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禦用(1 / 2)

琴音纏綿,綿延不絕。

文武官聽了,無不如癡如醉,婢女提著銀酒壺,隻聽得琴師輕輕撥弄琴弦,和水滴聲混為一曲。

技法真是絕妙啊!

一曲作罷,眾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隨著景王鼓掌,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結束了。武官紅著臉拍桌子起哄,希望琴師能夠再彈一曲,景王擺擺手,卻笑道:“琴師累了,先讓他回去休息吧!”

子貅頷首,一直沒有說話,抱著琴款款離去。

眾人時不時發出失望的歎息聲。我不禁疑惑,景王向來說一不二,這是眾人皆知的,他骨子裏就有皇族的傲氣在,可出言為了一個琴師,從而忽略自己下部的請求,恐怕還是第一次吧?

我不自覺地念出了聲:“皇叔能考慮一個琴師的感受,真是稀奇事!”

婢女瞅了一眼景王,小聲地說道:“公主此言差矣,王爺這是對琴師的肯定,從沒有人讓王爺如此刮目相看,這琴師——是第一人!”

“哦?因為琴技?”

“不然?”婢女投來疑惑的神情,似乎問我:還有別的情況?

我尷尬地哈哈:“當然,當然。琴師當然是以琴技讓人信服了。”

談起琴師,婢女微微垂頭,一臉犯了花癡的樣子,就連斟酒也拿不穩酒壺了。

我斜著眼看著她:“怎麼,忘不了他?”

“不!不!奴婢……奴婢知錯……”婢女瞬間恢複了神情,雙頰的紅暈還沒褪,這時候被文錦瞧見了,隻聽她低聲咒罵了一句:“不知羞恥。”

我笑,都是對同一個男人犯起了花癡,她們兩個無非是半斤對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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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為了不讓人發現我們擅自離宮,等到東邊還一片霧蒙蒙的時候就已經動身,準備回宮了。

景王府大門口,文錦拉著景王的衣袖,時而嬌嗔,時而幽怨蹙眉,不知他們在聊些什麼,我正犯困打著哈切,突然車身一震,似乎有個龐然大物上了馬車。

我一個激靈,正準備一探究竟時,那人掀開珠簾,對我莞爾一笑:“桐丫頭,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麵的!”

景王這是突然抽的哪門子風?

文錦隨後進來,我們相顧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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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中,我們的離開似乎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守門的侍衛就算看見了我們,卻也當做沒看見。

等到我們回到宮裏,皇後娘娘已經差人等著文錦了。

我把這當做奇怪的事,正繪聲繪色地說給豔影聽,突然明白過來:原來皇後早就知道我們離宮,並且吩咐了守門的侍衛。

我後知後覺慣了,豔影聽了我的話,一拍我的腦袋:“公主啊,你這是榆木腦袋,還是裏麵裝了漿糊?這不明擺著嗎?咱們沒權沒勢,當然不可能是因為我們,文錦公主背後是皇後娘娘,肯定就是皇後娘娘打的招呼啊!”

“當時沒想到。”

“現在怎麼想到了?”豔影板著臉,許久,聽她長歎道:“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咱們桐娘娘,還一個人待在冷冰冰的地方。都說女兒好,女兒可以知道娘親的苦痛,沒想到,某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