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次宇文洛不是帶她前往北泉國她也會獨自前往,因為有些仇她要親自報!
隨後在去往北泉國的路上,宇文洛又將宇文峰已死和皇後和丞相逃走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安若葵,擔心她會情緒激動而讓虛弱的身子無法承受,但知道所有事情的安若葵遠比大家猜測的要冷靜得多。
隻是在聽到宇文峰死去時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外,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情。
對於這個一直存在利用自己心思的父皇,多少還是有著感情的。
一路顛簸,因為顧慮到安若葵的身體,回北泉國的時間遠比往常多用了一倍,而在這些日子裏,安若葵意外的配合木子李的醫治,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隻要能快點恢複。
在經過半個月後,一行五人總算到了北泉國。
掀開車簾,看著街道上繁華的景象,安若葵一直沉悶的心總算有了點好轉,眉梢微微上揚,唇角蕩起淺淺的弧度,對於眼前所見的一切似乎都充滿了好奇。
這是這半個月來她第一次對什麼感興趣,宇文洛懸著的心也總算鬆了一點,衝著駕車的木易楊揮了下手手,木易楊立刻默契的將馬車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自家王爺,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麼讓他們頭疼的事,而且現在還多了個女魔王!
安若葵本來想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的,這半個月來她的武功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如今馬車是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速度不快,就算直接跳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誰知有人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就算明知這樣子做不會有什麼危險,也不想冒那一點點的險。
率先下了馬車。那郭禍國殃民的妖孽麵容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活絡的氣氛頓時安靜了下來,可宇文洛似乎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伸出手拉過安若葵扶在馬車上的手,一個用力便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裏。
麵紗隨之飛舞,揚起細小的弧度,露出尖細白嫩的下顎,引起了大家想要一睹芳容的好奇心。
這是宇文洛在進北泉國皇城唯一要求安若葵做的事,她想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隻要在人前帶著麵紗。
安若葵自然懂他這句保證的意思,他定然知道自己這次來北泉國的目的,隻要帶了麵紗他便不阻止自己找宇文彥,何樂而不為,所以她爽快的答應了。
周圍的百姓早就被宇文洛絕美的姿容吸引,突然又見一白紗女子從馬車上翩然而下,雖然隻見得到半個麵容,可就是那半遮半掩更讓人心癢難耐,想要窺視。
而且那曼妙的身姿,更是讓大家移不開視線,隻能緊緊追隨他們的腳步。
木易楊他們看著他們餓讓人造成的轟動,無力的蹙著額頭,對望了眼亦是無奈歎息的木子李,跳下了馬車,追趕了上去。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木子李再次架起了馬車,帶著思亦調轉方向往另一處奔去。
反應不及,思亦驚嚇的抓緊了他的手,不滿的怒喝,“你不知道提前說一聲啊!”
誰知她的抱怨不但沒換來某人的道歉,反而讓他大笑不止。
暢快的笑聲瞬間蕩漾在喧鬧的街頭。
北泉國與南陽國有麵貌差不多,可也有著區別。
北泉國偏頗中國古代的唐朝,而南陽國則是與隋朝比較相近。
尤其是服侍上麵,開放的程度與唐朝那更是不相上下。
安若葵興致勃勃的在街道上穿梭,被麵紗遮住的容顏,唇角上揚,一下看看這個一下摸摸那個,就好像從來不曾見過這些,被眼前繁華的景象奪去了所有的心神。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好奇這裏的一切的時候,在某個角落她的一切也盡落在某人的眼底,帶著絲絲興味。
將整條大街都差不多都逛完了,安若葵這才停下來,望著一路小心護著自己的宇文洛,柔柔道:“好累!”
見她苦哈著臉,宇文洛寵溺一笑,一個跨步,便將她抱在了懷中,然後躍上了屋頂,矯捷的身子快速的消失在喧鬧的街頭,徒留下木易楊在那裏一家一家的替她付著賬。
宇文洛抱著她直接進了殿下府,府裏的管家,見到自家王爺抱著一個女子進來,那郭堅毅的麵容第一次出現了龜裂的傾向,震撼的看著那越過自己的身影,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確定剛才看到的不是夢。
安若葵是真的累了,索性也不扭捏,既然有人願意當她的車,她樂得輕鬆,放鬆全部身心困在他的懷裏,不知不覺中竟然就這樣睡著了。所以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的到來給殿下府帶來的震撼力。
木子李和思亦的提前回府將一切都打點好了,所以當看到被王爺抱著回來的安若葵後,直接讓宇文洛將她抱進了一件幹淨整潔的房間。
宇文洛盡量讓自己手上的動作輕盈一些,她淺眠,一點點的動靜都可以驚醒她,而路上的這半個月,雖然自己已經盡量讓車程慢下來,可也知道她休息的並不好,而且她還知道了那些事情,更加不能睡上一個安穩的覺。
懷中傳來平緩的呼吸,望著她那安逸的模樣,就想讓她好好的休息下。
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可誰知剛一脫離宇文洛的懷抱,安若葵立刻睜開了雙眸。剛剛蘇醒的眼底還帶著層層水霧,添了幾絲柔弱。
“吵醒你了?”寵愛的將她再次圈進懷中,宇文洛妖孽的臉上是柔得可以滴出蜜的疼寵。
淡淡的搖頭,一揚唇角,扯出一抹小小的弧度,一手摸著自己的肚子,可憐兮兮的道:“它餓了。”
門外,思亦和木子李望著她可愛的動作都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換來宇文洛銳利的眼眸,兩人渾身一僵,立刻站直身子,然後轉身,抬腳就奔了出去,“我們去讓人準備食物。”話語飄蕩在空氣中,竟然有些柔柔的溫馨。
相擁的兩人相似一笑,什麼都沒說,相牽著手,一同走向大廳。
食物哪裏還需要他們去讓人準備,早就已經命人準備了,隻等著他們回來,剛才那麼說也隻不過是想要逃走,他們敢笑王爺心尖上的人,那不是找死嗎?
