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人的一些小失誤,導致這一章發了兩次。。。下一章和這個是一樣的,大家可以不用看啊。。。
“你到底是誰?”
“陌言修。”陌言修輕緩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紫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卻見她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轉身離開。眼底閃過一絲的失望,她對自己的名字很陌生,果真是記不得了。
冷纖凝疾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剛走進帳中就感覺到一股不同的氣息,還未來得及呼救,帳中的火燭便亮了起來。
東方焱坐在桌邊,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茶杯的邊緣,一下,一下,眼神似笑非笑的睨著她,帶著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冷纖凝被他瞧的毛骨悚然,心虛的撇開雙眼,右手不自覺的藏在了寬大的水袖中。“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東方焱睬了一眼她的小動作,嘴角輕勾,眼神從她的臉上移開,“這麼晚了,你去哪兒了?”
冷纖凝走到一邊的軟榻上,直覺的不想離她太近,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索性也懶得再琢磨。離得遠點不就好了。
“睡不著,出去走走。”
“本殿下可是把整個軍營都快翻過來了,都不曾見到公主的身影。”東方焱的語氣漸冷。
冷纖凝驚了一下,若是那麼大的動靜,為何自己在陌言修的帳中卻什麼都沒有聽到,夜去了哪裏,又為何不來通知自己。咬了咬牙,實在不懂他說這話的意思,幹脆把謊話進行到底。
“我對這裏不熟悉,走的遠了,好半天才摸回來的。”
“是嗎?那公主下次可要小心些了,這裏的地形複雜,若是丟了,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再走回來一次。”東方焱勾唇,冷笑。
“謝太子殿下的提醒,我自當放在了心上,下次會小心的。”冷纖凝聽著他的威脅,心底有些嘔,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公主真是客氣了,你是我未來的妃,本殿下自是要好生照顧著。”不緩不急的聲音讓冷纖凝差點被口水給噎住,實在摸不準他今晚在這裏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很閑嗎?
“若是沒事了,我想休息了,太子殿下若是無事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東方焱聞言嘴角的笑容更加放肆的,卻帶著些意味深長,“公主這幾日到變的越發的玲瓏剔透了,真難想象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又瘦又黑的人是不是假扮的。”
冷纖凝挑眉,並不接話。
“公主好生歇息著,本殿下先走了,還有事要忙,今夜,注定了無法平凡。”東方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冷纖凝的神色徹底的暗了下來,屏氣凝神發現夜真的不在自己的周圍,想到東方焱的莫名其妙,頓時心慌起來,在大帳中走來走去。
月上柳梢頭,疲憊讓冷纖凝的腳步漸近遲鈍,靠在軟榻上卻無論如何也閉不上雙眼。
“主子。”
聽到聲音,冷纖凝一個鯉魚打挺的跳了起來,雙目灼灼的看著她,張了張嘴,艱難的開口,“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夜看著她激動緊張的神色,暗自捏緊了雙手,“主子,鳳都今晚亂了。二王爺以太子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罪名,拉攏朝中大部分的官員,此刻雙方兵馬就在皇宮外對峙。這形勢怕是偏向於二王爺。”
冷纖凝聞言,隻是閉了下眼睛,腦中思緒飛速的翻轉著,對於這樣的變故,東方焱怕是早就知道了。他現在是隔岸觀火,就怕他不守諾言,趁亂對西鳳不利。
夜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神色,才繼續說道,“三王爺並未請的劉太尉以前舊部的支持,隻好隻身前往鳳都,他依舊在自己的王府,並沒有說會支持誰。但是三王府已經被二王爺的兵馬給包圍了,四皇子昨夜已經連夜啟程趕往了鳳都,齊大將軍依然在淩陽城。”
冷纖凝靜靜的聽他說完,不禁舒了一口氣,隻要齊峰還在就好了,這皇城的形勢,既然父皇策劃了這一切,想必是有完全的對策的。
“夜,派人日夜監視著東方焱,有任何的異動都要上報。還有盡力維持鳳都的秩序,皇宮裏我們幫不上忙,但是皇宮外麵,要安然無恙。”
“是,主子。”東方焱說完,便轉身向外走去,身影隱藏在了深夜中。
冷纖凝有些頭疼的撫上了額頭,卻竟然看見右手食指的七彩戒指,無奈的歎了口氣,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要聚在一起呢?
