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3 / 3)

村裏一個雙手被銬的人來到拴達哈什的地方,想打開手銬,但打不開,隻有戴著手銬騎上馬背,出於強烈的豪俠之氣,奮力踢打馬腹,又對著馬耳大喊,最後在一牧人的幫助下,騎著達哈什來到了曠野上。

達哈什一來到曠野,阿卜斯騎士們立即策馬狠追。但達哈什疾馳快如飛鳥,阿卜斯人的馬匹望塵莫及。眼見此情此景,族王蓋斯心中對之羨慕不已,親自策馬追去,一樣追趕不上。蓋斯問一個俘虜:

“喂,這就是寶馬達哈什嗎?”

“是的。”那俘虜說。

“憑安拉起誓,穆克裏姆把這匹馬養得很成功!”

說罷,蓋斯走近那個騎手,為他取下手銬。那騎士又立即躍上馬背逃走,蓋斯喊道:

“喂,阿拉伯頭人,不要著急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你有什麼事?你不要貪圖達哈什,既不要接近它,更不要觸摸它。假若你想得到天地萬物,結果會一粒灰塵也沾不上。”那騎手說。

“小夥子,憑安拉起誓,你說得很對。我沒有非分之想,更不思有什麼意外收獲。不過,你若想把這匹馬賣掉,我倒是想把它買下來。”

“你隻有用你所有的戰利品,才能換這匹馬。即使你願意拿出這所有的戰利品,我也難以把這匹馬賣給你。說實話,即使有人用堆滿這曠野的東西來換這匹馬,那也算不上是多。”

“小夥子,就按你說的,我願意拿出手中的所有東西來買這匹馬。”

就此成交,蓋斯把戰利品交給小夥子,牽著達哈什高高興興地回到兄弟們當中,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向他們講了一遍,然後騎上達哈什踏上回鄉之路。

蓋斯回到家園,進入自己的帳篷,對達哈什這匹罕見良駒喜愛有加。

[0318]賭馬押寶

蓋斯意外得到一匹良駒的消息傳到法劄拉部族,法劄拉人嫉妒之心頓生,想派人去殺阿卜斯部族族王蓋斯。拉比阿對侯澤法說:

“現在幹此事不妥,要等蓋斯玩厭了再派人設法去殺他。”

他們商妥之後,立即舉行盛大宴會。當時,蓋斯的堂弟蓋瓦士·伊本·哈尼在他們那裏,他們請蓋瓦士出席宴會。大家飽餐之後,端上葡萄美酒,開始對盞暢飲。他們把杯對飲其間,談及賽馬之事。蓋瓦士說:

“法劄拉兄弟,憑安拉起誓,當今世上,沒有比我堂兄蓋斯的那匹達哈什寶馬更快更好更貴重的馬匹了。人們隻要一看見那匹馬,無不感到驚異,誰都想把它弄到自己的手中。”

接著,蓋瓦士把那匹馬描述了一番。哈邁勒·本·白德爾說:

“得了吧,蓋瓦士!你盡說空話。你要知道,在當今世界上,沒有能比得上我的馬和我兄弟的馬匹的,而且在阿拉伯人當中還沒有馴養出那樣的寶馬良駒來。”

哈邁勒命令他的家仆把馬匹牽來,並且說:

“讓蓋瓦士看看我們那些馬,好讓他知道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好馬;與我們這些馬相比,他堂兄那匹馬就一文不值了。”

家仆們把馬牽到蓋瓦士麵前,蓋瓦士一匹都看不上。他們又把侯澤法的馬牽來,其中有一匹公馬名叫薩迪格,一匹騍馬名叫褐駿。侯澤法說:

“蓋瓦士,你看這兩匹馬如何?”

蓋瓦士說:

“憑安拉起誓,不值其飼料錢,沒什麼可炫耀的。”

侯澤法說:

“你說的不是實話。憑阿拉伯人的良心起誓,沒有人擁有這樣的好馬。”

“在阿拉伯的馬匹中,再沒有像達哈什那樣的值得驕傲的好馬了。”

說著,二人開始爭吵起來。侯澤法說:

“你頭腦簡單,說話沒譜,竟然把你堂兄那匹馬說得比我的薩迪格和褐駿都好。你仔細瞧瞧,就會知道你的話沒邊了。”

蓋瓦士說:

“你的這些馬連達哈什的一個蹄子都抵不上。”

“蓋瓦士,讓它們比賽奔跑,你敢跟我打賭嗎?”

“當然敢!達哈什能賽過法劄拉部落中所有的馬匹。若非如此,我願輸你十峰駱駝。”

他們商定讓達哈什與褐駿於次日清晨比賽。蓋瓦士立即飛身上馬,返回阿卜斯部族家園,見到堂兄蓋斯,將與侯澤法之間的爭論和賽馬事宜說了一遍。蓋斯聽後說:

“憑安拉起誓,兄弟,你犯了一個大錯誤!憑阿拉伯人的良心起誓,侯澤法及白德爾家族人都是喜歡爭吵之輩,尤其現在拉比阿居住在他們那裏,拉比阿慣於給他們出居心不良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