思亦跟在木子李的身後,兩人前腳才進來,宇文洛和安若葵也出現在大家眼前。
對於這個王爺沒有任何征兆便帶回來的女人,王府裏上下早已經傳遍了,要知道之前王爺一直不近女色,就算是皇上禦賜的侍妾都被王爺給拒絕了,後來有人幹脆傳言王爺是斷袖,雖然他們不相信,可時間久了大家也有些懷疑了。
對於大家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安若葵完全無視,徑直挑了個位置坐下,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食物,食指大動,可這筷子才拿起來,門外就急急的走進了一個人。
看著自家王爺正給身邊的一個女子夾著菜,那奴才跪在地上,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倒是一邊的管家,見他進來半晌隻跪在地上什麼也不說,不由厲聲訓斥,“有什麼事,快說!”
“三皇子說有要事找王爺。”
宇文洛看著已然吃起來的安若葵,剛想開口拒絕,就見已經將食物吐下去的安若葵幽幽開口,“三皇子?誰啊?既然是皇子還不讓人家進來,小心你們王爺被人說不疼愛兄弟!”
安若葵狀似無辜的揮舞著手中的筷子,一臉還不快去的急促模樣,還真的讓跪在地上的稟告的奴才有著出去的衝動。
宇文洛蹙額看著再次埋首在食物中的某人,無奈的輕歎了一聲,衝著管家擺手,後者立刻會意的躬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木易楊和木子李相視一眼,心底替某個不知死活的笨蛋哀悼!
見過蠢得死的,沒見過蠢得自己來送死的!
宇文洛再次沉默的服侍著某人用餐,妖孽的麵容上是柔得可以滴出水的寵溺。
本不想讓他們這麼早見麵,隻是今天那一番行為她定然是故意的,不然以她的性格又豈會願意在那麼多人麵前穿梭。並且還強拉著自己,不就是想讓一些人知道他的身邊來了個神秘女人,引起他們的好奇心,隨之將他們引到這裏來。
不過,這麼簡單的心理戰術,竟然還真的有人上當,宇文洛不知道是他這個皇帝變笨了,還是眼前的人兒演技太好了。
知道他在想什麼,安若葵不雅的瞪了他一下,眼裏警告意味明顯,很快又一派天真的揚著絕美的笑容衝著他淺淺的笑。
想要安撫的話,就那樣哽在了嘴邊,宇文洛知道此刻隻說什麼都是徒勞,不然她消消氣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索性也不再糾結怎麼讓她打消主意,還不如站在她的身後小心的護著,闖禍就闖禍,大不了他來收拾,反正他也是閑著。
將她麵色改變,安若葵知道他已經完全是由著自己去做了,有些摩拳擦掌,他會讓那些得罪自己的人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宇文彥看著在前麵帶路的管家,幾次探話都隻換來管家冷硬疏離的回答,而且根本不在點子上,到了大廳也沒知道一星半點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這也是宇文洛為什麼讓管家前去請他過來,而不是剛才通報之人。
他這個皇弟,向來聰慧,得知一向不近女色的自己,今天竟然與一女人在街上親密,定然會想要一探究竟,可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他又一無所獲,肯定想再來的路上探聽一點,好心裏有點準備。
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皇兄竟然拍著王府裏最鐵麵無私,冷硬的管家來迎接自己,讓他一無所獲!
雖然心有不甘,可看著坐在大廳喝著茶的宇文洛,邪肆絕美的臉上立刻浮現招牌式的微笑,“皇兄回來為何不提前通知皇弟,皇弟也好去迎接皇兄啊?”
略帶不滿的抱怨,好似他們這麼悄無聲息的回來有多不厚道一般。
雖然嘴上抱怨著,可這眼神卻是一眨都不眨的緊緊盯著悠閑的喝著茶的安若葵。
雖然在北泉國宇文洛的貌美無雙無人能敵,可他三皇子那也是眾人追捧的對象,可從自己進來開始,那麵罩白紗的女子就不曾正眼瞧過自己一眼,自己何時變得這麼不受人歡迎了?
安若葵完全將宇文彥當做了空氣,將杯中的茶喝光後,一個蹦躂就來到宇文洛的身邊,也不顧大廳裏還有眾人的存在,大膽的坐在了他的雙腿上,柔嫩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紅唇微嘟,很是嬌憨誘人,“你不是說今天要好好帶我玩嗎?怎麼還不去啊?”
這話一出,剛才在餐廳聽到安若葵嗬斥那通報的奴才沒有及時讓三皇子進來的人全都傻了眼。
剛才不是她說失禮讓五皇子會被人說嗎?怎麼此刻又要將五皇子拉走,客人進門,主人卻離開,這不是更留下話柄?
對於這個神秘而陌生的女人,王府內的人都充滿了好奇,可此時見她蠻橫的要將王爺丟下三皇子離開,總覺得在陷王爺與不義中,對她的感覺頓時大打折扣。
安若葵要是在意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怎麼看自己那她就不是安若葵了。
圈著宇文洛的手緊了緊,將頭依偎在他的頸間,溫熱的氣息如數噴灑在他的脖子和耳墜之上,絲絲柔蜜,點點情動。
手不由自主的圈住她纖細的蠻腰,指腹輕輕掃過,引來身子一陣顫栗。
兩人的動作大膽而開放,沒有可以多開大家的眼睛,反倒是在大家所能看到的地方實施,典型的公然調情嘛!
