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1 / 3)

少言寡語才能立身不倒

俗話說:禍從口出,言多必失。做人欲常立身,就不能不注意言行謹慎,措詞委婉,表達模糊,做些糊塗狀。遇事不開口,辦事不開印,自家不開門,這絕不是無頭無腦的愚人。世界上常有這樣的情況,做事越多錯越多,不做事的人反倒不會犯什麼錯誤。這樣,無論風雲如何變幻,都能不留把柄,立身而不倒。

李靖一生毫發無損

唐朝開國第一名將李靖性情非常穩重,與他在戰場上尚奇、尚速、尚險的風格完全相反,生活中他可是個穩健的人。他遇事總是思之再三,謀之再四,絕不衝動地做任何一件事,在他生平中,未嚐有過後悔之事。時間長久了,他便養成了好靜思的習慣,閑休無事時,別人高談闊論、談笑風生,而他卻整日靜思,不置一詞。

李靖不善言辭,他是實踐家而非演說家。每上朝時發生了一些爭論,他總是一言不發。與宰相們議事時,他也是聽得多而說得少。每聞人言,便先在心中掂量此話的分量與是非,若以為是,他便不再言語,因為多說也是無益;若以為非,就指出對方錯在哪裏,言簡意賅總比言之無物要強。

李靖這種風格,使他在朝廷中樹敵很少。當然,皇帝欣賞他,他不必懼怕誰,可他從不利用這點。當然有時他也會無意中惹惱一些人。李靖不好與人爭,但認準了的方向不輕易回頭,辦事講究原則。

征討突厥時,他開罪於禦史大夫溫彥博。李靖大軍橫掃漠北、擊破突厥之後,奏凱還朝。接踵而來的,本應是表彰、封賞,卻未料兜頭便是一盆冷水:溫彥博彈劾說:“李靖的軍隊,沒有軍紀,繳獲突厥的珍寶,都散失到亂兵之中了。”

不管事實怎樣,李世民聞知此事十分生氣,他即刻召來李靖,怒斥於朝堂之上。李靖並不知情,可他無力自辯,唯有叩首謝罪。天子盛怒之時忤逆龍鱗,無異於拿身家性命開玩笑,李靖隻有等待,等待李世民平息了胸中怒火,再作打算。

幾天後,李世民赧顏對李靖說:“隋將史萬歲擊破了達頭可汗,有功不賞,反以罪被殺。朕絕不會如此做。應該赦免你的罪過,記住你的功勳。”下詔授李靖左光祿大夫,賜絹一千匹,增封食邑共五百產。這已經是照常的封賞。又不久,李世民幹脆挑明了向李靖道歉說:“從前有人讒害你,現在朕已明白,你不要介意。”

由於少言寡語,謹慎從事,李靖的後半生基本上是平安的。貞觀八年,李靖已六十四歲高齡,他患足疾上表請求辭官養老,言辭懇切動人。於是皇上準他告老還鄉。

李世績不評皇上的家務事

唐高宗李治將要立武則天為皇後,遭到了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一大批元老重臣的反對。一天,李治又要召見他們商量此事,褚遂良說:“今日召見我們,必定是為皇後廢立之事,皇帝決心既然已經定下,要是反對,必有死罪,我既然受先帝的顧托,輔佐陛下,不拚死一爭,還有什麼麵目見先帝於地下!”

李世績同長孫無忌、褚遂良一樣,也是顧命大臣,但他看出,此次入宮,凶多吉少,便借口有病躲開了;而褚遂良由於麵折廷爭,當場便遭到武則天的切齒斥罵。

過了兩天,李世績單獨謁見皇帝。李治問他:“我要立武則天為皇後,褚遂良堅持認為不行,他是顧命大臣,若是這樣極力反對,此事也隻好作罷了!”

李世績明白,反對皇帝自然是不行的,而公開表示讚成,又怕別的大臣議論,便說了一句滑頭的話:“這是陛下家裏的事,何必再問外人呢!”

