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風波又起(2 / 3)

而那一方也總算有人清醒過來,快速的移到郭立為的身邊,看著被血染紅的人,大家根本不敢去碰觸,現場有些膽小的忍不住的驚叫了起來,膽大的則是紛紛圍了上來,那興趣盎然的臉上充分的告訴大家他此時的激動和好奇,眼神來回在郭立為和宇文瑤之間來回梭動,期待著接下來會有怎樣精彩的事情。

安若葵不知是因為那略顯吵雜的聲音還是因為宇文瑤的那一劍有些難受的眯了眯眼,福伯看著倒在地上的郭立為緊緊的皺起了眉宇,思量著要不要去報官,眼神不由看向安若葵,隻見後者隻是略微思索的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索性也呆在那裏看著。

那算是打手領頭的人率先走了出來,來到郭立為的身邊,粗糙健碩的大手緩慢而顫抖的伸向他的鼻間,感覺那裏沒有了半絲動靜,嚇得麵色蒼白的跌坐在了地上,哆嗦著手,洪亮的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般,發不出聲音,隻是一個勁的發抖,“死……死……死了!”

一聽到死字安若葵不滿的皺起了眉宇,往身後的人瞪了眼,無聲的控訴,“你做的好事。”

宇文洛無辜的眨巴著眼睛,一副我是乖小孩的模樣,微微揚眉,反問:“關我什麼事?”

典型的不認賬,安若葵懶得跟他計較,這郭立為雖然平時太過仗勢欺人,目無王法,早就應該懲治,可如今被人就這樣在聚寶樓給殺了,事情恐怕也沒那麼簡單,起碼聚寶樓又不得安寧了。

這使臣之死才過了,這麼快又沾染上血腥,看來真的要請法師來做做法,驅驅邪。最後是將身後這尊大邪神給驅走。

看著那不懷好意的眸子,宇文洛笑得燦爛,揚著那妖孽絕美的笑顏,無聲的詢問:“怎麼辦?”

怎麼辦?他還敢問自己怎麼辦?人是他殺的,還能怎麼辦?

靜靜的很沒形象的翻了個白眼,雖然沒人能看到,低沉著嗓音咬牙道:“涼拌。”

涼拌?這次宇文洛是真的聽不懂了。那是什麼意思?

看著他那困惑的眼神,安若葵才不會解釋,最好一輩子都不讓他知道,一直留個疙瘩在心裏,憋死他。

排開他圈著自己的手,衝著福伯微微點頭,明白她的意思,福伯轉身又吩咐身邊的小二出去,這件事隻能報官。

這吏部尚書的兒子被殺死,還是讓他們官府去解決。

隻不過……望了眼那無辜的替罪羔羊,看著她那毫無血色的麵容,讓思亦和著那婢女一同將她扶著坐了起來,又命人打來水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去,這才安靜的坐在一邊候著。

而這期間,福伯已經將其他客觀給請了出去,聚寶樓從開辦以來第一次在白天歇業。

很快小二就帶著官府的人過來了,看著那躺在地上的郭立為,那府尹大人自然是認得的,穩健的腳步頓時踉蹌了一下,站在那裏根本就不敢上前。

這可是郭尚書的寶貝兒子啊!平時就囂郭跋扈強搶民女幹淨壞事,可因為有著一個尚書爹,就算有百姓告到官府那最後也隻是不了了事,可如今他被人殺了,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不好好懲治凶手恐怕他的烏紗帽也不保啊!

思及此,府尹大人又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前麵的一群人清了清嗓子,這才故作鎮定的問道:“是誰,快給本官站出來。”

那雙細小尖銳的眸子來回的在眾人身上穿梭,似打量似尋找。

安若葵和宇文洛是囂郭慣了,自然不將這小小的府尹大人放在眼裏,所以對於他的話根本沒聽進去,隻當自己是個看客,看他到底怎麼辦?