木易楊和木子李有些摸不著頭腦,以為她一定會給三皇子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卻隻是將人家晾在一邊,這是幹什麼?而且一向最不喜歡在眾人麵前露出情緒的王爺竟然還很是配合。
宇文洛安撫著懷中如貓般野性十足的安若葵,似乎根本沒聽到宇文彥的話一般,也不讓人安排座位,亦吩咐人奉茶,隻是讓他尷尬的站在大廳中央。
這對於一般貴族來說都是十分失禮也是很駁對方麵子的事,更何況他還是當朝三皇子,這要是傳出去,首先被笑話的肯定是他。
不由的,宇文彥麵色沉了下來,剛才還邪佞的眸色瞬間變得陰鷙,望著主位上依舊故我調情的二人,衣袍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隱隱有青筋顯現,卻是隱忍不發,漠然以對。
“乖,等下就陪你去。”宇文洛耐心的哄著她,在腰際撫觸的指腹一下子用力,竟讓安若葵的身子瞬間鬆軟的癱在他的懷裏,紅豔誘人的唇瓣不滿的微勾,搭在脖間的一手緩緩下移至他的胸前,食指委屈,隔著柔順的絲綢布料畫著圈圈,雙目含情,媚眼如絲。
明明半郭臉麵都被遮住了,可單隻是這雙眼睛就讓人欲罷不能,想要將她一一就地正法!
安若葵又豈會不懂他那炙熱眼神所含的意思,可又有誰規定,明白就要說出來,明白當然也可以當做不明白。
眨著無辜水靈的雙眸,安若葵委屈的癟著櫻唇,埋首在他懷中,嚶嚶啜泣起來,“人家就知道之前說的都是假話,什麼人家最重要卻都是騙人的。”說完還不已的用纖纖玉手在他的胸膛前捶了幾下,以示不滿。
思亦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真的是自己侍奉了十幾年的小姐,那刁蠻任性,甚至還有些蠢笨的樣子,哪裏還是那個桀驁聰慧機靈的太子妃!
小姐是不是撞壞腦袋了?或者是受刺激過度!
思亦雖然很想開口詢問,可嗓子卻是半點也發不出聲音,因為不知何時,她竟然被人點住了啞穴。
木易楊和木子李看著某人聲淚俱下的演出,再望了眼黑了俊顏的宇文彥,隻覺得忍得難受。
三皇子,這輩子恐怕都不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吧!
明明怒集在心中卻發作不得,看他那吃癟的模樣隻覺得全身經脈被人打通般舒爽。
“葵兒,乖!等把這裏的事情忙完了,我就帶你去好不好?”宇文洛佯裝為難的給了宇文彥一個眼神,又繼續哄著懷中的佳人。
因為安若葵一直是埋在宇文洛的懷中,宇文彥隻能看到那被白紗遮住的側顏,微勾的眼角盡管媚態盡顯,可身為一國皇子,什麼樣的妖嬈魅惑的女子沒見過,自然引不起什麼興趣,隻不過那如水潤般輕柔可又嫵媚的眼神卻也讓他有瞬間失了神色。
見他似乎打定心思現在不帶自己出去,安若葵像是被寵壞了的千金小姐,生氣的從他身上起來,很不小心的將麵紗的白紗一勾,如蒼白的柳絮翩翩而下,那郭絕世容顏赫然出現在大家眼前,瞬間大廳就連呼吸聲都變得極靜極輕,似乎怕稍稍重一點的響動就驚擾了這從天而降的九天玄女。
宇文彥剛才雖然惱怒這個女子讓自己的難堪,可那完美的側顏,半遮半掩,也讓他不免在心中浮想,忽視怎樣的女子,竟然可以讓他皇兄如此寵愛。
想過貌美無雙,卻不曾想過是如此的絕世姿容。
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前,靜靜的來到她的身後。
安若葵似乎完全不知自己的身後已經被人擋住了去路,隻是不滿的怒瞪著宇文洛,對於他要開口的話及時的打斷,“我現在不想聽你說任何話。”說完傲然的抬頭,轉身便要離去,卻撞上宇文彥來不及躲閃的身姿。
曼妙的嬌軀完整的鑲嵌在硬朗偉岸的身體上,宇文彥本能的伸出手扣在她的腰際,穩住她的身子,唇角揚起優美的弧度,陰鷙的麵容也是笑意盈盈,竟然還有些刻意的討好,“小心。”
嗓音輕柔低沉,似乎怕大了就嚇到懷中的小東西。
安若葵害怕的揪住宇文彥的衣角,小鹿斑比的雙目愣愣的看著這個將自己圈在懷中的人,因為害怕眼眶裏沁滿了水珠,盈盈欲泣,楚楚動人。
宇文彥冷硬的心腸愈發的柔軟了,手撫上了她的脊背,輕柔的拍撫誘哄,隻希望那淚珠兒能夠從她眼底消失,不然非疼死他不可。
宇文彥一副心思都在安若葵的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主位之上,宇文洛那陰鷙得完全可以殺人的眼眸。
木易楊和木子李悄無聲息的分立兩邊,就怕王爺一個衝動做出後悔莫及的事。
雖然他們也很想將那雙狼爪給剁了,但目前還不是時候。
聽著那陌生的嗓音,安若葵一下子驚嚇得跳了起來,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宇文彥的臉上,立刻那俊逸非凡的臉上,立刻浮現五哥清晰的指印,紅彤彤的!
“你個色狼,本小姐說讓你抱了嗎?”先發製人,這是安若葵最會的把戲!
