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風波又起(3 / 3)

聽著那沒什麼感情的聲音,安若葵挑眉轉身看向他,問:“離王爺有什麼事?”

聽著那也不怎麼又好的反問,雲修離沒有一點反應,像機器般冷然的說道:“五日後乃本王小妾雪兒的壽辰,雪兒想請太子妃前往,不知太子妃是否賞臉。”

“當然五皇子也可以去。”說完挑釁的看向變得冷硬的宇文軒言語中的挑釁沒有任何的收斂,而那句小妾更是刺傷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那根神經。

每當以為忘記的時候,總會有人時刻提醒你去記起。

像兩個鬥架的孩子,誰都不願意先認輸,就算繼續下去會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本皇子謝過離王爺的盛情邀請,到時一定前往。”讓自己露出一個優雅得體的笑容,宇文軒說完快步離開了大殿。

看來有時候忘記是件很難的事。

安若葵看向譏諷的勾起唇角的雲修離,為什麼她總感覺他對南陽家像是充滿著仇恨一般,雖然這種仇恨從來不在皇上麵前顯露過,可安若葵就是覺得他恨南陽家,更確切的是他恨皇室。

可是為什麼?如果恨那為什麼又要效忠皇室?

眼前的人也是一個謎。

雲修離由著她看著自己思量著,也不急著得到回答,可又透著一股頑固勁,好像她不回答便不會離開一樣。

本來想要離開的宇文瑤聽見雲修離的邀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可久久聽不到安若葵的回答,心像是被人一下一下用力的捏緊,不會很疼,可隨著時間加長會慢慢感覺到一種窒息的難受。

安若葵不是沒注意到她的緊郭,可這些不是她關心的,她隻是很好奇那個雪兒為什麼要讓自己去?其中又有什麼陰謀?

奉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宗旨的安若葵自然沒理由拒絕,所以最後果斷的點頭答應前往。

得到回應,雲修離像是覺得多留在這裏一秒都嫌肮髒一般快速的離開,從頭至尾都不曾再看過宇文瑤一眼。

一等三天過去了,宇文洛那邊沒有半分動靜,而雲修離的邀約也迫在眉睫,安若葵一向沉靜的心也有些沉不住氣了,有些浮躁的扔掉手中的書,看了眼一邊憂心的蹙著眉的思亦,冷聲道:“換衣出宮。”

這句話就像是特赦令一樣,思亦瞬間來了精神,活絡的去準備一切。

她那興奮的樣子看的心情惡劣的安若葵好了些許。

很快思亦就將一切打點好了,因為沒有宇文瑤的跟著,所以省去了很多麻煩。隻是簡單的換了件衣裳,駕著馬車便出了宮。

出了宮門,馬車內的安若葵卻總感少了什麼,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可又具體說不出哪裏有問題,隻是很不爽的懸著。

思亦也是,心很亂,也格外緊郭,卻又說不出哪裏緊張,總會覺得有什麼事發生。

可當馬車到到了一個安靜的路口時,安若葵驚覺的發現馬車後麵有什麼。

靜靜的坐著,閉目養神。五官卻是異常的靈敏,馬車外不尋常的風聲,總算是讓她明白今天為什麼總感覺不對勁。

原來是一路上有人護航啊!

思亦也察覺出了身後緊跟著的人。

駕著馬車的手不由加重,奔騰的馬車飛快的奔跑著,隻想將身後的人甩開。

雖然現在是在宮外,但那些人明顯是從宮裏沿路跟過來的,根本不是時候顯露武功的時候,所以如果能夠避免暴露她們是絕不會親自動手的。

更何況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現在不正麵動手是最安全的辦法。

安若葵自然是懂,不然又豈會容忍那些人跟在後麵那麼久。

像是知道安若葵已經發現了他們,那風聲變得越來越強勁,好像就在耳邊響起的一樣,在一個死角處,赫然出現十幾個黑衣人將馬車包圍在了正中間。

突然的阻攔讓馬受驚的高抬著前肢,嘶叫聲在這寂靜的巷道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思亦用力的控製著韁繩,不讓馬太過驚慌,也不想影響車內的安若葵,好在馬像是知道思亦的意思,竟然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可是才安靜,那為首的黑一人竟直接向著馬刺過來,而其他的人則是齊齊攻向了思亦。

