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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專屬大都督府的綠色牌子,辭別眾人,此時已近午間,便與陳昭找飯館用餐。也不沽酒,叫兩碗麵吃著,旁邊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小二,貴店能賒帳麼?”開店作生意的最忌諱賒欠,便沒人理他。這人又說:“兩日沒吃飯了,行個好吧……要不,本人為你算上一卦,充作飯資可好?”
越聽聲音越熟悉,我掉頭看去,那正哀求施舍一餐的人竟是常州見過的相士。這人仍著一襲白衫,臉色如常,正正經經站在櫃台前,嘴裏卻不停說著哀求的話。這付樣子當真滑稽,不禁又想起他的逃之夭夭。我嗬嗬笑著走過去,一把拉住又要跑的那人,“我是吃人老虎麼,見我一次你就要逃一次?”相士腆臉訕笑,被我扭住衣服和陳昭坐到一起。
“上次轉身就跑,害得那店家連你酒錢都沒收上,這次遇著我,卻也不用付酒錢了。”我喚小二添付碗筷給他,笑道:“我請客,放心吃吧。”
相士坐著不動筷子,東瞧西瞅,多半又想奪路而逃。我叫陳昭看緊他,一邊不解地問道:“真是奇怪,怎麼一見著我就要跑,這回可得好好說說。”
陳昭也被弄得莫名其妙,待我說過那回的事,立即扭住他袖子,笑嗬嗬叫道:“說什麼也不能讓你逃掉了。”
相士苦著臉呆坐半晌,忽然端起麵碗就吃,狼吞虎咽吃完了,抬頭時臉上顏色已恢複正常,站起身深深打個稽,莊容說道:“在下姓朱,單字溪。在下知道您是徐子清徐大善人,隻是沒想到能在蕪湖見麵。也知道您覺得我行為古怪,如今便說了罷,”他仍半躬身子站著,怕被人聽見,壓低了聲音,“您貴不可言,但麵帶煞氣,額頭上紅光衝天,以後怕是要殺人無數。嘿,這便是朱溪見著您就逃的原因。”
陳昭笑他:“殺人無數又不殺你,公子還請你吃飯呢。小子言語不盡不實,絕不可相信。”
我便惡狠狠盯著他,朱溪幹笑兩聲,接著說:“還有就是在下看不清公子來路,從掌紋中看,似乎公子前半生根本不曾在世上呆過。”
陳昭笑得更是厲害,斥道:“難不成公子憑空從天下掉下來的?”我卻知道自己前半生當真沒在這世上,立即阻止陳昭追問,問他:“還吃麼?不吃就分手吧,我也沒事問你了。”
朱溪將白布相幡卷住一堆,扔去牆角,然後走來身邊,伸出一隻手掌,說:“給錢。”
這人當真稀奇古怪,我要給他什麼錢?他還是平靜模樣,說道:“剛才為公子算卦,還沒打賞呢。”
陳昭又好氣又好笑,罵道:“那也叫算卦?即便是吧,可公子請你吃過東西,也該抵得上的了。”他搖搖頭,說:“公子之卦不同凡響,別人隻給十文錢,公子卻得給百文。”神情象是欠他銀子還錢,天經地義一般。
沒奈何,我掏出張會子遞去,笑罵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的,視錢如命麼?陳昭,咱們走,不理他了。”
走出幾步,一回頭,卻瞧見他跟在身後。朱溪碰著我的目光,鄭重顏色說道:“我與公子有緣,怎麼也避不過去的。便請公子容我一道走吧,先混個飽飯吃。”惹得陳昭又是一陣笑罵。
入蕪湖城查勘甚嚴,卻不禁人出城。企圖混頓飽飯的相士與陳昭合乘一騎,三人縱馬躍過吊橋。剛走十幾步,身後傳來喝罵,扭頭去看,一個渾身是血,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子與衛戍士兵打了起來。興許他負有重傷,舉步避讓刺來的長槍時,腳步踉踉蹌蹌,抽劍攔截也是有氣無力。不消一時,便被十幾名士兵捉住了。偏他又大叫:“我不是奸細,入城尋醫的。”
倒記起自己誤遭胡應炎捕拿時的委屈,騎馬過去,掏出大都督府腰牌給守城兵丁看,點著血跡斑斑的小子說道:“此人交我吧,帶回軍中好好審查。”領兵的頭目還是劉小武,此前見我與黃萬石一道進的城,現在遞來的又是都督府腰牌,便笑著答好,巴結著吩咐捆住可疑小子,方才幫著扶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