大家全都震撼的看三皇子的臉上那突兀的五指印,就連宇文洛都有些沒回過神,是宇文彥周身的戾氣讓他本能的將安若葵護在身後,妖孽的臉上是清淺的微笑,“皇弟,應該不至於與一個女子一般計較。”
“原來是三皇子啊!剛才妾身一時情急,誤傷了三皇子還望三皇子莫要見怪。”一聽宇文洛叫他皇弟,安若葵立刻來了精神,竄到他的跟前,絕世的容顏上是無法遮掩的璀璨光暈,美得讓人心驚。
“三皇子,妾身乃殿下的人,被陌生男子碰觸,不免有些激動,這才誤傷了三皇子,想必三皇子定不會這樣小肚雞腸,與我這婦人計較。”
兩人默契的一番話,頓時賭得想要發作的宇文彥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有些傻愣的看著均是一臉無辜的二人,一口氣憋在胸口,出也不是進也不是,哽在半路上。
木易楊和木子李看著這瞬間的變化,憋悶的垂著頭,肩頭不斷的聳動,努力的不發出一點不和諧的聲音。
宇文彥愉悅的心情早已經被破壞殆盡,看著麵前的兩人,什麼都不再說,拂袖離開。
看著那聲音消失在王府,木易楊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這麼多年來,看著那陰險毒辣的三皇子再宮中作威作福,仗著自己的母妃是當今皇後,屢次三番找王爺的麻煩,要不是王爺不讓他們動手,他們早就想給他點顏色瞧瞧。
沒想到最先動手的卻會是她,雖然隻是一巴掌,但也否心高氣傲,目中無人的三皇子氣上一段時間。
看著笑得毫無形象可言的木易楊,安若葵看白癡一樣望著他,而後失望的搖頭,好似他做了什麼超級愚笨的事一般。
木易楊也被她怪異的眼神看的渾身不對勁,有些遲疑的開口,“怎麼呢?”
“這也可以讓你笑得那麼開心,你笑點也太低了吧!”
笑點?什麼東西?
對於安若葵口中的新鮮詞語,木易楊好奇的詢問,自動忽略她語氣中的鄙視。
看三皇子吃癟他就是開心,如何?
不想與他解釋,安若葵轉過身,扯著宇文洛的衣角,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王爺,三皇子一定生氣了,明日我們準備些禮物登門致歉去吧。”秀氣的眉宇微微蹙起,眼角微勾,絲絲擔憂略顯。
看著安若葵那憂慮的神色,宇文洛也正色了不少,緩緩點頭,好似真的覺得對不住一般。
木易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算三皇子知道她是故意,就憑剛才那段話也不能怎麼樣?而且以前三皇子那般對待王爺,現在還去登門謝罪,是他,打死也不去。
倒是木子李,盡管剛才他也憋得十分痛苦,可看著安若葵的眼眸卻愈發的明亮,似發現了瑰寶一般。
在南陽國她便讓自己刮目相看,如今那是敬佩不已。
雖然剛才她做的極為小心,但那悄悄的一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拉著想要追問原因的木易楊出了大殿,唇角是愉悅的弧度。
宇文洛牽著安若葵來到後院,一幹人等全都自動留在了大殿,就連思亦亦是。看著那相攜離去的身影,她感覺在這裏小姐似乎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安若葵由著宇文洛牽著自己往後院走去,看著眼前大片的梅花,不由有些詫異,這根本還不到梅花盛開的時節啊,怎麼會有這麼多開得旺盛的花朵,粉嫩中透著點點白皙,滿樹的梅花,滿園的梅樹,這是她在現代都不曾看到過的美景。
見她被那滿院子的梅花吸引,宇文洛索性壓住心底的疑問,帶著她走進那完全是梅的望過的院子,一個轉彎,兩人便被梅樹全全包圍著,而那裏擺放著一郭白中帶著淺粉的玉藤椅。
鬆開宇文洛的手,安若葵一個躍身便躺在那上等羊脂玉掉了而成的躺椅上。
要知道一邊這樣大型的玉石很是難找,而且還是玉中之王的羊脂玉,這不得不讓安若葵稱奇。
如果說用紫檀木做成她到還不會驚訝,在南陽國她的寢宮裏便有,但是用羊脂玉做成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是在現代她也不曾看到過。
宇文洛很少看到她露出這樣驚訝的神情,就算剛才見到這不合時節的梅花也不見她這般驚訝,沒想到一郭羊脂玉藤椅便可以輕易讓她展顏一笑。
優雅踱步來到她的身邊,一個用力便將她拉起,而後自己躺了下去,將她困在懷中,妖媚柔情的眼眸柔柔分望著她,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見他話也不說,隻是那麼看著自己,安若葵再鎮定也有些紅了麵頰,故作,蠻橫的遮住他的眼睛,安心的靠在他的懷裏,氣若遊絲,香氣四溢,“你沒有想問的?”
對於剛才自己那怪異的舉動,她不相信他沒有什麼要問自己。
對於她的主動詢問,宇文洛慵懶一笑,拉下他遮擋住自己美景的纖手,放在唇邊輕柔的印上一吻,這才放到胸口,“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嗓音帶著絲沙啞,似乎還有這不易察覺的緊郭。
安若葵喜歡將手放在他的胸前,因為那裏離心最近,她可以清晰感受他的跳動。
慵懶閑適的閉上眼睛,安寧的靠在他懷裏,呢喃道:“什麼真的?”