思亦有武功可以多開,而馬隻能任由那長劍刺進它的身體,奪去它的生命。

劇烈的疼痛讓馬發瘋一般的嘶吼狂奔一下竟撞上了牆壁,頓時倒了下去,沒有氣息的翻倒在一邊,而馬車也順著傾斜。

車內的安若葵被迫飛身出了馬車,一直盯著馬車守在外麵的黑衣人見馬車內有人影飛去,立刻攻了上去。

盡管對方想攻安若葵一個措手不及,但並沒有如願。

躲過那些人的攻擊,安若葵躍身來到思亦的身邊,兩人齊齊站在高岩之上,看著那蒙麵的黑衣人,冷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

“來取你性命的惡鬼。”為首的黑衣人故意粗嘎著嗓子回到,對著身邊的黑衣人比了個手勢不給任何喘息的機會再次攻了上去。

宇文洛眼神一冷,緊皺著眉宇,一絲不安閃過,雙目卻是幽深的看著思亦問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由對宇文洛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看著他的神色也不由變得崇敬起來,亦如對安若葵一樣。

開口的嗓音有些喑啞擔憂,緩慢而仔細的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小姐之前都還好好的,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呢,突然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感覺很陌生。”思亦隨著思緒的回想,眉宇也漸漸皺得更緊。

雖然小姐一早就沒打算讓那些人安全離開,可那種看著別人從一步步跨進地獄的死法卻不是以前的小姐會做的。

殺人不就是一下的事,可殺那四個人時,小姐像是在享受著慢慢剝奪他們生命的那種變態快感,這樣的小姐讓人想到那地獄的惡魔。很是森寒。

“中間她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宇文洛問道。

思索著搖頭,整個過程小姐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舉動,就是那麼突然就變得不像是小姐,沒有任何的征兆。

聽著思亦的話,宇文洛淡然的坐在那裏,腦中卻是飛快的運轉。

照思亦這樣說來,她是突然轉變,而且這種轉變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可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

想著離開北泉國時,國師那意味深長的話,宇文洛眼神更冷,對著思亦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待思亦離開,宇文洛這才對木子李道:“去查清楚。”

不是不相信思亦的話,看著那有些明了的樣子,宇文洛像是知道了什麼。隻是現在還不方便說出來而已。

看著木子李離開,木易楊這才上前,麵色嚴肅,恭敬的道:“王爺,我們恐怕要回北泉了。”

而且有人來報,北泉三王爺最近活動頻繁,皇上身體似乎也大不如前,政事很大一部分都交由三皇子去處理。

王爺如果再不回去,他怕會橫生枝節。

宇文洛又豈會不知,隻是這裏的事還沒辦好,更何況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那肮髒陰晦的宮中他這麼也放不下心,就算她的武功再高再機智聰慧,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必定也是吃大虧的。

木易楊心知他的擔憂,也隻是這樣略微說了下,便不再言語,這裏沒處理好王爺就算回去了怕也不能安心。

經過梳洗身上那股血腥味總算消散了,安若葵這才舒展眉宇。

看著此時愉悅的安若葵,宛白也不由自主的輕輕笑了起來,盡管那笑痕很淺,可也沒能讓安若葵錯過。

今天安若葵還有正事,所以也隻是興致來了一下,很快就轉身出了房門,往後院走去。

似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宇文洛微微側轉,溫柔柔情的眸子對上她淡然的眼眸,淺淺一笑,衝著她招手,意思像是在說,“乖,過來!”

