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文化研究 武益納與武多同相爭夜郎王位(2 / 3)

中央皇國氏族精通天文地理,有的是青氏族,濮氏族中的青氏族生活在山裏,身穿虎豹皮,頭戴鳳冠帽,死了掛樹上。有君臣師政權,教化有綱,組織嚴密。各氏族以濮氏族劃區形成。

武氏族王國文化發達,向四方傳播,鑄造大銅鼓,響鼓驚天動地。造鼓的始祖是濮氏族,擊鼓一響,蒼天也變藍,擊鼓能喚雨。濮氏族的居宅圓如鼓,祭祀擂鼓祖神來,擊響神鼓能使高天黑雲散。人間時代更新,晨光照山頭,天下明朗,濮妥王國興盛,君臣的世紀終始於子年子月子日子時。

濮妥君長世襲譜係:濮阿魯、魯岩赫、赫岩得,得仇叩,仇叩妥。代代出英賢,四處找金銀。用金銀裝飾廟宇和偶像塑偶像祭祀。用銅來立柱,柱子金黃色,用鐵鑄造梁,大堂寬敞華麗,作為祖祠廟,世以敬仰。孫輩來祭祖,後世祀先祖,興起了製度,一代代敘譜。秋時祭祖吉,賢能敘譜,氏族共同祭。大祭用牛牲,用青葉鬆枝祛邪,用竹節潔淨祭場,誠心誠意作祭祀,求祖神保佑,如青鬆萬古常青,似翠竹青蔥常綠。祈求先祖神靈賜後世福祿智慧,賢男淑女緬懷故祖,祭祀祖先規範道德。

君臣創基立業,氏族官爵遍天下,山川秀麗,文化發達,教化向四麵八方鋪開,六畜興旺,五穀豐登,民富國強,日益發展。

諸侯攻打可樂爭王位

可樂大城像高原上的一顆玉明珠,是西南夷王國的軍事中心都城,城內龍宅設金椅,城裏城外的裝飾如太陽放金光。武益納君主上高堂行令,坐上金椅威嚴如高山峻嶺,武氏族各國君長國,處處閃金光。武益納君主的賢能智慧如金光閃耀,倫理治國的製度以節慶和婚喪活動實施教化,從可樂向四方傳播,各氏族君長都要行拜君主的教化禮節,若有缺禮,就意味著天門沒開好。武益納君主三思,漏臥君長國這塊肥肉,征討它三年,傷亡無數,一無所獲,對外戰爭要靠內部的團結,內部戰爭都是為了爭名奪利。大革的葛氏族和我武氏族是兄弟國氏族。

武益納君主想把楚哪蒙(大夜郎)國與兄弟國關係變為隸屬之國,與左右丞相商量辦法。臣宰給他獻策:“大革君長武多同,是兄弟國君長,兄弟必有血緣感情,就說君主龍體不安,他一定會來探望的。等他到來時,來個有心安頓無心人!”臣宰奉命揚鞭催馬,自可樂出發,不幾日就到了大革。城裏城外,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兩人來到多同府,接受了祛邪洗塵的禮儀入宮。多同君長問:“二位是兄差遣吧,有何要事?”多同君長輕言細語慢不經心地問。兩個臣宰支支吾吾佯言。多同壓抑內心的火氣,猜度來者不善。君主欠安,當弟的一定去看望,今日準備,明早我們起程。又試探問,他長兄得的是什麼病,好給他備藥就醫。臣宰心裏發抖,若說了假話,性命難逃,不如說不知道,多同君長在問話的時候,猜度了臣宰的來意,問去問來,臣宰還是說:“君長身體不適,差我倆報信,請你去探病,不用帶隨從。”多同的目光,使得兩個臣宰心頭恐懼,“你倆不說真話。我一生在戰火中成長,生死置之度外,看望長兄,還需帶什麼隨從。”兩個臣宰正在得意時,多同一聲令下,把他們捆綁起來。臣宰苦苦求饒:“君長息怒,君長息怒,我倆所說都是真話。”多同冷笑說:“你倆旋生後頸窩,反正扯得圓。”心想是長兄真生病,還是起歹心,都要先下手為強。長兄據可樂,可樂大城聲譽大,大革隸他管。可樂土地肥沃,糧豐林茂,六畜興旺,人很勤勞。大革是我多同的基業國土,長兄胃口大,想獨吞兄弟的基業,歹心害我,想奪走我的基業。古人言,人心隔肚皮,不得不提防!多同想來想去,心裏很不安,臣宰的話是真是假,必須先搞清楚再說。

