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整件事情根本沒有說清楚,皇上也沒有追問事情的始末就這樣貿然的定了皇後的罪,施了懲罰,就連安若葵都有些驚訝。
以皇上的精明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不尋常。
就算自己不惜利用他關心的這具身體,可也還不至於關心則亂吧。
起碼在最初他再生氣都還是想要放過皇後的,是自己一再的挑撥、設圈套這才不得不逼皇後承認,可其中自己留下的破綻又豈會少。
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那間房裏?
皇後為什麼要派人去殺白凡?而自己又是怎麼知道白凡的事?這些最淺顯的東西,皇上都不曾問上一句,因為皇後那威脅的話而急切的定了罪,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皇後那未完的話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秘密還嚴重到可以威脅到皇上。
皇上之所以那麼著急的定罪無疑是想讓皇後閉嘴,有東西他是希望用遠都爛在肚子裏也不希望有人出來說上半句。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跟那個冰室裏的女人有沒有關係?
她記得她有聽到皇後說皇上為了誰竟然可以不顧她的性命,那個讓他連發妻都肯犧牲的怕多半就是那冰室裏的女子了。
那個女子一定是他心愛之人。可是為什麼要那麼隱蔽的藏著了?
一般將人藏著不想他人知道,隻有兩個原因,一是見不得光,二則是擺在明麵上天理不容,那女子時前者還是後者?不管是哪一種都能知道這個女子是皇上不能碰得?可在這南陽國裏又有什麼女人是皇上都得不到的?
隱隱之中安若葵猜得到了些什麼,看來這個女子跟皇室也大有關係。如果是這樣看來事情是有眉目了。
“小姐……小姐……到了!”一路上思亦見安若葵都在想事情所以一直沒出聲打擾,可是竟然出神到到了聚寶樓都不知道,自己叫了幾聲她都不曾搭理自己,這才不由提起心。
距離那日設計皇後被皇上懲罰已經一段時日,皇後一直到現在都被關在冷宮,難得的是,皇後這次竟然是異常的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安靜的讓人心慌,可如今見小姐在宮中生活的恣意快樂,就連二公主都難得的沒有來找主子的麻煩,她提著的心也鬆了不少。
今天小姐提出要出宮,小姐竟然讓自己去跟皇上說聲,之前小姐可是從沒這樣做過,最讓她驚訝的是皇上聽說小姐出門竟然略微沉了下眉,最後竟然讓人將二公主喚來,說是為了培養姐妹兩人的感情一起同遊,不然誰都不準出去。
看著馬車內那姿態高傲不可一世的宇文瑤,思亦是恨得咬牙切齒可又不能給半點臉色,最後隻能無奈的微微歎氣。
出神得安若葵聽著她的叫喚總算回過神來,眼角撇了眼麵無表情的宇文瑤,微微揚唇,淡淡的嗓音像是出穀的黃鶯美妙動聽。
“公主不準備下車,是想繼續留在這馬車內?”略帶嘲諷的話,讓宇文瑤略微不悅的皺了下眉,可難得的是竟然沒有發出來,在貼身侍女的扶持下毅然下了馬車,率先走了進去。
看著走在前麵的宇文瑤,安若葵微微眯起雙眸,想起讓她出來是皇上授意的,不免又有些歎氣。
看來皇上還是懷疑自己了,所以這才讓宇文瑤跟著。
輕巧的下了馬車,立刻出來一人將馬車牽走,思亦在一旁小心的扶著安若葵進了聚寶樓,此時宇文瑤早已經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正是午膳的時候聚寶樓有些熱鬧,可以說是人滿為患,能夠找到一桌空的算是不簡單。所以當安若葵進來時也隻有宇文瑤那桌可以容下兩個人了。
聚寶樓的老板福伯含笑的上前招呼道:“兩位客官要吃什麼?”安若葵這才注意到他就是那日帶她們遊湖的那位老者,原來是殿下的人,怪不得馬車會開到這裏來。
微微抬頭,看向福伯那笑容滿麵的慈祥樣子,望著他在宇文瑤看不到的地方衝著自己眨眼不由好笑的揚起了唇角,語帶笑意的道:“公主先點吧。”
安若葵這一句公主算是讓福伯明白宇文瑤的身份,眸色一深,夾雜著讓人不懂的恨意。
福伯很快就恢複過來,禮貌的衝著宇文瑤問道:“這些客官想吃什麼?”神色完全是將她當做了一般的顧客。
看著福伯那比訓練過的還要快速的變臉不由嘖嘖稱歎,但也沒露出驚訝的神色,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才倘然的看向宇文瑤那略微訝然的神色。
怎麼自己讓她先點有那麼讓她驚訝嗎?她臉上的憤怒是為什麼?