東麓軍營東邊的營帳中。
兩個男子麵對麵而坐,杯中的茶水早已經涼透。
“你還在找別的方法嗎?”白衣男子斂眸說道,語氣夾雜著些許的心痛。勝雪的白衣包裹著他修長的身子,平白的添了幾分的惆悵。
陌言修的手指依舊在翻動著已經泛黃的醫術,紫眸幽深而認真,薄唇輕啟,“諾,我方才見過了她,她的皮膚略有白皙,眉宇間已可以見到昔日主人的風采,想必她早就開始懷疑那每日的藥了,也停藥有一段時日了。”
卿諾抬眸,眼底閃過一絲的沉痛,無欲無求的臉上寫滿了痛苦,他早就發現了,不知為何心底會疼,隻是疼她早就不相信自己了。
“無論如何,我不會改變決定的,要救宛如,這是唯一的方法,我不能看著她死去。”
焦急的語氣,終於讓陌言修的臉上掠過一絲的異色,為他的執著,也為她的不幸,“你知道這藥一旦停了,就有可能失去了效用,那樣隻是白賠上了一條命而已,你如何對得起主子在天之靈。”
卿諾焦急的站起身,袖子不經意間碰到了茶杯,打翻了冷卻的清茶,暗黃色的茶漬染上了純潔的白袍,終究是髒了。
“你也是說有可能,也就是也有可能還有用,我不能放過一絲的機會。”
“我可以找別的方法。”
陌言修無力的輕歎一聲,諾和宛如之間的愛情,是他一步一步看過來的,他也心疼,可是絕不想為了這些而失了她的命。
“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對主子交代,要如何對血族的先祖交代。”
“我。”卿諾驀地說不出話來,修長的身子踉蹌的退後兩步,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的驚慌失措,“主子會原諒我的,一定會原諒我的。我們為血族付出了這麼多,宛如更是差點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主子一定能明白我的苦衷的。”
為了解主子身上的毒,宛如以身試藥。卻隻堪堪的延續了幾年的壽命,可即使如此,宛如的身體也毀了不是嗎?現在終於找到了救治她的方法,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的,主子絕不會怪罪的。
“諾。”陌言修走到他的身邊,白皙的手掌落在他的肩頭,或許是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紫眸裏湧上一抹深思,“你要考慮清楚,錯過一步,便是萬劫不複。”
卿諾高大的身子搖晃了兩下,眼底湧上猶豫,掙紮,無措。然後緩緩的走出營帳,頎長的身影在秋風中搖搖欲墜,像一片被大樹拋棄的落葉。
\" 這麼多年了,若是有其他的方法,我們早就找到了,還能等到現在,修,宛如時日無多了,我不能再等了。”
夜再度回歸到了靜謐,皎皎孤月輪,明亮的月光中似乎看到了一絲的血紅色。
當黎明衝破黑暗的束縛時,陽光再度席卷而來。冷纖凝坐在桌前,手指緊緊的交握在一起,不安的摩擦著,兩片丹唇抿成一條線。
黑曜石般的雙眼不時的掠過外麵,片刻,又失望的收回。
不知道西鳳那邊怎麼樣了,昨晚夜走了之後便沒有再回來,而東方焱也不在軍中,更她的心有些惴惴不安。
“主子。”一聲輕呼,讓冷纖凝身子僵住,緩緩的回過頭,看著站在營帳門口的人影,臉上的不安和緊張頓時消失無蹤,嘴角輕柔的扯開,“你回來啦。”
“主子,”夜上前一步,迷惑在女子溫柔的笑靨裏,腳下的步子也似乎開始淩亂起來,“太子當場被殺,皇上出麵下詔並為被挾持,乃二皇子借口進行宮變。由四皇子出兵俘獲二皇子,以弑兄的罪名關押在天牢候審,擇日再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