兩個臣宰搶先開了口:“多同君長阿,弟兄團聚,今日期程好,我們早點上路吧。若晚了,我們回去無法交待。”話音未落,多同突然大吼起來:“你們編那麼多謊言騙我啊!”騙局被戳穿,兩個臣宰恐懼地說:“多同君長啊,你別生氣,這樁事是真的,你也看得清楚,我倆傳話,奉請不奉叫,你對長兄要誠心啊。”“完全是騙人的鬼話”,多同發怒,臣宰知道大事不妙,多同自言自語,弟兄為敵,大難將臨,長歎一聲大喊:“來人,拉出去砍了。”兩個臣宰雙膝一跪,連喊饒命。“多同君長啊!饒了我們吧,我們招,我們招。我們是按君主的主意來騙你,他想占南國的全部基業。我們錯了,以你的寬容饒了我們吧,我們可當麵作證。”

多同沉思,長兄曾經說過,隻要把漏臥征服過來就編入我們部屬,而今他的野心,吞並整個南國,不認兄弟。往事湧入了多同的心頭。武益納君主做了一場夢,請了幾個高師圓解,擇登基吉日,預測征討漏臥戰事。結果戰了兩三年,無法獲取漏臥。一山的雄偉要靠眾山來襯托。武益納君主為了自己的江山,製訂了嚴酷法紀。在他的屬區誰要有衰哭,都要挖掉眼目,違軍紀者殺祭軍旗。認為昏君才有天下大亂,若無處罰,也就是國無法,軍無紀,禍國殃民。他采取了懲治衰哭的弱人,教訓眾將精兵,因此,嬰兒啼哭也同樣受處罰。征服氏族,都要先拿下他們君長的人頭,今天我多同大難臨頭了。南部漏臥地區是塊肥肉,武益納君主時刻都想去征討。我東部地區,轄區廣大,六畜興旺,財物富厚,姑娘也長得美貌。糧豐林茂,五穀豐登,都城秀麗堂皇,雄偉壯觀。君臣師兄弟間無可錯怪和仇視打殺,每次的爭權奪利戰爭損失無可估量。看來還是先下手為強,先把兄長拿下。

多同召將共商,將計就計。眾將聽了多同的策劃,要去踏平可樂,捉拿妥濮兄國君主益納,一時間感到驚恐,誰也不敢多言,紛紛表示拚命賣力。

益納君主的臣宰招認:“益納君主招我倆去商議,他想成為南國的擎天大柱,統攬天下。以病為由,差我倆前來,騙你去看他時把你除掉,占領你的江山。我倆不敢違令啊。”多同聽了,心想,他倆一個是他的將領,一個是他的忠臣,他們和益納同樣的歹心。“事成後,我們需要土地,就劃給我們半邊江山,我們要金銀,就賜金銀千萬兩,我們要畜財,就給牛馬豬羊千萬頭。可事成之後,益納君長是要殺死我們的,我們的人頭要落地。益納君主穩坐可樂大城,拿我們開設九天九夜大祭,假心假意追薦你九天九夜。我們所說都是實話,你千萬不能去。我們的命在你手中,哪裏敢騙你。您待人寬懷,從不殺手下大將,從現在起,我倆願死心踏地跟著你一生。”