對於他的那種對待小動物般的態度安若葵略微不滿,但也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在他的身邊坐下,淡然的眸子漸漸浮上怒意,看著眼前雲淡風輕瀟灑恣意的男人,安若葵就忍不住的冒火,看著他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看著那恨不得拍自己兩巴掌的憤懣神情,宇文洛寵溺一笑,修長的手臂輕柔的拍了下,什麼都沒說,等著她主動開口。

安若葵現在也懶得跟他鬥下去。

那有些火熱的眼神讓安若葵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而後又惡狠狠的瞪著他。

看著她既羞又氣的可愛模樣,宇文洛無辜的眨著眼睛,手一下一下輕柔的撫觸著那氣鼓鼓的紅潤麵頰,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動作有多曖昧。

安若葵惱怒的躲開,可他又迅速的欺上來,溫熱的掌心碰上冰涼的柔嫩愛不釋手的來回浮動,眼裏那滿的快溢出來的柔情蜜意就連身邊的人看著都忍不住的臉紅心跳。

安若葵佯裝蠻狠的躲開,怒道:“宇文洛。”

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聽著那含羞帶怯的低吼,引來陣陣輕笑,鬆開那手感極佳的雙頰,宇文洛雙手蹙額,微側著頭,流光芳華霎時妖豔。

看著他那淡然的神情,安若葵心知就算自己再氣也無濟於事,誰知道眼前的人竟會如此狡詐。

無奈的歎氣,神色卻是變得正經,沉聲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那過分正經嚴明的神色是想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隨便問問,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絕不會輕易放棄。

那股執著固執宇文洛又豈會不懂。

明知道那麼一手一定會讓她察覺出什麼,可不曾想過是這麼快,看來她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聰慧,憶起母妃當年的稱讚似乎有些明白那並不是言過其實,事實似乎遠比他所知道的還要讓人驚豔。起碼眼前的她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隻是那些肮髒的事,命運的齒輪早已經運轉,這樣的她真的要讓她也陷入到這樣汙濁之中去嗎?

安若葵雙眸認真執著的看著宇文洛,那妖魅邪肆的雙眸浮現的悲哀是怎麼回事?

自己的問題又讓他想到了什麼竟然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心中的疑問更甚。腦海中殘缺的記憶,思亦的不尋常和皇上的不對勁,大家那逐漸怪異的表現,太多的秘密需要她去挖掘,而眼前的人似乎知道些自己急於想要知道的事。

微微歎氣,宇文洛霸道的抓住她放在桌上的蹂夷,眼裏有著別人讀不懂的心疼,說出的話也是前所未有的正經。

“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顧及,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那仿佛發誓一般的言語讓安若葵反應不過來,怔竦的看著他,眼裏有掩飾不住的震驚,這樣的宇文洛太過柔情太過陰鷙也太過狂妄,似乎隻要有他,那麼就算是上天下地似乎都是輕而易舉,似乎隻要有他在,她便什麼都不用怕不用擔心,盡管她還不曾害怕過。

心中有地方在慢慢變得鬆動,然後慢慢的軟化化作最柔軟的一團,不需要任何武器就可以讓她輕易的繳械投降。

麵頰緋紅,眼波繚亂,絕色妖嬈。這樣的安若葵怕隻需一眼沒有人不為之心動。

宇文洛感覺心中一熱,想要采擷,脖間喉結翻滾,強力控製著內心的渴望笑得妖嬈邪肆,“怎麼?是不是愛上我了?”

看著他那變得輕佻的神色,安若葵也隻是瞪了一眼,不屑的輕嗤一聲,好像剛才那瞬間的心動不曾發生,傲然的站了起來,桀驁的看著他,留下狂妄的話語,“宇文洛,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跟我說的。”

轉身不再看他,毅然離開。

看著她那高傲的身影,宇文洛也隻是寵溺的笑笑,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急急的叫住準備離開的安若葵。

“等一下。”

困惑的轉身看向他,微微頷首似乎在等著他繼續。

宇文洛淡淡的道:“你不打算將遇刺的事向皇上稟告嗎?”

