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孰是孰非(二)(1 / 2)

冷凝認真的看著我說:“月暖暖,你是不是以為我瘋了才會說出這種話?我告訴你我沒瘋,真的沒有瘋。我知道你有這種能力,我求你幫幫我好不好?”

“對不起,冷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如果我真有你說的那種能力我早就去發大財了,怎麼還會在這裏開這種小客棧呢?”說完,我站起身想走。

冷凝拉住了我的胳膊:“好吧,月暖暖我不逼你。你聽我說說話總可以吧?這個要求應該不會讓你很為難了吧?”

我順著拉住我的手向上看去,看到了冷凝眼中倔強又悲涼的神情。她就像一朵盛開的曇花,倔強而悲傷的活著。她孤芳自賞卻也要孤獨的死去……

我不忍拒絕那剔透的眼睛,於是我到吧台前衝了兩杯奶茶後又坐回到剛才得到位置上。。

冷凝的眼中閃爍了一絲絕望後的感激之情:“謝謝你,月暖暖。”

我搖了搖頭:“不用謝我什麼,我這個人隻是比較喜歡聽故事而已。”

冷凝又十分仔細的看了看我:“你的性格和我還真的挺像呢,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憐憫,幫了別人也不願讓人掛在嘴邊。隻是你比我要圓滑許多,所以你應該有很多朋友吧?不像我,隻能一個人……”

我垂眸動了動嘴角,冷凝說的這點我也有發現,所以說像我這樣的性格並不討喜吧?

冷凝幽幽的開口道:“我爸爸是上個月在醫院去世的,可是不知為什麼,我最近下班回到家中,總有一種他就在我身邊的感覺。”

我解釋說:“會不會是你太思念他的緣故吧?很多人在麵對自己的親人去世的場麵都不能馬上從悲痛中解脫出來,久而久之就會形成一種親人沒有死去,還好好的活在自己身邊的錯覺。”

冷凝挑眉看向我:“你是說我有心理疾病?也許你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如果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就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了。”

“你是做什麼的?”我傻傻的問道。

冷凝冷靜的回答:“我是一名心理醫生。”

我笑了:“那又怎麼樣?沒有人可以保證醫生就不會生病,也沒有醫生可以保證自己就能治得了自己的病。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在你們這些當醫生的人中有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就和老百姓說所的‘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差不多。

所以即便你是心理醫生也不能說明你的心理就健康吧?而且人都有七情六欲,因為過度思念一個人產生幻覺的例子又不是沒有發上過。”

冷凝冷笑道:“怎麼可能?我對我爸爸的感情沒有到你想象的那種程度。”

我有些驚訝的問:“那你為什麼要見他?這說不通吧?”

冷凝皺了皺眉:“你還沒有搞清狀況嗎?不是我想見他,而是他賴在我身邊不走,我隻想和他麵對麵的把話說個明白。”

麵對麵?這個冷凝是不知道她爸爸已經是個鬼了呢還是心裏無私天地寬呢?要知道即便是有血緣的親人也沒有幾個想要見鬼的,人鬼殊途,特別是一些心裏有鬼的人……

我好奇的問冷凝:“你想和你爸爸說些什麼?”

冷凝聽我這樣問,突然變得很迷茫:“我……不知道……”

要找爸爸的人是她,不知道說什麼的人也是她。冷凝說她能感覺她的爸爸再她身邊,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幹淨的東西在她的身邊,難道是我看錯了?

冷凝輕輕的開口:“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得絕症去世了,爸爸就把我送到了親戚家。這個姨家住三天,那個叔家住五天,我就好像一件貨物一樣在別人家寄存。寄人籬下的滋味是父母雙全的孩子想也想不到的。

那時候,我唯一盼望的事情就是爸爸可以去接我回家,回到曾經屬於我和爸爸媽媽的那個家。每天,我都站在爸爸會出現的小路上等待,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小朋友們背後說我是沒有人要的野孩子……終於,有一天,爸爸來接我了,隻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阿姨……”

冷凝的語氣裏沒有一絲的悲傷,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竟然能夠體會到她心底的那種絕望。一道冷冷的光暈從冷凝米白色風衣的銀色扣子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