足了我們的心靈!
她的宗教信仰對卡耐基的家庭而言,是一股支撐的力量。另一方麵,在雜瑣事、債台高築及不斷的天災禍害帶給詹姆士太多的印證時,她的宗教信仰恰合於沮喪的傾向。
在他父親死後數年,戴爾於948發行的《STOP·重新出發》中寫道:
“我常聽母親憶起,每當父親去穀倉喂馬及擠乳牛,而不在她預期的時內歸來時,她總會趕去穀倉看看,她害怕會發現他的身體吊在繩端晃來晃。”
約在898,當卡耐基一家人仍住在瑪麗維爾外的農場時,一個意外的運降臨了。47的詹姆士·卡耐基罹患了所謂的精神崩潰症。由於債務關係、工作的勞苦、沮喪及憂慮,使得他的健康情形每況愈下。他停止進食,得極為憔悴。家庭醫生預測他的壽命將不超過月。
大約是在戴爾的父親到瑪麗維爾的銀行家那裏去請求延期的時候,銀行以沒收卡耐基家財產為要脅。在返家途中行經02河橋上時,詹姆士·卡耐基步下馬車,俯身欄杆注視著深沉的河水,思索著是否該縱身一躍就此了一生。
在得知他父親當日際遇時,戴爾已是個成年男子了。“他含著眼淚告訴,要不是因為母親堅定的宗教信念,他絕對沒有勇氣在那些可怕的日子裏存下去。”
卡耐基覺得,不管是他母親樂觀的信仰或他父親固執的宿命論觀念,都樣無法提供他所要尋求的答案。借著對外麵世界的幾許印象,他醉心於遠在中西部外的農村社區。外界訊息的來源是在梭得先生描述新奇的計算機及字機,以及來自費城的男子告訴他有關匆忙喧擾的都市生活時所得知的。
學托擴湖教育集會
戴爾上中學時,遇見了另一位來自外地的訪客。該訪客可能施展了相當的影響力而決定了他一生未來的方向。該名男子是位學托擴湖教育集會的說家。
該活動始於873紐約的學托擴湖(Chautauqua)。(編按·位於美國約西南部,為一教育性集會的中心)這種9世紀末期的成人教育課程充滿宗教的意味。活動本身是由來自阿拉巴馬州杜斯卡陸薩擅於腦力創造物的美以美教主教約翰·赫爾·文生所帶領的。他認為現今教育應與宗教教育結,並在星期日主日學中教授,以便吸引成人及兒童。
文生將其對教育的看法分享與拉威斯·米勒。米勒是來自俄亥俄州阿克的一位投資人及製造商,同時也是美以美會主日學校的校長。
1874,文生及米勒在學托擴湖的費爾波依特露營區,開辦為時兩周的日學教師會暑期訓練班而廣受歡迎。由於文生及米勒熱心的提倡與推廣,1878學托擴湖課程已廣為一般大眾所接受。教師、牧師及演說家來到這裏教授文學、科學及宗教學。文生創設四年製的閱讀課程,成為函授學校的始,這是為使在家自修的學生能參加考試,並取得證書而設置的。
1882,已有0處文生及米勒的學托擴湖文學及科學分部散布於全。學托擴湖成了任何教育機構的泛稱。在區域性的學托擴湖中,文學課程寓教於樂,發揚道德之聲也貫穿全課程。學托擴湖技巧性的融合娛樂、教育宗教於課程之中的方式,尤其深受鄉間及小鎮人們的喜愛。“女教友集會”在帳篷或公開集會所每隔~7舉行一次,由全體家庭成員列席參加。
戴爾目睹了學托擴湖演說者演講的情形,並留下了深刻的印像。該演說不僅是位自由旅行家、一位來到密蘇裏州瑪麗維爾鎮的外地人,同時也是個具備雄辯技巧、吸引聽眾的演說者。當晚的演講主題已不複記憶。但是,然地,他已啟發了戴爾·卡耐基,使他相信他也能超越其農家背景而有所成就。學托擴湖演說家在該次巡回演說中,以“一個貧苦農村男孩無視於眼一切而仍辛勤工作的故事”吸引了他的聽眾。
“誰將是那男孩呢?”演說者問道。接著又說:“各位先生、女士,你們正看著他呢!”然那一幕隻是造雨者呼風喚雨式的聯想以及外來者權力的運作。然而,他主要是要告訴小鎮至核心地區的所有美國人那些就在他們身邊的眾多秘事物及機會。
受困於憂慮之中
戴爾的童年及青少年時期一直受困於憂慮之中。在往後的日子裏,他回自己將大半的童年都專注於對死亡的恐懼。像許多孩子般,他害怕密蘇裏農場上空偶爾火光四射的閃電及轟隆的雷聲。
在主日學中所提到的信念,使他感到觸犯了各類的罪狀且即將受罰。即他已逐漸年長,仍害怕死後會下地獄。在他的童年時期更經常害怕會被活埋。當聽到母親嚴厲的警告他,寧願看見他在墓穴中,也不願見到他玩牌的時,年輕的戴爾謹記在心。由於害怕被活埋的恐怖影像所致,使他在不被訓斥時偶爾也會突然流淚。
在校園裏,戴爾那明顯又寬大的兩隻耳朵也常是受嘲弄挪揄的話題。一名叫山姆·懷特的大男孩對他相當不友善,不隻一次地恐嚇要剪掉戴爾的雙耳。戴爾信以為真。幾年後,他仍忘不了那個令他痛苦且多夜失眠者的姓。
青春期的來臨,使他在與女孩們交往交談時感到局促不安。雖然沒有證證明戴爾有語言障礙,但他仍深恐於無法言語。在這年齡,隻要一想到結婚典禮就夠他害怕的了。回憶起他當時的恐懼,他寫著:“我想象著我們在個鄉村教堂舉行婚禮,搭上車頂綴有飾品的四輪馬車返回農場。”
之後,他心中一片空白。他無法想象在返回農場的途中他會說什麼。
“如何?”他問,“我如何能讓談話繼續下去?”然地,這個處於前青年時期的農村男孩在獨自艱苦前進時所產生的焦慮,已超出和未來妻子交談的範圍。他那可被理解的性焦慮已被解釋為,因件發生而不能言語的一種明顯恐懼。由於成長時期所受的宗教環境所致,卡耐基很自然地假設婚姻將是性生活的開端——也就是說,假設會有女孩願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