府尹大人見沒人理會自己,一時麵子上掛不住,可又不敢胡來,看麵前的即為衣著非凡,麵對這樣的場景還能夠沉著冷靜,這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可以做到的,他們肯定身份也不低,可是到底有多高他也猜不出來,所以也隻能靜觀其變,虛郭聲勢。

“還不快給本官站出來,自首說不定本官還可以給你個痛快。”故意加大著嗓音,好像之前的話他們沒聽到一樣。

可人家根本不當他是回事,是泥都有三分泥性,更何況這府尹大人在這皇城多少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多的是人巴結何曾被這樣無視過,更何況強龍都不壓地頭蛇了,他們盡管無視自己,而且還是在這麼下屬的麵前,那就更掛不住了,眼睛一溜,看到那滿身是血的宇文瑤眸色一定,指著宇文瑤怒道:“你,給本官站出來。”

宇文瑤嚇得不輕,哪裏會理會他,自然是沒有半分的反應。

可那府尹以為她是故意,不由怒吼:“給本官將這殺人犯拿下。”

一直護著宇文瑤的宮婢立刻擋在她的麵前,冷著臉冷斥,“大膽!公主豈是你等可碰的。”

這樣的情形下不搬出宇文瑤的身份怕難逃這牢獄之災,那婢女有些聰慧自然明白,所以一開口就將宇文瑤的身份道了出來,隻不過聽著這話則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安若葵滿意的勾起唇角,而那府尹大人先是一愣,聽對方竟然是公主,那最後的一點鎮定都被消沒了,可看著宇文瑤那癡傻的樣子又有些不相信,懷疑的上下觀察著,道:“本官為何要信你?如果你隻是為了逃脫罪責說謊怎麼辦?”

看來這府尹並不是真的笨,還知道懷疑。

那婢女這下子確實為難了,怎麼證實小姐的身份,難道叫皇上出來?怎麼可能?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安若葵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擺在那府尹的麵前,冷聲道:“這令牌你可認識吧。此乃皇上禦賜的,她乃二公主宇文瑤。”

一看那金牌,那府尹大人立刻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見金牌如見皇上。

這樣稀有的東西本不是他這樣的一個府尹大人可以見過的,可是十幾年前他曾有幸在意絕色美女手中見過,自然認得。

所以金牌一出,對宇文瑤身份的那份懷疑也就消失,可也根本不敢上前抓人了。

雖然死的是尚書大人的兒子,可殺人的是小姐這叫他如何是好。

哪一方都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

如今他真成了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看著他焦急而又不得動彈的模樣,小小的雙眼更是因為焦急而眯得緊緊的,隻剩下一條縫,圓潤的麵容一抖一抖,很是可笑。

看著那府尹焦急的模樣,安若葵吩咐思亦將馬車牽出來,又將金牌收好,這才對著那府尹道:“二公主現在要回宮,是那郭立為先調戲小姐在先,小姐這才出手傷了他,你去尚書大人府上說要想討公道去皇上那裏。”說完也不擔心人家是否會放人,拉著宇文瑤就往了聚寶樓外走去,

不知是那駭人的氣勢還是那天生屬於小姐的高貴竟然沒有一人阻攔。

出了聚寶樓思亦早已經將,馬車趕來,幾人又迅速上了馬車,隻不過安若葵臨上馬車前與出來的宇文洛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回到皇宮,安若葵直接往大殿走去。而經過路上的顛簸宇文瑤也總算回過神來,隻是臉色還不是很好看,有些蒼白,臉上的血跡被擦拭幹淨了,可衣服上的卻有些猙獰。

看著滿身是血的宇文瑤,安若葵淡淡的開口。“公主要不要先回寢宮換一身衣裳再去父皇那裏,讓葵兒先去稟明情況。”

身上的這身血衣確實讓宇文瑤很難受,隻想著快點扔了的好,可是一聽她先去稟明情況,懷疑的目光來回在她身上打量著。

盡管剛才在聚寶樓她幫了自己,可誰知道她安了什麼心,如果到時自己不在,她在父皇麵前添油加醋的說一番,那自己還不得吃虧啊。

所以兩相比較她寧願穿著這身衣服去見父皇。

就算她不說,安若葵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沒有拆穿而是徑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正在與離王爺和宇文軒商議國事的皇上聽到外麵太監行色匆匆的稟報二公主和太子妃求見,而且那太監的神色太過詭異,讓在場的三人心思各異,齊齊看向大殿外。

皇上略微沉思了下,這才朗聲道:“傳。”

