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打入冷宮(2 / 3)

很快幾人就回到了後院,而這時正好有奴才要去替安若葵準備食物,看到被思亦提著滿身是血的白凡全都害怕的躲在角落裏根本不敢出來,隻是這麼看著都忍不住的顫抖著身子。

腦子裏卻是在飛快的運轉著白凡犯了什麼錯,竟然讓小姐如此重罰,可後一想又覺得此事不是他們可以管得,轉身繞道就要離開,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恐怕安若葵就算現在要殺了白凡也沒人敢出來說上半句好話。

這就是人性,事不關己己不操心。

沒有任何停留,安若葵沒有直接去自己的寢殿而是將白凡帶到了一個空房間裏。

一進房間思亦就嫌惡的將白凡丟在了地上,站在安若葵的身側,厲聲詢問:“還不快如實說出為何你的肩上有傷?”

一聽思亦那陰沉的嗓音,白凡下意識的抖了下,蠕動著嘴唇,可本就喑啞的嗓子根本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整個人也是虛脫的縮在地上,麵上是嚇人的蒼白。

思亦從桌上倒了杯水給她喝下。有了誰的滋潤幹涸的嗓子頓時好了許多,一會兒終於可以正常的說幾句話來,隻是依舊還是很小,不用心聽根本聽不清。

“奴才……奴才昨天不小心撞傷的。”一句話說完白凡就用力的咬住唇瓣,這樣蹩腳又立馬可以拆穿的謊言,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是如果說了實情自己……一想到那人的陰狠,身體內就從骨子裏散發出一種陰冷,那是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

思亦也不反駁她那謊言,而是直接來到她的身邊用力的將她受傷肩膀處衣裳用力一扯,映入眼簾的就是那被指甲刺穿然後用力挖去一塊的兩個小洞,因為沒有包紮,此時還是有鮮血湧出,隻是有些鮮血凝固在傷口處讓鮮血流得比較慢了。

看著那有些驚悚的傷口,安若葵麵色幾不可聞的一邊。

那人要多狠才會用指甲生生的挖出這麼兩個洞來。

看著白凡肩膀上的傷,安若葵發現那兩個洞的四周有些異常的紅點,不由上前想要看仔細,可是當上前看清楚那些小紅點時,雲淡風輕的臉上頓時變得的陰鷙。

那細小的傷口典型是被尖銳又細小的銳氣刺傷的,而這樣的傷口她大約可以猜出是什麼東西所為,雖然這些刑具在現代隻是在電影電視劇中有提到,可沒想到自己穿越來的這個世界真的用上了,而這種銳利更是後宮中的主子最喜歡用的。

因為這樣的傷口小不易被發現,可那產生的疼痛並不會減少,相反隻要紮對地方那痛楚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要不是自己習武眼力異於常人怕也不會發現。

看著安若葵陰鷙著麵容盯著自己的傷口,白凡蒼白的麵容瞬間成了死灰色,就連呼吸都變得格外的緩慢,好像稍稍一用力自己就會命喪於此。

“還不說實話?”依舊是那句強勁冷冽的話,可這次明顯比先前對了一分憤怒。

白凡緊要著唇瓣,因為太過用力就連咬破了都不知道,鮮紅的血珠讓蒼白的唇瓣有種妖豔的美麗卻是瀕臨死亡的絕美。

最後白凡竟是生生的暈了過去。

看著暈過去的白凡,思亦詢問的看向安若葵,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這丫頭以為暈過去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嗎?

安若葵也隻是看著,最後卻是淡淡的歎息,自己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不把握,那麼之後會發生什麼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將她扶到床上去,然後叫太醫來看看。”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

思亦留下來將白凡安置妥當後又叫了;兩個人守在門外,命令沒有小姐的口諭不準讓任何人進去,將一切安排妥當了這才急急的往安若葵的寢宮走去。

皇後寢殿,張嬤嬤行色匆匆的往裏麵走去。

對著宮裏的其他的宮婢使了個眼色讓所有人都下去,這才疾步來到皇後的身邊輕聲道:“娘娘,剛才有人來報說是白凡身上的傷被太子妃知道了。”

皇後微閉著的眼眸突然睜開,眼底被隱藏著的寒光不受控製的浮現,道:“那她知道了什麼?”

