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矮小男子,臉色青紫,嘴角鮮血橫溢,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讓你說鎮遠候的壞話,讓你汙蔑他!!”那個動手的人打著的是正義的旗號,下手的時候,絕對不僅僅是教訓那麼簡單,絕對是下死手,每一下都很重,那個人掐脖子拎著,另外一個人就像是捶打沙包一樣的,揍過來揍過去。
“行了,你們,他也是有口無心,上天有好生之德,饒了他一條性命!”嬌蘭此時當然看到了周圍人的眼神,眸子裏泛出了淚光,真的是無比同情的模樣。
那兩個人一聽這話,趕緊就想住手,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雙腿一軟,掐著脖子的那個人身子控製不住,就直直的往前麵撲過去。
那個矮小的男子根本就已經處於昏厥的半死狀態,根本就沒有能力躲避,於是被死死的壓在身下,而後麵是椅子可一個小小的茶桌,矮小男子的腦袋嘭的一聲就撞在了茶桌上,然後才倒在地上。
殷紅的鮮血瞬間就彌漫在地上,那個掐著脖子的男子根本還沒有鬆手,摔的頭暈眼花,根本就沒有看到,而那個動手打人的男子腳下也是一軟,整個人就趴在兩個人的身上,手想要撐住地,所以染了一手的鮮血。
而恰恰是在這個時候,隻聽見外麵有人喊:“官爺來了,趕緊讓讓!!”
眾人一聽這話,呼啦啦的讓開一條道路。
為首的官爺看到眼前的情景,趕緊讓仵作上前,那仵作伸手一試鼻息,那個矮小男子已經沒有了鼻息,把掐著脖子,和壓在身上的兩個人都拉了起來,捆綁好,仵作才得以翻過矮小男子看看,隻見那個男子的首腦勺,深深凹陷下去一大塊,血水橫流,腦漿都要出來了,那裏還有活著的希望。
“殺人!帶走!!”為首的官爺怒吼一聲,青天白日的,在白城都多少年沒有因為鬥毆而出現命案了。
“官爺,官爺,是這個人罵鎮遠候,我們才出的手!!”兩個人中的一個,連忙為自己辯解。
“官爺,是誤傷,我們不是有意的!!”另外一個哪裏還明白不過來,連忙跟著解釋。
“是啊,官爺,他們都不是有意的!!”嬌蘭的眉頭微微皺起,也嬌聲求救。
那個官爺也是個冷麵的,冷冷的看著嬌蘭:“放心,小姐,你也要和我們走一趟,要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罪的絕對不會放過,但是沒有罪的,也絕對不會傷害。在場的所有人,都和我們走一趟吧!!”
這裏的規矩,所有的百姓都是知道的,所以圍觀的都紛紛跟著走了,嬌蘭母女哪裏明白這裏的情況,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一群大老爺們,然後她們兩個女子被夾在中間走,受盡了眾人的白眼。
嬌蘭的不情不願的跟著走,眸光卻是非常的活泛,在酒樓裏到處看著,似乎在搜尋什麼人。
但是又好像是一無所獲,所以很是失望的走了。
而流言在這一刻達到空前的高度,什麼嬌蘭母女圖謀鎮遠候府的產業,什麼嬌蘭母女蛇血心腸,什麼嬌蘭母女和平雲鎮血案有關,什麼嬌蘭母女爬床,總之沒有一個是好的,不知為何,嬌蘭母女就得罪了所有的人。
酒樓人走樓空,剩下的食客也不過是三五個。
角落的一張桌子,坐著兩位公子,青衣如竹的簡陌,和紅衣勝火的曼舞。不過兩人都是男裝打扮,顯得格外的英俊。
此時簡陌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是愉悅的弧度。
“非語的傷幾天有沒有好一點,今天沒有來得及去看她!!”簡陌一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吃著點心,一邊淡淡的說,隻是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很是擔心。
“無礙了,過兩天估計就能下床活動了。”曼舞低聲說。眼角的餘光卻發現同樣留在這裏的一個男子,端著茶杯悠然的走過來,然後站立在她們的桌子前。
“簡公子,恭喜!!”他舉著茶杯,別有深意的笑著說。
簡陌微微抬起眉眼看著他,然後笑了,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裏也能遇到故人:“顧公子,不知喜從何來?”
“剛剛的一場好戲,簡公子難道看的不好?”來人是顧啟涵,此時的顧啟涵一身白衣,端的是君子如玉的好模樣,一張臉都是溫潤,可是眸子太過精明,說出來的話總是有很多隱含的意思在,這個男人不好惹,而且不好相交。
“戲挺好,不知道顧公子說的,我的喜從何來?”簡陌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微微的往後仰,看著顧啟涵的眸光依舊平淡,而且平淡中帶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