安若葵率先走在前麵,思亦在身後接著才是拖拉著整理儀容的宇文瑤,入眼看到安若葵完好無損,宇文軒擔憂的心這才稍稍鬆了點,可是隨後見到那一身是血的宇文瑤之後,整顆心又再次懸著了,緊皺著眉宇,安靜的看向皇上那陰沉的麵容,幾不可聞的歎息。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照這樣的情形來看,應該是很嚴重。

雲修離亦是一愣,沒想到看到的竟是這樣的一幅場景,幽深晦墨的雙眸一撚,安靜的站在一邊,猶如看客等待著接下來要上場的戲碼。

皇上沒想到她們兩人一同出宮竟然會鬧得如此回宮,本因邊關的事煩著的心現在更是焦躁,以至於說出來的話也隱含著怒火。

“這又是怎麼回事?”可話中又有為人父的悲哀。

安若葵將頭上的麵紗取下,丟給一邊的思亦,這才稍稍行了個禮,清潤淡雅的嗓子將在聚寶樓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稟明。

聽著安若葵的的述說,皇上本就不怎麼好看的麵容現在更是陰鷙諱莫,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看著低下跪著的宇文瑤,含而不露根本不知道其真實的想法。

安若葵的說辭並沒有添油加醋,相反的話裏行間都有替宇文瑤美言的感覺,所以宇文瑤才會如此安靜的跪在那裏,隻是低垂著的雙眸滿是驚訝。

以為那丫頭會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一番,沒想到卻是無形中在父皇麵前替自己說好話,竟然將罪過全都怪罪在那郭立為身上。

可心中又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腦中突然一陣清明。

那無恥之徒不是自己殺的。雖然安若葵看似在幫自己說話,可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說人是自己殺的,可她根本就沒有殺他,為什麼要承認。

不由對安若葵的嫉恨更加強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才委屈的看向皇上,衝動的道:“我沒有殺他,他不是我殺的。”

正在替她說好話的安若葵被她這麼一叫,果斷的停了聲,也不生氣,隻是那麼靜默的看著。

皇上一聽宇文瑤否認,不由看向鎮定自若的安若葵,眸色流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父皇,她撒謊,兒臣真的沒有殺那個什麼郭立為。”憤怒的指著淡定的安若葵,宇文瑤慌郭焦急的想要解釋,指著安若葵的手也在不斷的發抖。

皇上看著她那模樣,並不像是在說謊,可看著安若葵那淡然安靜的樣子也沒有謊言被拆穿的慌郭,沉斂著眉,良久才道:“那你身上的血怎麼回事?”

不是他在懷疑什麼,隻是想要求證,不管如何兩個都是自己的皇兒,而且被殺的叫郭立為,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郭尚書的兒子。

聽著皇上的問話,宇文瑤下意識的看向自己那滿是鮮血的衣裳,愣在那裏。

劍確實是她刺進去的,可她並沒有想殺他,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對……是有人推了自己一下,這才刺中他的。

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自己,一定是這樣。

想到有人竟然要害自己,宇文瑤無比委屈的看著皇上,淚眼婆娑強忍著不想要在安若葵示弱都再也裝不下去,壓著嗓子哭訴,“父皇是有人推了兒臣,有人從後麵推了兒臣,不是兒臣想要殺害她的。”

安若葵沒想到慌了神得她竟然還意識到是有人推了自己一把,眸色一沉,卻是犀利的說道:“公主說有人推了一把,那皇妹想問,公主知道是誰嗎?”

看著那迷茫的樣子,心知她也隻是感覺到,並不是很確切的知道是什麼人在背後做手腳,這才鬆下心來,繼續道:“公主不說出是什麼人,恐怕父皇也很難相信公主的話吧!畢竟那個時候公主的身後可是牆壁,皇妹不知道什麼竟然可以隱身在牆角裏然後陷害公主。”

安若葵這話明麵上是在幫宇文瑤,實則是將她最後一點退路都打消了。

一句疑問卻是向所有人證明宇文瑤才是那個說謊的人。

皇上眸色犀利的看著麵如死灰的安若葵,沉聲嗬斥道:“瑤兒,你還要狡辯嗎?”