“奴才派出去的人稟告,白凡那丫頭的嘴還算緊,什麼都沒說,後來幹脆昏過去了,太子妃派人請了禦醫,現在更是派了人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去探望。”

張嬤嬤略微瘦弱的臉上因為上了年紀而布滿了皺紋,因為嫉恨而皺起著麵容顯得滑稽而陰森,狹長細小的雙目閃現著陰光,不知又在算計著什麼。

“稟告的人還說,太子妃好像是故意去找的白凡,而且她身上有傷似乎也早就知道了。”

這句話讓皇後一個激靈,迅速的坐了起來,陰光陣陣的眼眸不停的轉動,最後隻是用力一拍,陰測的道:“好你個安若葵!竟然知道引蛇出洞。”

看來那丫頭是早就知道她的宮中有自己的人,隻是不確定是誰,好你個奸詐狡猾的賤人,竟然套中有套讓自己一次次的上當。

看著皇後那憤然的神色,嬤嬤擔憂的杵在那裏,半響問道:“那娘娘,該怎麼做?”

紅豔的唇瓣微微抿著,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本宮要讓她什麼也問不到。”

皇後在那老嬤嬤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老嬤嬤眼神一洌,煞氣頓時變得濃重,半響卻又擔心的詢問,“娘娘,這樣會不會……”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皇後眸色一轉,咬牙道:“如今也沒辦法,白凡身上的傷就算被查出來了也牽扯不到自己身上來,隻是那丫頭如今被發現,而且動靜還這麼大,她擔心的是這件事被皇上知道,徹查又該如何收場?”

思亦進了玉葵宮見到的就是自家小姐慵懶閑適的坐在院中的千年藤椅上,微眯著雙眸像是在想些什麼,可具體是想什麼她也猜不到,估計跟皇後有關就是。

正如思亦料想的那樣,安若葵確實在想著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事,雖然每件事都與皇後脫不開幹係,可看著皇後那樣子,似乎並不知道有那麼一個冰室的存在,也就更加不知道冰室裏的那個女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個感覺,總是覺得皇後是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的。那是一種強烈的直覺,而往往她的直覺很準。

悄悄的走到安若葵的身邊,還想問有什麼事情要做,卻見安若葵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

思亦機靈的闔上嘴,安靜的在一旁伺候著,更是將周邊的奴才也全都遣退了,隨後自己也退下去了。

很快夜晚來臨,白凡一度高燒,安若葵在晚膳前又命思亦去叫了太醫過來,檢查了番確定沒事,這才讓太醫離開。

而太醫剛出玉葵宮不久就被人攔住,來人隱在黑暗中,略顯瘦小的身軀站得筆直,可是因為背著光,所以根本看不清來人的容貌,隻是從那落線陰沉的嗓音可以聽出此人定不是泛泛之輩。

“主子問你,那丫頭怎麼樣?”

那太醫往四周看了下,確定沒人這才大著膽子道:“沒什麼危險,今晚退了燒就沒事了。”有些戰戰兢兢的嗓音說的不是很連貫,頭也是垂得低低的不敢看跟前的人一眼。

“那主子吩咐的事……”

那太醫身子不由顫了下,這才害怕的道:“太子妃很是謹慎,送去的藥都要檢查,臣……臣根本無法下手。”

那還暗中的人,隻是略微鄙視的看了眼那害怕得不成樣子的太醫,輕柔的話語像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泛著森冷的寒意,“小心的嘴,要是這件事傳出去一點,小心你一家老小。”

那太醫一聽頓時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量,跌坐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喃喃自語道:“臣絕不會說出去半句,還請……”