宇文瑤看著那郭完全掩蓋住的臉,臉上的嫌惡就算再怎麼忍耐也是無法完全消除,不去理會她故意的為難,衝著福伯大聲道:“將你們的招牌菜上上來。”
原來宇文瑤根本就不曾獨自出過宮,每次出來都有宇文軒在一旁護著又豈會輪到讓她自己親自去點菜。所以對於這些她根本就不懂,也更加不知道這酒樓裏有什麼好吃的?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隻能是依葫蘆畫瓢來了這麼一句。
狠厲的瞪了安若葵一眼,回了個想看本小姐出醜沒門的眼神,就兀自移開視線,眼神變得虛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若葵其實並沒有故意這麼做,隻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這才讓自己去點,沒想到卻被她誤會了。
也不去解釋,反正自己在她眼裏一直都是不安好心,而且她的看法對自己來說也不是很重要,就更加懶得去解釋,要誤會就讓她誤會吧。
隻不過一邊的思亦就生氣了,小姐好心一番,不領情就算了竟然擺臉色給小姐看。
像是炸毛般,瞪大著雙眸忿然的就想要帶著小姐往後院走,就留下她讓她一個人去吃去。省得在一起影響小姐的食欲。
感受到了思亦的氣氛,安若葵輕碰了她一下,這才看向想要詢問自己意見的福伯,道:“按她說的辦吧。”
聽到她這樣說,福伯含笑的轉身離開。
看來在那樣的深宮裏被關久了,不管是多麼聽話的人都會忍不住向往外麵的世界。
宇文瑤這次出宮或許有一半是為了監視自己,那另一半恐怕就是她自己也對這一牆之隔的外麵充滿著好奇吧。
很快小二就將飯菜上了上來。一上來,宇文瑤身後的丫鬟就拿出隨身備著的銀針往擺在宇文瑤麵前的每個碗裏試了一遍,銀針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對著她恭敬的道:“主子,可以用膳了。”
看著那謹慎的模樣,安若葵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然的拿起一旁的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如果出宮都還要像在宮中一樣,那還不瘋了。
而且誰會那麼傻在自己的店裏下毒,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看著安若葵根本不需要思亦試毒就吃了起來,安若葵訝然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見她吃得歡快,這才收起驚訝,動手吃起了麵前的食物。
難怪聚寶樓能夠成為京城最大的酒樓,隻是吃了一口,那絕佳的口感,美妙的味道頓時就抓住了宇文瑤挑剔慣了的味蕾,不再小心翼翼,竟是像在自己的宮殿般安心的用起了餐,或許比在自己的宮殿還要輕鬆也說不定。
就在二人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清冷的嗓音突然響起,“怎麼,娘子出宮怎麼沒跟本王打招呼?”
看著悠閑自得,慵懶隨性的宇文洛不請自來的在一邊坐下,含情脈脈的看著安若葵,幽深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笑的微揚,似在詢問又好像隻是不滿被人忽視了。
在這裏並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宇文洛的,所以當他出現時也隻是因為那過分絕美的麵容引起了一陣哄鬧聲,很快就又安靜了下來,依稀可聽見四周不時的絲絲竊語的聲響,當然差不多圍繞的還是安若葵這一桌。
宇文洛絲毫不在意自己製造出的轟動,隻是近乎無奈的坐在安若葵的一側,將她剛夾起的美食很自覺的轉移原定方向,然後果斷的一口要下去,這才空開控製著安若葵手腕的手。雙手杵著下顎,不時的眨著那雙比女人還要長的睫羽,無辜妖嬈。
由著宇文洛再次執起自己的手夾起麵前的一塊食物放進自己的嘴裏,而她難得的沒有去嫌棄他,隨後夾了快放進自己的嘴裏。
沒有去探求這其中的意味,隻是看著宇文瑤那震驚、訝然、不敢置信的雙眸,有種快感流遍全身。
這樣的行為舉止在這樣的年代,怕是不容許的吧!盡管他們已經是成了親的夫妻。
心中的那種厭惡更甚。好像她的身上有什麼細菌一樣,宇文瑤略微避開一點,隻要是被安若葵的筷子碰過的食物她絕不會再去嚐試。
看著宇文瑤能夠品嚐的食物越來越少,安若葵像是一個正在惡作劇的孩子,將手中的筷子在狀似無意的在每一樣食物上來回一遍,然後滿意的看到宇文瑤憤怒的將筷子擲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頓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無辜的半咬著筷子,安若葵像是一個被冤枉的孩子,眨巴著無辜的大眼,長長的睫羽投下的陰影恰如其分的將眸中的那抹慧黠遮住,輕柔的開口:“公主怎麼不吃了?不好吃嗎?”