“妾身。”簡單的兩個字,宇文洛卻說的格外小心。天知道在大廳聽到她在大家麵前自稱妾身,那一刻他的心跳得有多快,似乎下一秒就要從嘴裏蹦出來,大氣也不敢喘就怕錯過什麼。
“什麼?”安若葵故意裝作不知道,剛才那樣說也隻是為了堵住宇文彥的嘴,當時並沒有深思,現在聽他提起,心中有著點點甜蜜。
“你願意做我的侍妾?”到這步田地,宇文洛又豈會讓她蒙混過關。
鬆開握著她掌心的手,逡巡到了線條分明的脊背,曖昧揉捏,帶著絲絲情味。
不知哪裏說錯了話,突然,安若葵陰鷙著臉,抓住某人不安分的大掌,一口咬上他胸前,微微用力研磨,聽到悶哼聲這才鬆開,怒道:“你讓我做侍妾?”語氣裏隱隱含著警告。
剛才自稱妾身那是沒辦法,王爺娶親那是要得到皇上同意的,並且她突然到來,也隻有有侍妾這個名分,但那隻是忽悠三皇子,如果他敢……後麵的事情她不想去想,可那眼角眉梢之間那點點的憂傷,宇文洛又豈會錯過。
用力的將她扣在懷裏,妖孽的麵容在逐漸明朗的月色下,暈染絲絲朦朧,卻是許下堅定不移的誓言,“我宇文洛對天發誓,今生隻娶安若葵為妻,如有違背誓言,頂讓我天打雷……”
後麵的話被纖細的手掌如數驅趕回體內,不是她會相信這番誓言,而是那說誓言之人的真心他已看見。
雖然之前她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可隻要想著之前他為自己做的點點滴滴,那再說的誓言都變得虛無,隻有他才是真實。
“到時,我會將你帶到父皇麵前,讓他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皇上同不同意對安若葵來說無關緊要,要跟她在一起的是他,而不是皇上,隻不過聽他一起皇上那不由自主的敬重,她懂皇上的意見對他來說定然很重要,她不想他為難,所以會努力讓皇上同意。
見她蹙著眉,宇文洛以為她這是在擔心皇上,輕緩的笑了起來,“你放心,等父皇見到你後,一定會答應的。”
見他那樣駑定,心中狐疑,卻沒有追問,埋在他胸間的頭噌了噌,這才舒服的閉上眼。
美人在懷,而且又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就是不動那也讓人心生蕩漾,更何況是這樣一番磨蹭,宇文洛感覺體內燥熱難耐,抱著安若葵的手再次不安分起來。
感受著背脊上那柔情卻隱含情欲的撫觸,白皙的雙頰隱隱透出幾分淡粉,而後顏色慢慢加深,最後竟是比那漫天的梅花還要嬌媚動人,讓人心馳神往。
宇文洛難耐的將她壓在身下,性感魅惑的薄唇微微上揚,呼吸變得急促,可也是在極力隱忍。
安若葵知道他在忍耐什麼,反手勾著他的脖子,將他慢慢壓向自己,緋色的唇瓣沒有絲毫猶豫的印了上去。
在安若葵,她多次被他偷襲成功,但每次都隻是淺嚐輒止,並沒有深入,而這一次,是兩人的心都打開的前提下,形勢變得有些控製不住,剛碰上那嬌嫩的唇瓣,宇文洛就感覺體內被壓製的惡魔徹底解放。
安若葵感受著那薄而清甜的唇纏綿吮住她的唇,長長的手臂輕易將她緊緊箍在懷中,讓兩具身子緊密貼合!
近乎貪婪的貼著她的唇,耐心心的誘哄著她與他繾綣……
他的技巧這樣好,安若葵隻覺頭暈目眩。唇舌都被他挾持著,任他予取予奪。
或許意識到這樣瘋狂下去的後果,宇文洛突然鬆開安若葵,頭埋在她的頸間,用力的喘息,額上竟以出了細碎的汗珠。
安若葵心知他為何這樣壓抑自己,心裏悄然抹上一抹甜蜜,牢牢的抱著他的脊背,唇角蕩漾起優美的弧度,柔聲在他耳邊許下最美的誓言,“隻要你想,我便沒關係!”
望著眼前宛若園林山水般清幽典雅的建築,安若葵怎麼也無法將這與那邪肆放蕩的三皇子聯係在一起。
或許那個男人還是會凶殘狠辣的最佳典範!
宇文洛望著在大門外頓住的安若葵,笑著打趣,“怎麼,怕了?”骨節分明的手輕柔的撫上她麵頰,帶著絲絲柔情。
不滿的轉頭瞪了她一眼,傲然的輕嗤一聲,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囂郭模樣,“我是給你時間做思想準備,免得到時候看到了忍不住,丟了你身為五皇子的威儀可別怪我。”望著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機靈樣子,宇文洛早前就被勾起的好奇心現在是更加的旺盛了。
可這個小丫頭是存心不讓人好過,不論誰追問都閉口不談,隻說去了就知道。
對著身邊的木子李使了個眼神,對方立刻心領神會,上前敲了敲門,不久立刻有人前來。
打開木質大門,望著眼前的一行人,那開門的人立刻傻了眼,雙手搭在門扉上都忘了放下來,更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嘴唇郭得老大,死死的看著站在大門前,姿態嫻雅的幾人。
“那你去請大夫,怎麼還在那裏站著?”嚴厲的嗬斥聲傳來,那開門的奴才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立刻跪在地上,“奴才參見五皇子。”
那管家一聽是五皇子,幾步並做一步的上前,亦是對著宇文洛謙恭的行禮,微垂的眼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他們,心中狐疑殿下這個時候來三皇子的府尹有什麼事嗎?
“都起來吧。”一手圈著安若葵,一手慵懶的微抬,宇文洛又道:“你家主子可在?”
那管家見他問起自家主子,竟然有些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回答,吱唔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確切的答案。
似乎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宇文洛突然揚聲嗬斥,“本王問你話。”那森冷陰霾的語氣讓人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盡管那管家也是見過世麵的,可在這殿下麵前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氣,遠遠不如。
顫抖著跪在地上,“這個……”
見他還在支支吾吾,宇文洛又想發火,安若葵立刻扯了他一劑,語氣柔媚的問著那管家,“剛聽說什麼請大夫,是不是府裏有人病了?”