“好了!隻要你控製住了嘴,主子就不會把你家人怎麼著。”那人略顯不耐的打斷太醫想要說的話,而後轉身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裏。

太醫隻感覺麵前一陣風拂過,再抬頭時眼前哪還有半個人影,哆嗦的緩緩站起身子,抹了抹額上的汗水,這才匆匆往宮外走去。

玉葵宮內,出了白凡住的房間,安若葵一反常態的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嘴裏不時的低斥著,“明日我就要稟告皇上,她以為自己是後宮之主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竟然敢對本小姐做這種事,本小姐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小姐,消消氣,您別氣壞了身子,明日將白凡交給皇上,皇上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的。”思亦緊張的在一旁勸說著,就怕小姐為此氣得病倒了。

那兩個站在門外守在的侍衛將小姐震怒的出來,也是大氣都不敢出。

一路上安若葵罵罵咧咧,要不是顧及現在天色太晚了,怕現在就去找皇上了。

一直躲在屋頂上的人看著安若葵進了寢殿,再三確認她不會出來後這才轉身往另一處飛去。

皇後宮內,奴才全被皇後遣退下去,隻剩下幾個貼身嬤嬤在,皇後一襲鳳袍,沒有半點要去休息的趨勢,隻是慵懶的杵著頭靠在那裏閉目養神,修長紅潤的指甲不時敲擊著桌麵,發出一聲一聲沉悶的聲響,又像是敲擊在人心上一樣,敲一下心就多跳一下,漸漸的就隨著這種敲擊的頻率而跳動。

突然一抹黑影出現在皇後眼前,來人身材瘦小,可是步伐卻是矯健沉悶,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烏黑的長發順著兩頰垂落,遮擋住了麵容讓人看不清真切,冷然的嗓音在安靜的殿內響起,顯得格外的洪亮。

“稟娘娘,太子妃好像知道了什麼,說明日就讓皇上為她主持公道。”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如數的告訴皇後,垂著的眼角看著皇後那瞬間陰沉的麵容又道:“娘娘,王太醫說藥裏不好下手。”

原來剛才在黑暗中與太醫對話的就是眼前的女子,隻是那女子一直低著頭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她的樣子。

一聽這,皇後更加的憤怒,用力一怕怒斥,“廢物。”

不就是毒死給丫頭嗎,這都做不到。沒用得家夥。

大家見皇後發怒全都恭敬的跪了下來,再也不敢發出一聲。

隻是靜靜的等著皇後接下來的命令。

“紅兒,本宮要明天再也見不到那賤丫頭。”陰鷙的話語就是那地獄的催命符,單是聽著就讓人心驚膽戰。

那跪在地上名叫紅兒的女子微微頷首,給皇後行了個禮,這才毅然的轉身往外走去。

身形詭異,健步如飛,看著武功竟是不菲。

夜晚月色清亮,透著皎潔的光暈照在玉葵宮內,為這安靜的宮殿更是鍍上一沉靜謐。

天色已晚,玉葵宮內除了巡邏的侍衛之外根本無人走動,可此時突兀的是有一人影竟然如入無人之地一樣,快速敏捷的穿梭在玉葵宮內,尋找著什麼。

在見到那杵著兩位守衛的門外,找了個隱蔽的地上藏起來,觀察著周圍見沒有任何人,突然從手中擲出兩粒石子點住了那兩位侍衛的昏穴,這才從暗處跳出來,輕輕推開房門,接著月光看著床上那微微拱起的身影,提起劍輕輕移步來到床沿看清床上的人確實是白凡之後,想也不想,狠厲的就將劍刺向床上的白凡。