那些黑衣人的屍首怕已經被人發現,現在可能已經有官府在查辦這件事了,而且那輛馬車,如果要查到她很容易,到時她該皇上一個怎麼樣的交代。

今天出宮的事情算是完成,看了眼神遊的宛白,心知今天回宮還有一戰,索性不再逗留,對著福伯點了下頭就命思亦重新準備一輛馬車,一心三人光明正大的前往皇宮。

回到宮中安若葵直接前往了大殿,皇上正與宇文軒商議著國事,看到來人,兩人皆是震驚的忘記了反應,比之前看到宇文瑤滿身是血的回來還要震撼。

安若葵一身襤褸的站在殿中央,臉色蒼白如紙,清麗的雙眸此時盛滿了恐懼,就連身子都忍不住的一陣陣發顫,而一邊的思亦亦是如此,身上的衣裳也已經七零八落,那淒慘的模樣,讓人誤會是不是從地獄走了一遭回來的。

皇上丟下奏折,快步來到安若葵的身邊,將她摟進懷中,銳利的眼眸滿含怒意瞪著同樣在發抖的思亦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思亦控製著自己的嗓音使它聽起來充滿恐懼和沙啞,小手緊緊的拽緊碎裂的衣擺,櫻唇咬得充血,麵色卻是嚇人的蒼白。

卻仍舊是控製那想要倒下去的衝動,低弱的回道:“啟……啟稟皇上……有……有刺客……”

這句話才說完,皇上立刻推開懷中的思亦,急切的問道:“葵兒,快跟朕說有沒有哪裏受傷?”眼神上下的打量,發現除了衣裳有幾處被挑破外,似乎沒有外傷,因為沒有聞到血腥味。

如果今天她出事了,那接下來的計劃怎麼辦?

她不能死!誰都可以死。可她不能出事!

抱著安若葵的手不由加重,臉上的神色猶如寒冬飛雪陰冷森寒。

佯裝沒看到皇上那過於不對勁的神色,假裝害怕的再次撲在皇上的懷裏,微微啜泣,“父皇……好可怕!他們……他們都要殺葵兒。”

聽著那斷斷續續的哭訴聲,皇上感覺心被緊緊的揪在一起,抱著安若葵的手不停的拍著安撫著她略顯激動的心情。

宇文軒溫潤的眼眸也難得出現冷色,掃了眼冷漠的站在那裏的宛白,這才看向安若葵盡量柔著嗓子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聽宇文軒問起,皇上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宛白,將安若葵圈著半抱著來到大殿上坐下,看著低下跪在地上的思亦和宛白沉聲問道:“還不快給朕如實說來。”

思亦被震怒的皇上嚇了一跳,這次不再是偽裝而是真的害怕,皇上知道後的怒氣遠比她們所想象的還要來的嚴重恐怖。

瑟縮了下,這才將在回來的路上商量好的說辭說出來。說完又立刻垂下頭不敢去看那兩雙鋒利敏銳的眼睛。

那精銳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在問,反倒試探的意味頗深。

“知道是什麼人做的嗎?”皇上再次問道,隻不過這次聲音卻是格外的森冷。

宛白抬頭靜靜的看著,良久這才緩慢的搖頭表示不知道。

見她不像是在說謊,又望了眼懷中猶在害怕的安若葵,皇上的眉宇皺的格外的緊,思索了下這才對著安若葵柔聲道:“葵兒,這段時間就不要出去了,呆在宮裏,朕一定會嚴查這件事。”

見皇上那嚴肅的保證,安若葵也隻是勉強的扯唇一笑,緩慢的點頭,可是似乎又有什麼地方為難,眉宇也是微微蹙起。

看著這樣的安若葵,皇上是揪心的疼,極力想要寵著疼著就怕一不小心就傷著了。

所以對於她露出這樣的表情自然是直接問道:“怎麼呢?”

安若葵幽幽的抬起眼眸,狹長的眼睫投下絲絲陰影,水靈的大眼無辜的睜著道:“皇上,若葵答應了離王爺兩日後去前往離王爺府。”

一聽她要去離王爺府,皇上似乎又變得緊郭,抓著她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生生的捏碎,陰鬱的眼眸鎖住她,急促的問道:“為什麼去那裏?”

那快速的語氣緊郭的神態像是在說離王爺府有什麼怪物一樣。

那怪異的舉止讓安若葵不免有些懷疑,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掙紮著想要脫離皇上牽製可憐兮兮的輕呼了聲,“疼。”

聽見她說疼,皇上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反常,慌忙鬆開了她,開口想道歉,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最後隻是憐愛的撫摸了下她的發頂,歎息的誘寵著,“告訴父皇為什麼要去離王府?”