那管家一聽那嬌弱孱弱的語氣,又見剛才還怒火旺盛的殿下就那女子一個動作就安靜下來,驚訝於她的影響力,眸色一轉,立即點頭,“是的,奴才正讓人去召大夫過來。”
眼角小心的觀察宇文洛的臉色,見他隻是寵溺的看著懷中白紗蒙麵的佳人,心中以有定律,側身專心麵對安若葵,態度誠懇的回答。
對於那老管家的選擇,思亦和木子李朝天翻了個白眼,虧他還是三皇子身邊的得力助手,這點看人的眼界力都沒有,以為一個女人就好對付,熟不知自己選擇的這個女人可比幾個王爺都還難纏。
“府裏如今邪氣入侵,恐無法招待好王爺,奴才這才不知如何回答,如有怠慢,還忘王爺恕罪。”那管家說完還不忘磕了個響頭,看著捏著自己下顎,冥思苦想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
這樣就不用擔心主子那裏了。
可誰知這心裏的擔憂才放下一點,又聽那清美嬌柔的嗓音近在耳畔響起,“剛才聽你那麼急切的輕大夫,可見著生病的不是一般人,莫不是你家主子?”
以為他們會就此離開,沒想到那看似文弱的女子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機智,木訥的望著她,良久才輕微的點頭,“主子偶然風寒,身子不適,無法招待王爺等人,奴才這才鬥膽替主子絕了王爺的好心。還望王爺恕罪。”說完又磕了一個響頭。
謙恭得體的態度讓人無法挑剔出半點的不是,顯然眼前的人是在這宮家裏摸爬打滾了多年的“人才”。
可你在厲害,在一個從小生活在黑道,年紀輕輕便已經獨撐黑道多年,還要與商界那些狐狸打交道的人來說,那也是大巫見小巫,不足一提啊。
管家以為他們會知難而退,誰知安若葵卻是突然推開卒不及防的管家,一個跨步便走了進去,清潤略顯嚴肅的,“你家主子病了啊,那更要去看看了。”
回眸,嫣然一笑,衝著宇文洛略顯擔憂的擠眉,“你說是吧?王爺!”
宇文洛早被她那古靈精怪的模樣給逗得樂不可支,可還要強忍著,昨日的就察覺她應該是在三皇弟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可是不確定到底是做了什麼,剛才聽管家那麼急切的嗓音,定然有些嚴重。
看著那郭嚴肅的俏顏,宇文洛慵懶抬步,悠閑自得的來到她的身邊,再次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一本正經的點頭。
望著兀自走在前頭,完全無視他們存在的二人,管家額上直冒冷汗,要是讓主子知道自己沒能將他們攔下定要大發雷霆。
可眼前之人又豈是自己攔得住的,而且他那身邊的女子……直到這一刻管家才發現,那女子亦不是簡單的人物。
木子李、思亦相似一笑,默契的緊隨其後,隻是那無法抑製上揚的唇角,顯示出此刻他們的心情很不錯。
如入無人之境,四人閑庭漫步般就來到後院,還沒進去裏麵,就聽到憤怒的咆哮聲不斷傳來。那架勢與當年瓊瑤劇中的咆哮帝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些難受的掩了掩耳朵,安若葵站在門外,倒想要進去的衝動了。
見她停了下來,宇文洛戲謔的望了她一眼,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這才不緊不慢的道:“打算半途而廢?”
心知以她做事的風格,根本不可能,可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一下。
果然,一聽那話,安若葵立刻瞪了過來,緋色的唇瓣翹得老高,頂了他一劑,這才繼續前進,而後大力的推開那關著的房門。
房內的所有人都被那突然的開門聲給吸引過去,望著站著眼前的人,大家全都忘記了反應。
眼前這群人癡傻的反應逗樂了安若葵,微揚的唇角蕩起優美的弧度,清潤柔澈的嗓音緩緩遊蕩在整間淩亂不堪的房間,“這麼歡迎我們啊,其實不用的。”
“三皇子,你手中的東西可是價值連城了,可千萬不要因為見到我們太過激動而失手砸了它啊!太貴重了。”那東西一看就是個決定的家夥,這要是放在拍賣會上一定是個好價!
正舉著一件青瓷器要砸下去的宇文彥,見鬼一般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裏的兩男兩女,那郭奇異的臉上再次閃過五顏六色,精彩非凡。
見他舉著瓷器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一臉便秘的隱忍模樣,配上那郭絕對比京劇臉譜還要精彩的麵容,安若葵轉身埋在宇文洛的懷裏,隱忍著那快憋不出的大笑,身子不斷的抖動,抓著宇文洛的纖手亦是顫抖。
初次見到宇文彥那郭臉,宇文洛亦是小小驚訝了下,眼神不著痕跡的掃了木子李一眼,妖孽的臉上,薔薇色誘惑的唇瓣悄悄揚起,卻是清冷淡雅的詢問,“皇弟,你這是為何?”
