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起來,難道是要等著本座請嗎?”
林越很怕這個人,盡管她表現的還算鎮定。他以為他會繼續對她無視,所以在男人轉身後,她沒有動。
“別告訴我你腿斷啦!”男人隱隱帶著不悅和警告的語氣讓林越有一瞬間僵住,卻很快明白這隻是對方一時的快語。
不過,哼哼,猜得還真準。
林越扯著臉,皮笑肉不笑,卻是識趣地起身,她倒是很想看看他看到她這副摸樣有什麼感想。
是會幸災惹禍呢,還是惱怒竟然有他不知道的事?
然而對方隻在她腿上停留了不到半秒,就自然地移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林越掛在嘴角的笑僵住。
是啦,她怎麼忘了,她現在隻是個容器!
容器不需要會走會跑!
你見過哪家主人會關心這麼個愚蠢的問題?
心更冷,林越沒有吭聲讓對方慢一點,她隻是盡力邁大點,不讓自己拉下太遠。
這真是可笑的堅持!
她能嘲笑自己,卻不願被人當做是廢物。
走在前麵的絕墨黑的眼裏有著林越所不知的詫異和惱怒,然而他並不是如林越所想的那般為自己的無知而不快,事實上,林越這些時日所經曆的,無一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隻是,那時候的他並不在意,甚至無一告訴他,她快死了,他也沒有任何的同情,反倒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他的女人是什麼樣子,他自然清楚。
能活下來的,絕不是善類,而那個傻女人此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他本就沒有再見她的想法,不用自己動手,便會有人替自己清理掉,他也樂得清靜。
然而,風邪卻告訴他,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可以解除他身上的熱毒。
風邪之所以這樣說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說起來自從上次樹林中的那次,他回宮之後隔了半月才發作,而之後的一次,更讓自己近一月還未發作,對比從前,他每次過毒之後三五天就會複發,而那些女人則無一例外死於內髒破裂。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個毫無內力的女人還活著,但是毫無疑問,她確實能緩解他體內的熱毒,這一點,就足夠他留下她。
所以,她現在還不能死。
絕得出這個結論,心情居然不算壞。尤其對方固執地想要跟上他的步伐,累得氣喘籲籲卻偏要壓製,他竟然不討厭。
他倒要看看這個自己一個手指頭就能輕易捏死的女人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絕輕哼一聲,腳步卻是慢了下來。
林越不是沒見過宮殿的樣子,前世自己所看過的宮廷大戲,那些奢侈到讓人咋舌的場景,林越是厭惡的,所以在踏進閻羅殿的時候,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絕早已坐上了上座,高高在上,比之帝王還要強勢,卑微的匍匐在他腳下的人就如螻蟻般,無一敢吭聲。
林越突兀地站在那群匍匐在地人的後麵,心中震顫無比。
這是第一次,她實實在在體會到權力的可怕。
原來如此!
“大膽,還不跪下!”一人見林越還傻愣著,急著扯她下跪。林越厭惡地甩袖,那人似是沒料到她會這般大膽,一時被她掙脫開來,臉色又青又白。
絕微揚了揚手,打斷那人惱羞成怒欲給林越一掌的想法,後者憤憤地給她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