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隱隱灼痛。是上蒼揉碎了他們的心?還是他們揉碎了上蒼的心?莫論是誰揉碎誰的心,最終又有誰來彌合那破碎的心!
“道生一,一生二”,這個“二”,是陰與陽。
道生一,一生二”,今天我要說的是這個“二”,則是窮與福。
兩者之間存在著天壤之別;永恒的衝突。
無論遊走在國內、國外,每每碰到那些掙紮在最底層的人們,我看不到他們臉上溫暖的火光,看不到臉上希望的曙色。我,隻讀到了沉默承載著冷颼颼的空洞;空洞承載著沉甸甸的沉默。
心,隱隱灼痛。
是上蒼揉碎了他們的心?還是他們揉碎了上蒼的心?莫論是誰揉碎誰的心,最終又有誰來彌合那破碎的心!
搖曳的天空。
忐忑的腳步。
慌亂的身影。
一個幽靈般的聲音在問:
人類為何會有高低貴賤之分?
北京鳥巢旁那過億(人民幣)的超高檔奢侈建築,可否分給露宿窮人一瓣羽毛的溫暖?
倫敦泰晤士河畔過千萬(英鎊)奢侈建築群,能否有一朵浪花濕潤乞討者皴裂的嘴唇?
我問過一個隻為討一口飯的乞者,他麻木地告訴我:“下輩子就好了。“
什麼叫下輩子就好了?
塵世中並無寄托,那遙遠的溫馨,能驅散膝前的滲透骨髓的寒冷?
我,依靠著教堂前的矮牆,
我,徘徊在修道院外的長路,
我,佇立在霧茫茫的荒郊外,
隻為等待那首春天的詩啊!
春天來了,可我並沒有看見上帝的微笑。
春天來了,寂寞的郵筒沒有我要寄給家鄉的隻言片語。
春天來了,饑荒填滿了悲憫心疇。
我無數次地想過他們夜間的情狀,
是躲在滴雨的屋簷下數一天的施舍,
還是棲身潮濕橋洞舔舐那屢屢受傷的自尊?
當我按下快門時,我竟也成了這個世界的乞討者。
鏡頭的田野凝結成霜。
(一組英國的乞討者圖片)
(一組中國的乞討者圖片)
命若苦弦。
她用眼神詰問高傲的富人:
究竟誰是侏儒?
十四、流浪,盛開著的倔強花朵
話說透了,身體隻是臨時寄寓的皮囊,從生命的特質上講,每個人都是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