多同感歎長兄變成了虎豹。我前往不帶兵行嗎?你們兩個是豬,是武益納的狗,到這裏來送死。你們長期跟著武益納到處虐掠百姓,今天同謀害我,知罪嗎?兩個臣宰搗蒜似地求饒。

從今天起,我也不認武益納長兄了,你們一個是他的大臣,一個是他的大將,都身居高位,今天前來騙我去可樂大城謀害。兩個臣宰連連叩頭求饒。“打仗上前線,做奴當牛馬,我們都情願,我們是真心的啊。”“自家人,行德這樣卑鄙,這種人的差使會有真心對我嗎?來人!把他們砍殺祭旗。押下去,讓他們多活一個晚上。”第二天三更,雞鳴三遍,刑場一片寂靜,兩個臣宰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多同吼道:“你這兩個狗嵬子,還想活命!你們的下場自作自受,出賣主子,天下有這樣的將臣嗎?按我們的性格,凡是求饒都是膽小鬼,出賣主子的狗想來跟隨我,我能信任您們嗎?多同一聲令下:“斬。”武益納的騙局破滅,兩個臣宰的命也丟了。

多同調遣各路大軍,擇吉日向可樂進發。將帥威風雄壯。刀矛兵器銀光閃亮,多同君長騎上駿馬率先。不幾日,可樂大城,被多同大軍圍個水泄不通。衛士急稟武益納君主,武益納不知所措,問是何許賊寇。沒想到多同會來得這樣神速。武益納邊說邊穿衣,隻聽到城頭城尾殺聲一片。多同的兵將,勇猛如虎豹,殺得天昏地暗,遍地橫屍,哭喊聲震動山穀,煙塵四起,漫沒雲天。戰爭持續了三天三夜,天空不見鳥飛,地上不見行人,全城陰森可怕。

戰到第四天,武益納軍難以抵擋了,膽大心細的多同君長,來回踱著步子沉思,武益納的兵將已疲憊不堪,便下令攻城。前門大戰烽火,後門輕而易舉被攻破,城內的武益納兵看事不妙,都想早選退路,但是各門都在打殺,大軍衝進了城,武益納君主想都來不及想吃虧敗戰的原因,無法調度大軍,長呼一聲“天呐”,被活擒了。

多同坐高堂開祭慶功,請武益納赴宴,武益納難以猜度。多同叫了一聲大哥:“讓你受驚了。”武益納無話可說,多同繼續說:“長兄呀,你太無情意,我協助你打天下,次次拚殺衝鋒陷陣,如今你起歹心謀害我,你的心也太狠了。兄弟之仇都是你挑起,兄弟之恨也是你激起,你的心如豺狼虎豹。今天的下場都是你自討應得。你的差人我殺了祭旗了,你我是兄弟,是真正的親人,今天砍殺你,不是我這個兄弟,是父母的靈魂不饒你。你設圈套謀害我。我的親大哥,與兄弟為仇,我多同活著貪你什麼?”武益納一言不發,低著頭耐性受責罵。

“我多同為南國的統一大業,處處為你大哥操心,次次征戰我一馬當先,古規常禮,尊兄當父,必須從命。從東征到西,從南戰到北,我都拚命出力,你還什麼不滿足!你想做君主,心中無親人,壞事你做絕,今天活捉你,都是為你好,慢慢行好事,重新做個好人。”武益納就在慶典的眾功臣麵前從君主的寶座上被拉了下來。

可樂、大革和漏臥是乍氏族王國(夜郎)以君臣師為序排列的三大都城,因此,益納占據乍氏族王國的可樂大城後,為征服漏臥而挑起了戰爭,戰無休止,禍國殃民。曆史上,凡新任君王都要征服隸屬君長,得其供賦以穩定政局。

漏臥阿苦,是個治理有方的賢能君長,精通軍事,為人耿直,兵精將眾,也想用戰爭奪取可樂。多同君長早有防範,以大革軍為先鋒,可樂軍為後備力量,調遣各路兵將,揭竿誓旗,待命大戰。

漏臥國軍隊,勢如高空的黑雲翻滾,前呼後擁,聲勢浩大,是乍氏族王國的前門擋牌。另一門擋牌那就是大革,位在東部,隸屬有兩部氏族,基業興旺發達,氏族門弟很多,都隸屬多同君長的管轄。教化祭祖由多同主持廟祀樹姓氏旗號。

