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2 / 3)

周亞夫見景帝不從,也還知趣,就上書稱病辭官,景帝也不挽留,任他辭退。

幾天過後,突然有使者到來,叫他人廷對簿。對簿就是當麵質問,澄清事實,核實錯誤罪行。周亞夫一聽,就知末日已到,但還不知犯了什麼罪。

等周亞大到了廷堂,問官交給他的一封信,周亞夫閱後,全無頭緒。原來周亞夫年老,要準備葬器之類,就讓兒子去操辦。買了五百副甲盾,原是為護喪使用,又有許多朝廷使用的木料等,可能是周亞夫的兒子貪圖便宜,買了下來,又未給錢,使得傭工懷恨上書誣陷。景帝見書十分惱怒,正好借機找茬,派人訊問。周亞夫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無從對答。問官還以為他倔強不報,就報告了景帝。景帝怒罵道:“我何必一定要他對答呢!”就把他交大理寺審訊。

大理寺當堂審訊,問道:“你為什麼要謀反呢?”

周亞夫說:“我的兒子所買的東西全係喪葬所用,怎能談得上謀反呢?”

問官無話可說,但又知皇上欲置其於死地,必須找個借口,於是發出了石破天驚之判詞:“你就是不想在地上謀反,也想死了以後在地下謀反!”

周亞夫一聽,完全明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再也無話可說。周亞大就這樣被關入獄中,五日不食,絕食而亡。

周亞夫毫無過錯,隻因過於剛正,不善通權達變就觸怒龍顏,死得真是莫名其妙!

郭德成糊塗聰明心

真正聰明者,往往聰明得讓人不以為其聰明。古往今來。聰明反被聰明誤者可謂多矣!倒是有些看似“笨”的人,卻成為事實上最明智的人。洪武年間,朱元璋手下的郭德成就是這樣一位糊塗的聰明人。當時的郭德成,任驍騎指揮,一天,他應召到宮中;臨出來時,明太祖拿出兩錠黃金塞到他的袖中,並對他說:“回去以後不要告訴別人。”麵對皇上的恩寵,郭德。成恭敬地連連謝恩,並將黃金裝在靴筒裏。

但是,當郭德成走到宮門時,卻又是另一番做派,隻見他東倒西歪,儼然是一副醉態,快出門時,他又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脫下了靴子,這樣,靴子裏的黃金自然也就露了出來。

守門人一見郭德成的靴子裏藏有黃金,立即向朱元璋報告。朱元璋見守門人如此大驚小怪,不以為然地擺擺手:“那是我賞賜給他的。”

有人因此責備郭德成道:“皇上對你偏愛,賞賜黃金,並讓你不要跟別人講,可你倒好,反而故意露出來鬧得滿城風雨。”對此,郭德成自有高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想,宮廷之內如此嚴密,藏著金子出去,豈有別人不知的道理?別人既知,若存心陷害,豈不說是我從宮中偷的?到那時,我怕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了。再說我妹妹在宮中服侍皇上,我出入無阻,怎麼知道皇上是否以此來試一試我呢?”

如此看來,郭德成臨出宮門時故意露出黃金,確實是聰明之舉。恰如郭德成所言,若有人誣告他偷金,真是有口難辯,而且從朱元璋的為人看,試探之事也不是不可能發生。郭德成的這種做法,與一般意義上的大智若愚又有所不同,而是自毀形象扮迷糊,從而防患於未然!