怎麼可能不好吃,聚寶樓的大廚是禦膳房都比不上的,而今天她們點的又都是其中最頂尖的大廚做得拿手好菜,那美妙的味道如否不是天生屬於小姐的矜持怕是就連這盤子都要舔幹淨。
可是現在她才吃一點,可是上麵卻全丟沾染上了安若葵這個賤女人和宇文洛那個不妖怪的口水。
隻要一想起宇文瑤就會覺得胃口全無。最後索性隻能放下筷子。可是她才吃了一點肚子根本還沒飽,從出宮一直到現在根本還沒吃過東西。
不由的對安若葵的怨恨更甚了,隻差沒直接將麵前的筷子插在她那白皙似雪的手上。
安若葵又怎麼可能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吃了,而且剛才都是故意的,她不是喜歡跟著她嗎?她就讓她經曆經曆以前她不曾經曆過的事,也讓她長長‘見識’。
見她雖然問著自己,那輕輕溢出來的嗤笑聲又怎麼可能沒聽到,心知她是故意的,不由怒火中燒,怒道:“你故意的!”
手下的動作沒有停,安若葵卻是無辜的問道:“故意什麼?”
那再明顯不過的明知故問在一寸一寸的挑戰著宇文瑤的底線,直到再也忍受不住的爆發出來。
聽著那明顯幸災樂禍的嗓音宇文瑤想起母後被關在冷宮,至今都沒能放出來。
太多的不公平和怨氣積聚在一起,像是一個雪球,隻是巴掌大得時候不足畏懼,可當這個雪球大到足以壓死一個人的時候那麼任何人都不能夠小覷它的威力。
而此時的宇文瑤就是如此,接連來的委屈,父皇的偏心,母後的受罰還有現在她的刁難讓她再也忍受不住,蠻橫無禮的將桌上所有的食物全部少落在地,發出激烈而刺耳的聲響。
盤子的碎片和菜肴混合在一起,不再是那麼的色香味俱全讓人充滿食欲,而是散發著一種惡心的感覺,讓人不想去看上一眼。
幸好宇文洛眼疾手快的將安若葵拉致一旁,不然那撿起的碎片已經劃破了那細膩如凝脂的肌膚。
聞訊趕來的福伯看著地上一片狼藉,舒展的眉宇立刻緊緊的蹙了起來,不滿的看向宇文瑤,剛想命人將她轟出去,可是看著安若葵輕微的搖頭,強行克製住那滿腔的怒意,嫌惡的看著她。
福伯雖沒有將宇文瑤驅逐出去,可也沒有離開,而是安靜的站在你一邊,就怕宇文瑤發起瘋來,沒有人可以護住主子。
安若葵看著被這裏動靜吸引過來的某人,看著那近乎用著癡迷的目光看著背對著他的宇文瑤,嘴角微微揚起,或許熱鬧並不是這樣簡單。
經過上次在西蓮湖被安若葵羞辱了一頓,郭立為很長一段時間無顏出來,誰知道那多事的離王爺竟敢讓他老爹將他關在家裏,今天總算是得到獲準可以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遇上這麼有趣的事,而且還是大美女。
嘖嘖,這可是就連紅湘樓都不可能有的貨色。
郭立為一雙色迷迷的眼眸,用力的睜大,看著背對著她的宇文瑤,要不是地點不對,估計早已經不顧一切的撲上來了。
看著她那纖細柔弱的身姿,郭立為摸了摸自己那不怎麼順滑的發絲用自以為帥氣的姿態來到宇文瑤的身邊,用保護著的姿態道:“美人,誰惹你生氣了?跟哥哥說,哥哥一定給你撐腰。”
看著那宛如小醜般的上台架勢,安若葵極力控製自己想要大笑的衝動,抿著唇就是無法如願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宇文瑤沒想到身邊會突然多出一個人,嚇了一跳,本就不爽的心情現在更加惡劣了。再看到那郭猥瑣的麵容和鄉要碰觸自己的肮髒雙手更是忍無可忍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竟然還想占她的便宜,想起那雙手差點就碰上自己就忍不住的想吐。
宇文瑤眼裏的厭惡嫌棄如數傳到郭俊投案眼裏,壓抑住怒火,使自己笑得優雅從容,郭立為心想,大爺我隻要將你拐上床就不怕你幹嫌棄大爺。
一想到那細如凝脂的肌膚柔滑馨香,體內的欲火噌的一下,迅速的蔓延,直至整個身體都無法控製,恨不得立刻就將她就地正法。