多同和阿苦的戰爭,整個天南國的武、乍氏族王國都得不到安寧。百姓是很不願意打仗的,戰爭是君長爭權奪利引起的,百姓有地不能種,有家難歸,夫妻不得團聚,死的死,傷的傷,不能正常開展倫理教化的祭祀活動,社會動蕩不安。一場惡戰的風波發起,滿天飛箭,人逢之哪有不死,就是神通廣大的武將也難以逃脫啊!戰刀出鞘,如雷電火閃,戰刀所及,活人成了死菩薩。所開戰場,強將相逢,衝殺呐喊,驚天動地,天地不安。從山頭到山腳鋪滿了死屍,百姓哭喊叫苦,何時才會有安寧。

多同戰前總動員,這次戰爭不平凡,殘酷的戰爭使晴朗天氣流下淚水,當地百姓逃散四方。一戰就是兩年光陰,男女老幼和牛馬豬羊都要遭殃。武多同的實力很強大,漏臥君長阿苦自悲勢弱。漏臥公主阿穀是個強女子,是阿苦君長的胞妹,身如柳枝苗條,麵色似桃花,白裏透紅,人才美貌,武功高強,很能善戰,苦苦求哥隨軍作戰:“早些年的益納戰爭,阿維和漏臥各自為政,互不助戰,漏臥國強將眾多,勢強聞名南部,當今的多同,你根本捉拿不了他,你讓我率軍去征討捉拿,我定在三天之內把益納打敗。”

阿苦君長聽了妹妹的請求,心想,我這樣無能,在妹妹麵前丟臉,這次戰爭苦不能取勝,我漏臥就完了。萬萬沒有想到妹妹還有如此謀略,強軍直接向可樂大城挺進,三天就可將益納府討平。

多同這邊也謀劃,這次戰爭,我想征服漏臥必定會受對方的蔑視,我多同的糧餉沒有阿苦那麼富足,兵馬也不比他強,敗陣了,這天下就是阿苦的了,勝敗生死都決定於這次戰爭。若能取勝,固守政局,天助我開門戶,有先靈保佑,久治天下江山。

可樂東部君多同,南麵君長阿苦,揣度著對方的實力。這次戰爭規模不比往常,漏臥潮水般的實力勢不可擋,有十分取勝的可能性。不到三日,多同的請戰書到達,正合阿苦君長的心意。一是對方先挑起的戰爭,二是這種逆亂莫說我阿苦,就是老天爺也不會依他。仔細一想,隻有用精兵強將速戰速決。漏臥大軍浩浩蕩蕩,按照多同的戰書要求,向可樂大城外十裏之地進發。漏臥大軍開進了可樂東邊費洛峽穀,隻聽一聲令下,四處伏兵湧起,如蜜蜂般密集,喊殺聲震穀,步步向漏臥軍圍攏,標槍弩箭齊發,漏臥兵將成了熟透的果子,不用摘也自家落地,死傷慘重。阿苦君長指揮突圍,盡量保存實力,事已至此,無法挽回敗局。對方戰鬥力不相上下,苦戰了兩天。由於戰地不利,剩下的漏臥兵將全被俘。漏臥君長阿苦,仰首觀天,一下把寶劍折斷,長長一聲歎氣,也成了戰俘。

凱旋歸來的多同君長下令把宴席安排好,幾天後把阿苦君長叫來說:“漏臥君長啊,委屈你了,你我心裏有數,交戰多年,三天兩頭打,一天戰到黑,害處實在太大。今天你落入我手中,我不忍心殺你。社會這樣不安寧,你我都有過錯,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和好,共同創天下大業才是啊。想好了,請答複我。”漏臥阿苦聽了多同的話,就開門見山地說:“你的實力比我強,天下都歸你所有了。你開設大祭,追薦陣亡將士,我阿苦率軍到你跟前,成了你的墊腳物。你我都是統兵元帥,勝敗是兵家常事,而今我死於你手下,但是漏臥的人民還存在,你我兩國世為仇敵是無可避免了。”

多同爽朗一笑說:“阿苦君長啊,你很有遠見,是能君。這次戰爭,能人失策,中了我的計。一我不殺賢臣,二我照常封你為南國君長,我尊重你的才幹,歡送你回到你的故土,你的兵馬武器如實還你,若你不服氣,也可以卷土重來,我照常奉陪。我們不談勝敗,阿苦君長,你應該想得到的吧,有智能的賢君受點委屈,你不會在意吧。”