大智慧:“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才能隨風揚帆暢遊人生。

裝模作樣惑眾人

兵不厭詐,做人做事有時也要善於藏其真,示以假。這無非是為了取悅別人,或為了麻痹對手,或為了蒙蔽輿論,但最終還是為了成就自己的事業。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性,做人亦如此。

王曾低眉順眼除丁謂

乾興元年(1022年)二月,真宗病逝,仁宗趙禎即位。丁謂繼續把持朝政,上欺仁宗,下壓群臣,一手遮天,威勢赫赫,誰都懼他三分。

丁謂把仁宗孤立起來,不讓他和其他的臣僚接近,文武百官隻能在正式朝會時見到仁宗。朝會一散,各自回家,誰也不唯留身,單獨和皇上交談。

參知政事王曾雖身居副宰相之位,卻整天裝作迷迷糊糊的憨厚樣子。在宰相丁謂麵前唯唯諾諾,從不發表與丁謂不同的意見,凡朝中政事,隻要丁謂所說,一切順從,從來不予頂撞一大疊書麵材料,都是丁謂的罪證,王曾早就準備好了的。太後和仁宗聽了王曾的揭發,大吃一驚。劉太後心想:“我對丁謂這麼好,丁謂反要算計我,真是忘恩負義的賊子,太可恨了!”至於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謂專權跋扈,隻是畏於太後的權勢,不敢出手。今天和王曾溝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後的支持,自然不會手軟。

王曾在太後和仁宗麵前整整談了兩個時辰,直談到吃午飯的時候還沒完。丁謂等在閣門外,見王曾很久不出來,意識到王曾絕不是談什麼外甥服兵役的問題,肯定是談軍國大政。他作賊心虛,急得直跺腳,心想:“上當了!”但此時的丁謂已根本沒有向皇上和太後辯解的機會,被仁宗一道旨意流放到了偏僻荒涼的崖州。

王曾就是這樣,放了幾次情真意切的煙霧彈,做怯懦迷糊狀,終於贏得丁謂信任,使其放鬆警惕,以曲折的方式除掉了一個勁敵。

朱棣裝瘋篡皇權

朱元璋死後皇太孫即位,即建文帝。因藩王各掌軍權,建文帝的皇權受到了嚴重威脅,在一些大臣的鼓勵下,建文帝開始削藩。在削藩的過程中,殺了許多親王,其中當然也有冤殺者,燕王朱棣聽了,暗自著急。

好在燕王朱棣封在燕地,離當時的都城金陵很遠,又兼地廣兵多,一時尚可無虞。僧人道衍是朱棣的謀士,勸朱棣見機篡權,朱棣便積極操練兵馬。

道衍唯恐練兵走漏消息,就在殿中挖了一個地道,通往後苑,修築地下室,圍繞重牆,在內督造兵器,為了不使外人聽到裏麵的聲音,又在牆外的室中養了無數的鵝鴨,日夕嗚叫,聲流如潮。但消息還是走漏出去了。

朱棣知道建文帝已對他十分懷疑,為了打消他的疑忌,便派自己的三個兒子高熾、高煦和高燧前往金陵,祭奠太祖朱元璋。

等祭奠完了朱元璋,建文帝便想把這三個人留下,作為人質。正在遲疑不決之際,朱棣早已料到這一手,派人飛馬來報。說朱棣病危,要三子速歸。建文帝無奈,隻得放三人歸去。

又過了幾天,朱棣的得力校尉於諒、周鐸兩人被建文帝派來監視朱棣的北平都司事張、謝二人設計騙去,送往京師處斬了。兩人被斬以後,建文帝又發朝旨,嚴厲責備朱棣,說朱棣私練兵馬,圖謀不軌。朱棣見事已緊迫,起事的準備又未就緒,就想出了一條緩兵之計:裝瘋。

朱棣披散著頭發,在街道上奔跑發狂,大喊大口叫,不知所雲。有時在街頭上奪取別人的食物,狼吞虎咽,有時又昏沉沉地躺在街邊的溝渠之中,數日不起,張、謝二人聽說朱棣病了,就前往探視。當時正值盛夏時節,烈日炎炎,酷熱難耐,但見燕王府內擺著一座火爐,烈火熊熊,朱棣坐在旁邊,身穿羊羔皮襖,還凍得瑟瑟發抖,連聲呼冷。兩人與他交談時,朱棣更是滿口胡言,讓人不知所以。張、謝二人見狀,相互對視了一下,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