就在見快碰上白凡時,不知從何處突然飛出一粒石子竟硬生生的將那鋒利的劍給隔開了,可畢竟那劍離白凡太過近了,手臂上再次被劃開一道傷口。

突然的刺痛將白凡驚醒,看著離自己不遠處的那把劍,害怕的往一旁奪去,待看清那想要刺殺自己的人的麵容時更是滿目的驚恐和不敢置信。

一手捂住傷口就想往外奔去,可前麵的路完全被她當初,隻能不斷的往床腳蜷縮著,吃力的避開那想要取自己性命的銳器。

而奇怪的是,那劍每當快要刺中白凡時都會被人從暗中擲出來的石子隔開,幾次下來,紅兒也知這房間內還有人,隻是心中暗暗驚訝,為什麼自己剛才進來沒有感覺到,可見此人的武功定然也不低。

可皇後的命令言猶在耳,就算明知有人也不得不繼續手中的動作,隻希望快點完成任務,然後快點離開。

可隨著時間的加長,那刺客就是無法如願的殺了白凡,最後忍不住的低吼,“是誰?”

清麗的嗓音幽幽響起,有些戲謔,淡淡的道:“你繼續。”

似乎是她不會在阻擾一樣,可一當白凡躲無可躲的時候,那石子又出現了,再次的給白凡爭取了時間。

沒到這樣的情形,那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就會發出一陣清麗的低笑聲,好像之前的一切就是一個頑皮的孩子的惡作劇般,成功了所以忍不住的發出喜悅的嗓音。

那刺客根本無法感受那人躲在什麼地方,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意,心知這人似乎不會傷害自己,這才沒有急著離開,可看著白凡一次次的躲開自己的攻擊,心裏也不免有些急躁,最後竟然是一頓的亂刺,而這毫無章法的刺法和那暗中的人有意幫忙,白凡竟成功的越過刺客往房外奔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刺客定下心神驚覺事情麻煩,轉身快速的就往白凡奔去。

白凡一手護著傷口,虛弱的身體隻是跑了幾步就有些氣喘喘噓噓,可腳下的步子硬是沒有慢下半點,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門,隻要出了這裏自己就得救了,不由腳下的步伐更快了,竟然真讓她碰上了門。

用力的拉開房門,一腳才抬起,身子竟是直直的往地麵倒去,而她的後背被刺進了一柄長劍。

那身後的刺客又將劍拔出來,似乎怕這一下不能讓她致命有狠毒的補上一劍,這一下怕就算有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

行至院中的皇上看到的就是這樣血腥的一麵,焦急的麵容浮現暴露,看著拿著劍刺在白凡身上的女子,對著身後的侍衛道:“給朕將這個大膽的刺客拿下。”

威儀四散,身後的侍衛不敢有絲毫怠慢紛紛上前,圍上前就想抓住那刺客。

看著圍上來的侍衛,那刺客隻是嘲諷的勾起唇角,拔劍腳尖一點,動作一氣嗬成竟然一躍而起,就要越過那些撲上來的侍衛逃離開。

就憑這些人是無法抓到自己的,不然娘娘也不會冒險讓自己來殺了這個死丫頭。

眼見著那刺客就要躍上屋頂逃走,突然隻差一步就要躍上屋頂的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硬生生的往地上掉了下來,正好讓要追上去的侍衛抓了個正著。

那刺客沒有任何緩衝的摔在地上,還想要逃走,卻被迎上來的侍衛壓住,扣在了皇上麵前。

皇上現在根本沒心情理她,一雙眼眸四處查看著,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又瞄了眼那匍匐在地上的屍體,對著那迎上來的侍衛頭領道:“將她拖下去,沒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那陰測森寒的語氣,就連久經百戰的侍衛統領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衝著身邊的兩人使了個眼色就將人拖了下去。

人剛拖走不久,從房裏就傳來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一聽這聲音,皇上就迫不及待的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侍衛,急急的往房裏走去,可才走到門口,就正好遇上被思亦扶著出來的安若葵。

看著眼前的安若葵,皇上沉斂的怒氣再也控製不住,衝著身後的人怒道:“給朕帶到大殿去。”

一到大殿皇上最先不是審問那刺客,而是命人喚來太醫,給安若葵仔細的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受任何傷後這才讓她在一旁坐著,森冷的目光看著低下跪著的紅色,“朕問你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