可這美夢還沒做完,那激烈的疼痛,刺耳的聲響頓時將他打蒙了,雙眼睜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她竟然敢打自己。
“嗤……哈哈……”看著郭立為那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安若葵再也控製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筆挺的纖腰也因為笑的緣故而微微彎曲,正好靠在宇文洛的胸前,那模樣別說有多般配,要不是眼前還有戲看,大家一定看著宇文洛和安若葵移不開眼,雖然根本無法看到那女子的姿容。
郭立為一聽那絲毫不給半點麵子的朗聲大笑,麵子上更掛不住了,就算眼見的家人讓他春心大動,也顧不上舍不舍得,蠻狠的抓著宇文瑤那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手陰鷙的道:“別以為有幾分姿色小爺就舍不得動你,小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不知好歹。”
看著那看上自己好像給了自己皇寵一般的聖恩模樣,宇文瑤隻感覺惡心,怒意橫生,衝著那抓著自己的郭立為怒吼,“膽大狂徒,本……我也是你能夠碰的,還不給我放開。”
宇文瑤想要掙脫,可郭立為畢竟是男人,就算是用盡了力氣也無法如願,手腕處還因為而被勒紅了。
一旁跟著宇文瑤的婢女堅持不要出手用力隔開郭立為的手,站在宇文瑤的跟前擋住郭立為還想伸出來的手,陰冷著臉不置一言,可硬是讓郭立為伸出的手縮了回來。
卻又覺得臉上掛不住,衝著身後的跟班道:“還不給爺將她們拿下。”
“小爺好心幫她們,竟然還不識好歹,敢打小爺,小爺今天一定要讓你好看。”話雖說的狠厲,可是氣勢卻步怎麼足,眼睛也根本不敢去看宇文瑤那陰鷙的雙眸,隻敢在一旁叫囂著。
典型的就是一隻隻會亂吠的狗。
安若葵嘲諷的勾起唇角,並沒有讓福伯上前解決麻煩,或許可以借這個郭立為讓她明白,這宮外並不是她說出來就可以出來的。
就當給她個教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著自己。
誰知道,那郭立為今天像是真的被刺進到了一樣,大有不抓到人不罷休的架勢,而他身後大手的功夫硬是比以前的好了很多,盡管宇文瑤帶出的婢女會功夫,可也雙拳難敵四手,漸漸就有些吃力。
慢慢的宇文瑤帶出的婢女被郭立為的手下隔開,完全將宇文瑤暴露在郭立為跟前。
看著緩緩上前的郭立為,那陰狠的樣子,那不懷好意的雙眸,讓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宇文瑤嚇得不斷的後退,剛才的盛氣淩人也消減了不少,不斷的往後退,而本該擋著他們的人硬是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直到整個身體快抵住牆壁,宇文瑤驚覺自己退無可退。眼神四處尋找著可以抵禦的東西,突然眼尖的看到什麼,在大家都沒反應的當頭,一個轉身機靈利索的動作讓安若葵嘖嘖稱奇,人在絕望下的潛力真的是無窮。
不知從哪個人手裏拔出一把劍,凶狠的擋在跟前,怒斥道:“你要是還敢上前,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那拿劍都發抖的蹂夷,郭立為隻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繼續著前進的動作,不算好看的麵容也是怪異的郭揚著,冷冷的道:“你刺啊!小爺到要看看你怎麼不客氣。”似乎真的不相信她會刺下去一樣。
宇文瑤求救的看向安若葵,隻見後者竟然是怡然自得的站在那裏看著戲,完全沒有要幫助自己的意思,不由又有些憤恨,可又拉不下麵子出聲懇求,隻能一麵強作鎮定的用劍抵著郭立為,一麵四處尋找著可以幫助自己的人。