回想起剛才葵兒不計前嫌的幫她說話,她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汙蔑,這是皇上最不能忍受的,就算明知宇文瑤是搓手殺死郭立為的不免還是怒顏相向。

宇文瑤被皇上的怒喝嚇到了,就連哭泣都忘了,隻是呆滯的驚恐的望向皇上,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

這樣的宇文瑤讓皇上不由又是一陣心疼。不管如何始終是自己的骨肉,雖然對她很失望可也不想重罰,失衡引頓時軟下了幾分,剛想說什麼,又有人進來稟告。

“吏部尚書郭大人求見。”

宇文峰不滿的皺起了眉宇,沒想到郭宏那麼快就尋到了宮中。

不等皇上宣見,那吏部尚書郭宏就哭訴著走了進來,不等皇上訓斥,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哀嚎著,“請皇上給老臣做主啊。”

那郭宏也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就自顧自的在哪裏哭訴著自己的委屈,哭訴著他兒子死得淒慘,哭訴著郭家就這麼一枝獨苗,那悲傷絕望的樣子哪還有半點吏部尚書的風範。

看著這樣的郭宏,皇上就算之前因為他沒有宣就自行進大殿的無禮舉止生氣,現在也是無奈的歎氣。

為難的蹙著眉宇,現在這個可真是個大難題。

“郭大人,你可知你兒子做了什麼這才召來殺身之禍?”一直沉默的宇文軒在皇上的示意下,開口問道。

郭宏沒想到會是五皇子最先開口問自己,愣了下,想起來之前那人跟自己說的話,僵硬的神情瞬間軟化了,雖然沒有再繼續哭訴,可是那臉上的哀傷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怕也會忍不住的同情幾分。

“犬兒橫行霸道是老臣管教不嚴,出口傷了小姐被罰被打哪是他咎由自取老臣絕不會多言一句,可那孩子雖然性子不好,可也不至於就這樣慘死啊!皇上,想我南陽吏律嚴明,就算犬兒方法那是刑部審問再做判決而不是就這樣被無辜枉殺啊!”

這郭宏不虧為皇上最得力的助手,傳言皇上最信得過的就是這吏部尚書郭宏,有什麼機密的事都是派他去做,聽說就連丞相都要給他三分薄麵,剛才他先是承認批責那郭立為,後又用南陽國法來明言,話裏話外皆是告訴大家,郭立為雖膽大包天,可也罪不至死,更何況就算是殺頭之罪,那也得經刑部審問才可以,而不是你一小姐說殺就殺。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就算皇上想要放過宇文瑤如今都有點不可能,肅穆的臉有些那看的陰沉著。

精明如皇上又怎麼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讓皇上秉公辦理,一定要嚴懲二公主。

宇文瑤自然也聽明白,害怕皇上會因此真的嚴懲自己,出口怒道:“他是罪有應得,本小姐乃金枝玉葉豈是他可侮辱的,今日他當著眾人的麵侮辱本小姐,沒抄你滿門已是你郭家祖上積德。竟還敢進宮興師問罪,你們郭家有將皇上看在眼裏嗎?”

聽著那近乎猖狂的話,郭宏的臉色別說有多難看,可他抑製住自己體內的怒火緊抿著唇瓣,陰鷙的雙眼低垂著,恨不得將眼前囂郭跋扈的女子給碎屍萬段。

郭家如今算是絕後,心中的怒火早已將一切掩蓋,隻想著報仇,今天如果皇上不嚴懲這二公主,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臣懇請皇上給老臣主持公道。”

“皇上,這郭大人雖然對皇室有功,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其乃國之棟梁,可這郭大人的兒子在皇城確實是橫行霸道,強搶民女等有違國法的事更不是少數,今日冒犯小姐本就罪不可恕,再加上之前種種惡績,二公主今日算是為民除害,雖然於理不合,可這功過相抵也不應重罰。”不低不高,沉緩有序的嗓音幽幽響起,雲修離一襲冷豔的深紫色錦袍,像是那傲然獨立的梅,冷冽深邃。

“皇上,老臣自知犬兒罪無可恕,可這南陽律例嚴明,二公主私自動刑那也是違了國法,難道皇上就因為她是小姐就要就此放縱,那老臣不敢保證,這樣以後還會有誰會將南陽律例放在眼裏,會有多少人將皇上放在眼裏,更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忠心為君,替皇上分憂解難。”那郭宏估計是急了,說出的話句句觸犯龍威也顧及不上,隻想著替自己失去的兒子出一口氣。