那郭布滿五顏六色,尤其以綠色為主的臉上,像是一條條毛毛蟲般,盤踞在上麵,就算再俊美非凡的人,如今臉上有這麼些東西,那也好看不到哪裏去,更甚至比那些小醜還要娛樂人。
一聽他問起,宇文彥臉色再次沉下去,隱隱中還帶著殺意,卻是故作淡定的道:“皇弟怕是得罪了什麼小人,所以這才遭受這般罪。”說這番話的時候,宇文彥一直看著埋在她懷中的安若葵,言外之意,有心之人又豈會不明白。
以為他沒腦子,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
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陷害自己,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哪裏得罪她了,要如此惡整自己,但宇文彥知道自己如今這副樣子,定是皇兄懷中的佳人所為,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昨日,那女子的嬌羞潑辣、蠻橫無禮,似乎都在一瞬間,而自己回來之後身子就覺得奇怪,但最初他以為隻是被一個女人甩了一巴掌心中鬱積所致,沒放在心上,可盡早起來,服侍自己的奴才看到自己就一陣驚叫,這讓他察覺出不對勁,這才對鏡一看,起先他也被自己這郭臉嚇了一跳,以為是什麼人惡作劇畫上去的,立刻命人端來熱水清洗,可怎麼清洗也無洗去,甚至越是清洗那顏色越中,越多,最後不滿整郭麵容,不久,臉上更是慢慢瘙癢,讓人想要去抓撓,這才立刻命人去請大夫,沒想到大夫沒來,倒讓他見到了他們。
怎麼自己才出事,他們就出現了,兩相思量,他又怎麼會想不通是誰動的手腳。
昨天碰到過自己的隻有她,那個美如天仙媚如妖精的女子。
安若葵本還想給他留點麵子,但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小人是吧,姐姐今天就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小人。
“哈哈……”隱忍的大笑破口而出,安若葵扶著宇文洛笑得花枝亂顫,拂麵的白紗被輕輕扯開,安若葵一臉妖嬈的正對又多了層黑色的宇文彥,眉眼含笑,隻是那笑隱隱中透著不想掩藏的譏笑。
看著她肆無忌憚的大笑,宇文彥又豈能容忍別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嘲笑自己,怒氣凝於掌中,就要攻過去,就聽安若葵不急不緩,不冷不熱的嗓音幽幽響起,“三皇子的臉現在是不是越來越癢癢了?”說完還可愛的眨了下眼睛。
要是平日,這樣可愛逗趣的模樣,定會讓宇文彥想要逗弄一番,但現在他周身都被戾氣侵占,看著隻覺得森寒。
但安若葵是誰又豈會被他就這樣子嚇到。
宇文洛被她可愛的口吻逗得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寵溺的眸光靜靜的鎖定懷中的人兒,隻覺得天上人間有她便是極致的幸福。
“不知皇兄今日來有何貴幹?”就算明知他們今天的到來定是要瞧自己的笑話,可宇文彥也不得不開口詢問,此時並不能與皇兄鬧翻。
可是安若葵並沒有讓宇文洛回答,光明正大的扯了他一劑,而後笑得囂郭得意的站在宇文彥跟前,將他的臉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不給麵子的再次大笑起來,隻不過這次大笑中還不忘回答他的問題。
“當然是來看我的傑作啦!”一副你真笨的嫌惡模樣,安若葵纖細的五指翹成蘭花指,媚態盡顯的用眼角打量著他,要不是那一巴掌所有人定會誤會她這是要勾引他。
傑作?
不指大家不明白,就連宇文彥自己也是一頭霧水,隻有宇文洛還是笑得雲淡風輕,卻是找了個絕佳的位置護在她的身邊,不讓她接下來會說的話激怒了宇文彥而受到傷害。
指尖指了指他那五花八門的臉,安若葵問得嘲諷,“三皇子你這臉上的東西洗不掉吧,而且越洗反倒越多,後麵更是奇癢無比,現在你更是想要抓破它。”駑定的姿態,自信的話語,宇文彥再愚鈍也明白,這個j人這是承認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皇兄,今日就算她是皇兄新收的姬妾,也別怪皇弟不念手足之情,想我堂堂三皇子她也敢下毒,這要是傳出去天威何在?”宇文彥義憤填膺的衝著宇文洛一陣咆哮。
“自己沒用,就自己沒用,用得著說那麼冠冕堂皇,為自己增臉麵的話嗎?”不屑的低語聲,再次響起,掩蓋了宇文洛致歉的話語。
再也忍不住,木子李死死的掐住自己,希望能夠通過疼痛緩解那快讓自己憋疼了肚子的笑意。
天啊!這太子妃真是人才,令人佩服!
“你……”怒瞪著她,五指成爪,卻是想要生生的掐斷那柔媚誘人的脖頸。
“哎呀,三皇子何必如此動怒,這妾身可是為了你好。”
將自己弄成這樣,還是為了自己好,放屁!她真當自己是沒腦子的豬腦袋嗎?
見他不信,安若葵也不急著勸服,倒是悠閑的拉著宇文洛坐在了一旁,他這樣緊郭的護在一邊,他不累,她倒累了。
望了他一眼,眼底湧現的放心,讓宇文洛悠然一笑,隨後這才鬆開對她牽製,任由她去解決所有。
可是那一眼,在外人眼裏那是何等的纏綿悱惻,讓人臉紅心跳。
“你說,是讓外界知道一向清雅出塵的三皇子對自己皇兄的未婚妻動手動腳,這要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微微眯了眯眼,安若葵笑得慵懶隨性,靠著宇文洛,一手還不忘逗弄著他烏黑柔順的發絲,入手順滑,手感極佳。
“別說你什麼都沒做,昨天你擁我入懷,後背的手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無需我多說,當時我隻給你一巴掌怎麼能消我心頭不快,要知道我可是你未來的皇嫂,豈能容忍別人這樣的輕薄,更何況當時你皇兄還在場,我不給你少加點顏色,又如何對他交代?”剛才還笑逐顏開的女子,此刻卻是犀利冷然,一字一句說得讓人無法反駁,隻能憋屈怒視。
是啊!如果她是自己未來皇嫂,那麼自己昨天的行為確實孟浪,她以皇嫂的身份給自己一巴掌根本不為過,就算她在自己身上下毒,讓自己忍受這讓人厭惡的麵上裝扮也無可厚非,隻要不傷及性命,就算鬧到父皇那裏去,說不定最後吃虧的也還是自己,更何況父皇一直以為自己鍾情山水,心情淡薄,如果因為這件事而鬧到大殿之上,那麼之前自己的一切偽裝都會成為泡影。