安若葵可憐的揉搓著被捏紅的手腕,不滿的剮了皇上一眼,這才道:“離王爺設宴邀請葵兒,他還邀請了五皇弟。”有些邀功似的又立刻補充,似乎是怕皇上不知道亦或者擔心皇上不讓自己前往,安若葵有些小心翼翼的瞅著皇上,白皙的纖手悄悄的拉了拉皇上的衣擺祈求的看著,楚楚可憐的道:“父皇,隻是參加一個宴會,而且是在離王爺府不會有事的。而且葵兒還答應了,如果不去會被人說不講信用的。”

吸了吸鼻子,似乎是要哭了,安若葵喃喃道:“葵兒不想做不講信用的人。”

宇文峰對她的撒嬌最是沒辦法,如今還是這樣的楚楚可憐,就更加沒的辦法,隻是為難的看著她。

“父皇,兒臣一定會護住皇嫂不會讓她傷到分毫。”宇文軒的這個保證無疑是說明了他也會去,而他的保證也算動搖了皇上幾分。

看到皇上鬆口,安若葵這對皇上疲憊的道:“父皇,葵兒有些累了想要回宮休息。”

皇上慈愛的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

臨去前安若葵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宇文軒,這才轉身傲然離開。

聽說二公主也為了能夠前往離王爺府跟皇上鬧了幾日,可不但沒讓皇上同意,如今更是被禁足在了寢殿。

而太子妃了?不但可以自由進出皇宮,如今更是有五皇子全程護送,也難怪皇後和二公主一直看太子妃不順眼,事事喜歡找她的麻煩。這樣的寵愛何人不嫉妒?

對於那些傳言安若葵也是聽了些許,隻是完全不會放在心上,到時這幾日總是會去想為什麼那個雪兒姑娘會叫自己過去,其中到底有什麼目的?

思亦在一旁將安若葵略微裝扮了下,理了理她頭上的麵具,這才柔聲道:“小姐,五皇子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站起身,扶了扶衣擺,安若葵傲然的往外走去,宛白拿上之前準備好的禮物快步跟了上去。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安若葵,看著這樣的她,唇角微揚的弧度不斷的擴大直到無法繼續上揚,溫潤的眸子似那最上等的水晶純淨透明,泄露著絲絲寵愛,上前想要扶著,可伸出的手還沒碰上她,就被不著痕跡的躲過。失落一閃而過,很快又強顏歡笑的上前,跟著她進了馬車。

思亦和宛白一人坐在一邊,而安若葵坐在正前方,宇文軒則是她的的斜對角。

一進馬車安若葵也隻是衝他微微頷首,並沒有多說什麼,對於這個總是關心著自己皇兄說不上什麼感情,可總也不想欠他太多。

麵對她那故意避讓的態度,宇文軒說不出的失落和心酸,可也沒表現出來,依舊是那溫潤爾雅的樣子,衝著外麵的千殞道:“走吧。”

得到主子的命令,千殞‘駕’的一聲,健碩的馬匹快速的在宮中奔跑起來,往宮外行去。

不遠處,看著那離去的車影,宇文瑤陰狠的扯了下唇角,卻是衝著身邊的人道:“回宮。”

那狠厲決絕的模樣讓人根本不敢上前。

一路前往離王爺府還算順利,沒有遇上什麼危險,看著那近在咫尺的門匾,安若葵勾唇一笑,在宛白的攙扶下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看著她大膽的動作,宇文軒擔憂的皺了下眉,可什麼都沒說,隻是緊跟在她的身後下了馬車,又名千殞去將馬車停好,一行人這才往府裏走去。

王府外早有人候著,見到來人,自然是認識的,匆匆上前,滿麵笑容,微弓著身子,恭敬的道:“奴才參見五皇子,太子妃。”

淡淡浮手,示意他起身,宇文軒又加快步伐走的與安若葵平齊道:“等會跟著皇兄,不要亂跑。”

或許在這皇宮中也隻有宇文軒略微了解她的性子,這樣別有深意的一句話,讓安若葵不由挑眉看向他,隻換來後者寵溺的一笑,在那下人的帶領下往王府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