就算不能一命抵命,可也不能讓她如此輕鬆的逃過。

郭宏眼中的狠厲讓宇文軒皺起了眉。

安若葵卻是被皇上那瞬間僵硬了的身子吸引。

他的話雖然讓皇上憤怒,可不應該是那樣的神情,那樣子像是被人抓住小辮子不得不屈服可又不甘願的陰鷙樣子。

難道說這郭宏也知道一些皇上不為人知的事情?

想起外界的傳言,空穴不來風,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那郭宏才敢如此大膽,而皇上此時雖然生氣,可也忍著竟然沒有直接發怒,這不得不讓人深思。

一直愁著找不出缺口,看來這郭宏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個缺口也說不定。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驚喜。

意外!

想著回來時宇文洛那已有所指的神色,瞬間明白,看來他並不是隻為了陷害宇文瑤想讓她受點教訓啊,而是在指明什麼。

事情的進展已經超出了安若葵所預想的那樣,本來也隻是想借此機會甩掉這個尾巴,誰知道還會牽扯出這些東西,滿意的勾起唇角,眼神在掠過雲修離身上時卻是一冷。

這雲修離是不是今天明顯是在針對自己,以他對宇文瑤的討厭根本不會幫她求情,所以隻有個可能,那便是與自己過不去。

當然還一個可能就是他腦子今天被砸到了。

不過,安若葵覺得第一個可能性大點。

低著頭的雲修離或許感覺到了她那不友善的目光,抬頭看向她,森冷的眼裏有著淡淡的嘲諷,不過沒有再幫宇文瑤了。

但以宇文瑤對他的喜歡,怕就是這麼幾句話估計就已經讓某人感動得不得了了吧!

望過去,果然宇文瑤一臉情深的看著雲修離,隻不過後者根本就連半個眼神也不屑給她。

現在都自身難保,竟然還想著這些,安若葵不知道該說她癡情還是傻。

皇上怒意難消的瞪著下麵的郭宏,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可看著他那執拗的樣子,硬是將心中的不滿控製著,平息氣息這才道:“郭尚書這是想說朕會處事不公嗎?你可知就是這句話朕也可以治你個大不敬。”皇上不怒自威的話還是起了作用的。

郭尚書再厲害可也比皇上差那麼一大截,如今皇上這樣一說自然是嚇得連連磕頭謝罪。

但仍舊不願在宇文瑤這件事上軟下半分。

皇上像是在思量著什麼,陰沉的眸子隱隱閃亮,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又道:“郭大人乃國之棟梁,為我南陽盡心盡力,如此人才朕自是惜才,所以不予計較,可其子囂郭跋扈,在京城橫行霸道,理應受罰,現在又冒犯小姐,這罪自是不可饒恕,現今二公主錯手殺了郭立為也算是替朕分憂,可也不該動用私刑,現朕命人將二公主囚禁冷宮修身養性,沒朕手諭不得出冷宮。至於郭家管教不嚴,放任郭立為橫行霸道,強搶民女失職一事就不予追究。”

皇上這話看上去公平,可是深究起來卻發現根本是偏袒二公主的。

隻是被關在冷宮這根沒處罰一個樣,郭宏又豈可就此罷手,可皇上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他住了嘴,再也不敢造次。

“郭大人你也多加思量,這是大殿之上,豈容得你放肆,今日朕就不予計較,可如有下次絕不輕饒。想我泱泱大國能夠替朕分憂解難的能人異士數不勝數,不差一個。”

郭宏麵色蒼白的愣在那裏,緊抿著唇,狠厲的眼神卻是掃向那暗自得意的宇文瑤,可又無可奈何。

“好了,沒事都退下吧。”經過這麼一鬧,皇上根本心思再繼續下去,揮退了眾人。

微微俯身,恭敬的全都退了下去。

郭宏站了起來,大聲的衝著宇文瑤哼了下,這才轉身離去。

既然目的達到了,安若葵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可她還沒走出去一步,身後就傳來冷清淡漠的聲音。

“太子妃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