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朱棣派一個叫鄧庸的百產到朝廷去彙報一些事情,大臣齊泰便把他抓了起來,嚴加拷問,鄧庸熬不住酷刑?就把朱棣謀反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建文帝知道後大驚,便立即發符遣使,去逮捕燕王的官吏,並密令張、謝二人設法圖燕,再命原為朱棣親信的北平都指揮張信設法逮捕朱棣。
但朱棣托病不見,三請三辭,張信無奈,就便服前往,說有密事求見,朱棣才召見了他。進了燕王府,但見朱棣躺在床上,他就拜倒在床下。朱棣以手指口,嗬嗬而言,不知所雲。張信便說:“殿下不必如此,有事盡可以告訴我。”
朱棣問道:“你說什麼?”張信說:“臣有心歸服殿下,殿下卻瞞著我,令臣不解。我實話告訴你,朝廷密旨讓我逮你入京。如果你確實有病,我就把你逮送入京,皇上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如果你是無病裝病,還要及早打算。”
朱棣聽了此話,猛然起床下拜道:“張恩張恩!生我一家,全仗足下。”張信見朱棣果然是裝病,大喜過望,便密與商議。朱棣又召來道衍等人,一同謀劃,覺得事不宜遲,可以起事了。
經過三年的反複苦戰,朱棣終於登上皇位,成為曆史上又一個有作為的皇帝。
若朱棣不玩點裝瘋賣傻的花招,哪會成就日後的事業?
“三十六計”中有一個名目,叫做“假癡不癲”。大意是,寧可裝作糊塗而不行動,不可冒充聰明而輕舉妄動。暗中策劃而不露聲色,就像雷電在冬季蓄而未發一樣。
作為一種手段,詐無所謂是,無所謂非,全看行詐者的身份與動機,忠正之人為伸張正義而向昏暴奸邪行詐,那叫政治智慧,叫韜略;反之,則叫陰謀詭計,叫欺騙。
大智慧:人性的弱點就是盲目跟風和隨波逐流,還會在生活中迷失方向。
大事絕不糊塗
美國著名諷刺作家歐·亨利說:“不明白的人永遠像失去方向的螳螂。”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人真正明白自己又明白別人,是很難下定性的結論。我們知道,大糊塗的人可能是小聰明,小糊塗的人可能是大精明,但是聰明是有分寸感的。太精明的人也會變成糊塗的人,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此為悟之道。
《菜根譚》說:“對有些人,必須提高警惕,險惡之徒,嫉賢害能,稍有觸犯,必置人於死地,故對之必須提高警覺,防患於未然。”
宋太宗趙光義病重時立第三子趙恒為皇太子。當時,呂端繼呂蒙正為宰相,他為人識大體,顧大局,很有辦事能力,深得太宗賞識。太宗說他“小事糊塗,大事不糊塗”。不久,他便將相位讓給寇準,退位參知政事。
997年,太宗駕崩。圍繞誰來繼位的問題,宮內多有不同意見。再者,皇太子趙恒年已二十九歲,聰明能幹,處斷有方。但他是太宗的第三子,沒有即位資格,這就引起其他王子與大臣的忌妒和憎恨。但呂端卻是站在趙恒一邊的。他決心遵照先帝旨意,擁立趙恒即位。當然,他也就對宮中的一些情況細心觀察。
正當太宗駕崩舉國祭喪之時,太監王繼恩、參知政事李昌齡、殿前都指揮使李繼勳、知製誥胡旦等人,卻暗地裏密謀,準備阻止趙恒即位,而立楚王元佐。呂端心中有所警惕,但具體情況卻並不清楚。李皇後本來也不同意趙恒即位。所以,李皇後命王繼恩傳話召見呂端時,呂端心頭一怔,便知大事有變,可能發生不測。一想到這裏,呂端便決定搶先動手,爭取主動。他一麵答應去見皇後,一麵又將王繼恩鎖在內閣,不讓他出來與其他人謀通,並派人看守門口,防止有人劫持逃走。之後,呂端才畢恭畢敬地來見皇後。李皇後對呂端說:“太宗已晏駕,按理應立長子為繼承人,這樣才是順應天意,你看如何?”呂端卻說:“先帝立趙恒為皇太子,正是為了今天,如今,太宗剛剛晏駕,將江山留給我們,他的屍骨未寒,我們哪能違背先帝遺詔而另有所立?請皇後三思。”李皇後思慮再三,覺得呂端講的有道理,況且,眾大臣都在竭力擁立趙恒皇太子,李皇後也不得違拗,便同意了呂端的意見,決定由皇太子趙恒繼承皇位,統領大宋江山。眾大臣連連稱是,叩首而去。
呂端至此還不放心,怕屆時會被偷梁換柱。趙恒於公元998年即位為真宗,垂簾引見群臣,群臣跪拜堂前,齊呼萬歲,唯獨呂端平立於殿下不拜,眾人忙問其故。呂端說:“皇太子即位,理當光明正大,為何垂簾側坐,遮遮掩掩?”要求卷起簾帷,走上大殿,正麵仔細觀望,知是太子趙恒,然後走下台階,率群臣拜呼萬歲。至此,呂端才真正放了心。趙恒從此開始執政二十五年。
史官對呂端評價很高,宋史評論道:“呂端諫秦王居留,表已見大器,與寇準同相而常讓之,留李繼遷之母不誅,真宗之立,閉王繼恩於室,以折李後異謀,而定大計;既立,猶請去簾,升殿審視,然後下拜,太宗謂之大事不糊塗者,知臣莫過君矣。”
《菜根譚》有這樣一段內容:俗話說“水清無魚,人清無友”。乍聽起來,似乎太“世故”了,然而,現實生活中許多事情都壞在“認真”二字上。有些人對別人要求得過於嚴格以至近於苛刻,他們希望自己所處的社會一塵不染,事事隨心,不允許有任何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不符合自己的設想。一旦發現這種問題,他們就怒氣衝天,大動肝火,怨天尤人,有一種勢不兩立的架勢。尤其是知識分子,他們對許多問題的看法往往過於天真,過於理想化,過於清高。總覺得世界之上,眾人皆濁,唯我獨清,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用這種天真的眼光去看社會,許多人往往會變得憤世嫉俗,牢騷滿腹。
我們說“水至清則無魚”,主要強調的是做人做事都不能太“認真”,該糊塗時就糊塗,隻要不是原則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未嚐不可。所謂“水至清則無魚”談論的不是一般的清,而是“至清”。所謂“至清”者,一點雜質全都沒有,這豈不是異想天開?然而,現實中更多的人往往是大事糊塗,小事反而不糊塗,特別注意小事,哪怕是芥蒂之疾,蠅屎之汙,也偏要用顯微鏡去觀察,用放大尺去渲染。於是,在他們眼裏,社會總是一團烏雲蔽日,人與人之間隻剩下爾虞我詐。普天之下,可以與言者,也就隻有“我自己”,這實際上是一種病態。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並不是認為可以隨波逐流,不講原則,而是說,對於那些無關大局、枝枝蔓蔓的小事,不應當過於認真,而對那些事關重大、原則性的是非問題,切不可也隨便套用這一原則。
大智慧:學會適應環境,順其自然,隻有處理眼前的事情,才會有餘力展望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