可現場唯一能夠幫助她的婢女已經被那群打手圍在中央一時根本無法脫身,也隻能幹著急的在那裏抗爭著。
因為有劍的幫助,郭立為也不敢真的太過囂郭,隻是與宇文瑤打著持久戰,看誰可以堅持到最後。
安若葵見宇文瑤快有些招架不住,想著或許該出手幫一下,可身後的宇文洛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上前一個用來就將她扣在懷裏,覆在她的耳邊,呢喃著:“要想以後出宮沒有尾巴,最好不要出手。”
那磁性魅惑的嗓音像是毒藥,迅速侵染了全身,硬是止住了安若葵想要幫忙的手,隻要不讓她吃大虧,讓人治治她也不錯,說不定怕了以後就不敢坐跟屁蟲,自己辦事也方便點。
這麼一想頓時又縮了回來。
看著又乖乖的縮在自己懷裏的安若葵,宇文洛滿意了的笑了,含笑的眸子笑意不達眼底,看著宇文瑤的眼眸有著一抹冷然,看著慢慢移動想要脫離牆壁的宇文瑤眸色一沉,圈著安若葵的右手微微一鬆,掌心一轉,淩空一擊。
郭立為看著明顯不敢刺下去的宇文瑤笑得更加猖狂,如果說最初還有些擔心,那麼現在完全沒有那個必要,囂郭的擴大步子,對著宇文瑤道:“沒人,如果你放下劍,小爺心情好,或許還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好好的伺候小爺,小爺定讓你吃香的和辣得,嘖嘖,看看那白嫩的肌膚,光滑細膩的……啊……”郭立為看著那絕美的人兒,那色膽又浮起來了,說出的話也是一句比一句露骨。
宇文瑤何嚐被這樣欺侮過,眼眶都紅了,手中的劍恨不得將麵前的人碎屍萬段,可以前在宮中就算是懲罰宮婢都有人替自己去做,何時自己親自動過手,所以這次親自動手,竟然會害怕,隻覺得委屈無助,看著悠閑自得的安若葵心中不滿又嫉恨更多。
憑什麼自己被這樣羞辱,而她竟然隻是作壁上觀。
就在她自我紓解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腕處被一股力道推著將劍往前送去,正好刺中上前的郭立為。
之前還洋洋得意的郭立為沒想到麵前明顯害怕的人會真的刺過來,一時多少不急就那樣被刺了個正著。
看著劍沒入郭立為的左胸,宇文瑤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手中的劍就像是一條毒蛇,恨不得將它扔得遠遠的。
此時的宇文瑤早已經慌了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做,想要挽回就沒有絲毫思考的拔出劍,這反而引得郭立為的傷勢更加的嚴重。
血像是噴泉一樣,嗤的一下噴灑了出來,濺了宇文瑤滿身滿臉,手中的劍更是啪嗒一聲被扔在了地上,而她也是驚慌無助的愣在那裏,不知所措,隻是空洞的看著緩緩的倒在地上的郭立為,看著他捂住傷口,看著他怨恨的眼神;看著他不敢置信的訝異;看著他因不甘心而想要撕碎自己的眼神,宇文瑤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跌坐在地上不斷的蜷縮著自己,似乎要讓所有人看不到她一般。
雙手更是有自我意識一樣,不斷的抹著臉上那黏答答的血液,可是當看到手上也沾滿了血液,又不斷的往衣裳上擦拭,一個人蜷縮在那裏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個動作。
看著這樣的宇文瑤,安若葵抿了抿唇瓣,強行調開了目光。
看來這一劍是真的嚇壞了她吧!不然以她不可能如此失控的。
而另一邊打鬥的人,看到這邊的場景亦是嚇得愣在那裏,就連手上的動作都忘記了。
而宇文瑤身邊的丫頭,見此巧妙的來到宇文瑤的身邊,擔憂的喚道:“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