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想要什麼?(2 / 2)

他掃向內殿,嘴角一勾:“鬼醫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郡主著想。朕不想看到郡主還沒改嫁,又要守寡了。”

謝燕娘暗地裏“呸”了一聲,幼帝說得冠名堂皇,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還敢詛咒攝政王?

見對方比劃了幾下,幼帝遲疑了一會,到底讓禦林軍退到了殿外,自己也慢吞吞走到殿門前。若有不對,他立刻離開卿喜殿。

他就不信,殿外那麼多禦林軍在,鬼醫會公然對自己下手!

對方確實沒有動手,反而是伸手把鬥篷解開,露出深藏的麵容來:“皇上,別來無恙?”

摘掉了人皮麵具,攝政王的俊臉露了出來,幼帝一臉震驚:“你怎會在這裏……不對,來的不是鬼醫,竟然是你?”

真正的鬼醫,是不是早就被攝政王除掉了?

幼帝光是這樣一想,就覺得渾身像是墜入冰窖之中。

若是如此,他是不是就沒救了?

連太醫都對此束手無策,幼帝所有的希望都落在鬼醫一個人身上。

誰知道如今鬼醫卻換了人,叫他膽戰心寒!

“皇上放心,鬼醫還好好的,我不過代他過來,免得皇上再去鬼穀打擾了他的清淨。”阮景昕笑笑,向後揮揮手,謝燕娘走到他的身邊。

幼帝冷笑,難怪鬼醫一來就多看了郡主一眼,分明就是攝政王放心不下謝燕娘,這才把她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郡主怎麼說也是朕的堂姐,卻是胳膊向外拐,早就知道眼前的人並非鬼醫,卻不告訴朕?”

謝燕娘挑了挑眉,他的責難倒是叫人吃驚。

明明是幼帝把人送到鬼醫跟前,無視自己的意願做一場交易,如今倒是理直氣壯地埋怨她的不是了。

她算是開了眼界,能如此厚顏無恥的,也就隻有麵前的幼帝了。

“皇上這是什麼話,叫我進宮的是皇上,把我送到卿喜殿的也是皇上,最後告訴我這不是鬼醫是攝政王的亦是皇上,皇上怎麼就開始怪我了呢?”謝燕娘見幼帝繃著臉,又冷然道:“長公主還不知道該多擔心,皇上說這話難道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良心?那是什麼東西,朕根本不需要。”幼帝想到自己服下的丹藥,恐怕有攝政王的手筆,要不然不會如此難受。

他皺了皺眉,問道:“攝政王你想要什麼,才能把真正的解藥交給朕?”

“不管什麼要求,皇上都會答應嗎?”阮景昕嘴角一勾,又道:“皇上不必擔心,你服下的也是解藥,卻隻是解藥的一部分。誰讓皇上多疑,把解藥分了出去,如今把瓷瓶裏的丹藥都吃完,發作起來並不會這麼厲害。”

幼帝一張臉都變得猙獰起來,他的多疑才讓自己活了下來。

如今攝政王分明是嘲笑他的多疑,險些害了自己的性命!

幼帝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讓攝政王再得意一會又如何,以後有的是機會報複!

“朕是絕不會讓出皇位的,”隻有這一點,幼帝絕不會妥協。

“我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皇上大可以放心。”阮景昕說罷,就見幼帝雙眼一亮,顯然這個答案最得他心。

阮景昕心下冷笑,幼帝跟那個男人一樣,對權力和地位的執著早就深入骨髓。為了它們,任何東西都可以舍棄。

“那你要什麼,財富?爵位?”幼帝疑惑,攝政王已經是人上人了。說句不好聽的,除了他之外,基本上沒有人在攝政王之上。

財富、地位,攝政王都有了,還會想要什麼?

阮景昕沒有直接回答他:“解藥我會給皇上,卻隻有一瓶。我也確實沒有說謊,解藥很難配製,來的時候鬼醫隻給了我兩瓶。一瓶皇上已經服完了,另一瓶可不能再浪費,不然我也無計可施。”

他二話不說,就把瓷瓶遞了過來,黑臉侍衛上前把瓷瓶拿回來,對幼帝點了點頭。

幼帝知道丹藥跟上次的一樣,頓時心下一定,接過暗衛遞過來的藥丸先咽了下去。

過了一會,身上的疼痛漸漸散去,他緩了口氣,腦瓜子立刻轉了起來,分析著如今的狀況。

阮景昕卻又開口道:“這瓶藥若是快,七天便能服完。隻是鬼醫曾說,下一瓶藥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完成。”

幼帝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個月,那不是說中間有將近二十天的時間,他都得疼著?

“皇上悠著點吃,總能熬過去的。”阮景昕重新戴上人皮麵具,帶著謝燕娘往外走。

幼帝不願意就這樣放攝政王離開,正要開口讓殿外的禦林軍阻攔,就聽阮景昕輕飄飄地道:“鬼穀除了我,誰也進不去。若是我受了丁點的傷,鬼醫便會把完成了一半的丹藥都毀了。我倒沒什麼,卻是替皇上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