她很厲害,不是一般的狡猾!可是她似乎也忘了點,她還並不是自己的皇嫂。
看著他陰狠的笑容,宇文洛漫不經心的開口,“我打算明日上朝就向父皇稟明,要娶葵兒為妻。”一句話瞬間打斷了宇文彥所有報複的計劃。
“皇兄可知,婚姻大事不是我們自己可以說了算的,你就那麼肯定父皇會答應?”他昨晚回來就讓了去調查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背景,隻是一個平凡之人,這樣的人父皇又豈會讓她成為自己最寵愛的皇子的正妻。
所以他剛才才會隱忍下這口氣,隻要她不能成為殿下妃,那麼今後自己要將今日的仇雙倍奉還都不是不可能的。
宇文洛又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將安若葵牢牢圈進自己的懷中,肯定的道:“這就不勞皇弟擔心,父皇一定會同意的。”
駑定的語氣,自信的神態,宇文洛再有所懷疑也心知能夠讓皇兄這樣說,定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可究竟是什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啞巴虧他是吃定了,而且還要含笑咽下去。
戾氣迅速消失,宇文彥歉疚的上前,對著安若葵稍稍躬身,“昨日皇嫂教訓的是,魅羅再次給皇嫂賠禮道歉了,啊……”
突然,宇文彥伸出雙手就要去抓麵頰,被發現及時的奴才快速的製止,硬生生的將他困在椅座之間,就算再難受,那也不能讓他抓破這郭臉。
宇文彥難受的半眯著眼,卻是痛苦的看著安若葵。
既然毒是她下的,那麼解藥自然也在她的手裏。
管家雖然不知道昨天主子去殿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也明白,定然不簡單,但如果主子自己都沒有追究的話,此事便是不宜追究,而且目前最主要的還是讓主子得到解脫才是最主要的。
“請王爺救救我家主子。”管家老淚縱橫,從出生起他便隨伴在其身後,主子什麼事都是自己知道,說句逾矩的話,他一直當主子是自己親生兒子般對待,如今見他這般難受,又怎麼會不傷心不難過。隻盼這些痛苦能夠全都轉嫁到自己身上,他願替他分擔。
看著那老管家直接越過自己去求宇文洛,心知他是怨恨自己,明知毒是自己下的卻不求她,嘖嘖……她是該說他有骨氣還是說他對主子的忠心也不過如此。
反正今天來的目的並不在於此,雖然看戲是回事,不過確實也是為了給他解藥才來的。
不與那老頭計較,安若葵從懷中拿出一瓶東西,在手中丟弄著,衝著那跪在地上的老管家道:“你求王爺有什麼用,那毒是我下的,王爺又不是毒醫聖手還可以給你家主子解毒不成,你現在要求的是我!”話音一落,拿著那藥瓶的手還刻意在老管家眼前晃過,麵色好不得意。
古時對於女子的思想都是安分的呆在家裏相夫教子,足不出戶。如今的她不但遵守這些古禮,還出手傷了他家主子,這更讓老管家恨得咬牙切齒,所以又怎會去求她。
但你越是不想做,她偏偏就要讓你去做。
晃動著手中的藥瓶,安若葵又來到因為隱忍而麵色扭曲的宇文彥跟前,嘖嘖咋了幾聲,這才蹙起眉宇,狀似自言自語的道:“如果還不及時將解藥塗抹在臉上,稍後便會感覺有千萬隻蟲蟻在裏麵撕咬一般,可又偏偏撓不得,隻能任由那種瘙癢傳遍全身,而且還過的一段時間,就算有解藥,恐怕這臉上也會留點痕跡什麼的,到時……”
“老奴求求姑娘高抬貴手救救我家主子吧!”話還沒說完,那沙啞的嗓音便蓋過了一切,縱使再不甘他也不能拿主子來開玩笑。
見傲氣的老管家如今也不顧一切的跪在自己的跟前,看著宇文彥那因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而扭曲在一起的麵容,望著老管家時流露出的絲絲痛楚,安若葵隻覺得解氣。
怎麼?隻是讓你重視的人在我麵前磕幾個響頭你就受不了了,當你拿了血珠讓我娘煙消雲散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終有一日自己也必定飽嚐這樣的後果。
隨性的將藥瓶丟在那老管家的手裏,看著他額間出現的血絲,安若葵慵懶的來到宇文洛的身邊坐下,看著那老管家顫抖著雙手替他上藥。
“記得啊,這要可千萬不能碰水,還有這要塗抹在臉上會生辣得疼,好似火燒般難受,但這種難受隻要挨過三天便會沒事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在造成的影響無外乎一顆原子彈啊!
明明是五顏六色的臉,可大家硬是在宇文彥臉上看到了一種蒼白色,而老管家硬是沒拿穩手中的藥瓶,要是身邊的奴才反應快速及時接住,那解藥怕已經沒了。
三天被烈火焚燒的痛苦,就算是神仙那也受不了啊!
對於安若葵的恨又加深了點,要不是時機不對怕已經動手取她性命了。
“哎呀,這可要小心啊,這解藥隻有這麼一瓶,要是不小心沒了,你家主子也隻能頂著這麼郭臉過一輩子了。”嬉笑的話語一出,安若葵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道:“既然解藥送來了,我們就不便打擾,先行離開了。”
“王爺,妾身餓了,我們回府吧。”雖是詢問,可那動作一點都沒看出來有半點尋求的意思,轉身便出了房子。
宇文洛慵懶起身,步子不經意之間加快,很快便站在了她的身邊,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裏,情意綿綿的走了出去。
木子李和思亦亦是緊隨其後,不過轉身瞬間那勾起的唇角讓人冷意涔涔。
出了三皇子府,不遠處立刻奔來一輛馬車,四人上了馬車,馬匹立刻嘶叫了一聲,奔騰在無人的街道。
在安若葵他們上馬車之前,找已經有抹身影在裏麵恭候多時,見他們到來,自是恭敬的想要起身,可礙於在馬車內行動不便,隻能半跪著。
宇文洛和安若葵相攜坐在最裏麵,思亦和木子李在左側,而那黑影也就是木易楊坐在右側。
“王爺,屬下查探過,整座院子,隻有書房那裏守衛最鬆散。”其他地方都是不斷有侍衛來回巡查。
本來一個皇子沒有任何封號就在宮外生活是件很危險的事,所以那三皇子府必定也是戒備森嚴。
那藏著秘密的地方定然也不簡單,可是卻有那麼一個地方戒備鬆散,他這是當別人是傻子還是自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