這句回答真是巧妙,既順從了皇帝的意思,又讓其他大臣無懈可擊。李治因此而下定了決心,武則天終於當上了皇後。反對派長孫無忌、褚遂良都遭到了迫害,隻有李世績官運一直亨通。

事關性命的特殊時刻,不妨用點中庸之道,暫時不違逆人意,等眾人散去時好言相勸,明辨是非,澄清利害,人可能更願意接受,既達到自己的目的,又維護了別人的顏麵。若非要冒天下大不韙,以己試火,反倒自招禍患。

大智慧:沉默是金,美麗動聽的誓言也許是一時的失言。山盟海誓有時經曆不起時間的考驗。

裝傻充愣,隨機應變

遇到複雜難解的問題,若一味思想僵硬、守舊,而不根據事情的變化有所改變的話,必然要追悔莫及。所以遇事應不驚不慌,審時度勢,善於根據不同情況進行不同的應變,不拘泥於成規,不怕裝傻充愣,要根據實際情況的變化,靈活變通地運用自己的智慧去解決問題,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動靜自如,不為突發的事變所震懾。

周亞夫不善通變不得善終

周亞夫是漢朝開國將軍周勃的兒子,可謂名將之後,他通曉兵法,善於治軍,也可算得上是一代名將。

公元前158年,匈奴騎兵分兩路入侵,前鋒直逼太原郡,當時長安的軍事布置是:祝滋侯徐厲勝守渭北棘門;宗正神禮駐守霸上,以周亞夫為將屯兵細柳。

漢文帝是一位節儉謹慎的皇帝,在中國曆史上也是不多見的,為了慎重起見,他親自到西軍和北軍去視察,所到之處,無不傾營出動,候迎天子。文帝看到這種情景,深為憂慮,真不知一旦匈奴襲來,他們如何對敵。但等到了周亞夫軍中,情況則完全不同了。

隻見軍吏士卒都手拿利刃、身披鎧甲,弓弩上也搭著箭枝。天子的先行官來到營門,立刻被軍士擋住,無法進去,便對守營門的軍吏說:“天子即將駕到了!”守衛營門的都尉卻說:“軍營中隻聽將軍的號令,不聞有天子的詔命,將軍曾經嚴肅告誡過。”過了一會兒,天子的車駕到了,但軍吏仍不開門,文帝無法,隻好派人拿著天子的符節去見周亞夫說:“天子要親自勞軍。”周亞夫這才傳命打開營門。軍營中任何人的車馬都不能奔馳,違命者斬。於是,天子隻得讓人按著馬韁繩慢慢地前行。等到了營內,周亞夫也並未跪拜迎接,他身穿盔甲,對文帝長揖道:“臣甲胄在身,不能下拜,請以軍中之禮相見。”漢文帝終於被周亞夫的這種精神所感動,他起身扶著車前的橫木,改變了原來嚴肅的麵容,並派人向周亞夫稱謝說:“皇帝恭敬地慰勞將軍。”慰勞完畢,天子的車馬就離開了。

其實,文帝雖然知道周亞夫是剛正廉潔,但也隱隱地覺得他做得過分,畢竟自己乃堂堂一國之君,覺得皇帝的尊嚴受到了損傷,虛榮心多少受到了一點刺激。

漢景帝初年,晁錯創議削藩,使早就圖謀不軌的吳、楚等七國聯合叛亂。危機之時,漢景帝找出周亞夫,授他太尉之職,要他指揮軍隊前去平叛。周亞夫既未推辭,又未謙讓,隻是接受任務,認為理應如此。

周亞夫隻知謀國,不知謀身,終使梁王劉武怨恨。因此,梁王每逢入朝,經常與母親竇太後說起周亞夫,極盡中傷誣陷之能事。竇太後聽信了梁王的讒毀,經常向景帝說周亞夫的壞話。

後匈奴部酋六人來降,景帝非常高興,並想把他們都封為列侯。其中有一人,是以前漢朝投降匈奴的將領盧綰的孫子,名叫它人。周亞夫認為不能封盧它人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