阿苦君長實在不服氣,多同一直在苦心相勸。阿苦大吼一聲:“多同!你這壞家夥,你能幹,你的長兄益納是你的前任,他都拿我無法,如今這時候,我阿苦落入你虎口,要死要活由在你,快快砍殺吧,我還有什麼可貪圖的,這樣的處境還有什麼可想的。”

多同滿臉笑容說:“阿苦君長啊,你想想嘛,我請了名醫,獻出良藥,熬藥治傷兵。太陽落山了,但月亮又從東山再起呀,良藥治愈病,身上沒有了病,不就舒服了嗎?”

多同設宴款待餞行阿苦君長及其所有兵員。“勸阿苦君長回去後,別再提及以往的戰事了。從這以後,兩國之間無論有多大矛盾,都要想開些,不要再動武了。”阿苦也表示,“多同兄弟,我阿苦想不了那麼多,你這樣對我好,我們兩國重新回到過去的和睦情意,我漏臥地方的人一定把你的好意銘記心中。”阿苦領著自己的兵馬回程,一路上在沉思,作戰不能掉以輕心,思想壓力很大而悶悶不樂。

阿苦回國後,阿穀公主來到他跟前說:“哥哥啊,你害不害羞!你早前的好景是老一輩給你留下的,你這次吃敗仗,沒有一句好傳言,漏臥國的聲譽都被你丟盡了,看來,你也不像過去的你了,你不配漏臥國的子孫,統兵元帥還是由我來充任吧,不把多同擒獲,我絕不收兵,為奪回漏臥榮譽,寧可戰死,不以敗名活著。”說完轉身而去。

阿苦再三考慮,這難為妹妹了。後來有一天,阿穀公主又來到阿苦跟前,一手持著弓,二手緊握劍柄,隻見阿苦哥一言不發。阿苦呆了半天,看了看公主說:“我的阿穀妹啊,你何必這般剛強,你聽哥哥講嘛,人家多同是益納的同胞弟,親族浩大,他心靈眼明,行事公道,待人寬容。這次擒了我,這是兵家常事,他把我當親哥對待,滿城滿街的組織人歡送我返程。他誠心誠意勸告我,打仗對兩國都不好,兩國從此和好,他的話很有道理,我不能不聽。我與他約盟決不反悔。”

阿穀公主聽後生氣地說,“打了這麼多年仗,大戰小戰都是他先挑起,仇敵相和好,說來哪個信!我的阿哥,你這樣軟弱,我替你去擒拿多同,我率軍前往,不捉多同誓不罷休。現在你膽小到如此地步,光是講和、講和,漏臥的底全給你丟盡了。妹妹我為阿哥複仇,他拿我怎個樣!”阿苦君長大吼一聲:“你別再說了,好不好!人家說的都是大道理,在你看來,一樣都不是。我問你,誰是君長!自古以來,都是男人統軍打天下,創基立業,你是個女子,會鬧出亂子的。世間道路,無你相幹,你太冒失了。”

阿穀公主覺得不耐煩,輕言慢語:“你阿苦賢能,率軍打仗,祖業都歸你,你不必這樣大眼瞪我。太陽出來放金光,做事要光明,我哪裏不對,你把我砍殺祭旗好了。你阿苦哥,這樣無能主國事,我哪能看得過去?”

妹妹難說服,阿苦心頭很納悶。妹妹殺氣騰騰,似乎想動手殺她哥哥。大喊一聲,嚇得阿苦沒奈何。隻好說:“阿穀妹啊,你是漏臥國軍中的女將軍,威風似虎,阿苦哥哥封你為統兵元帥,明日一早集眾將開典授封還不行嗎?”

第二天一早,阿穀公主全副武裝,騎著戰馬,在壩中等候。阿苦一聲令下,眾將立即彙集。隻見阿穀公主她手持長矛,身挎彎弓,威風凜凜。阿苦君長抽出大刀,戰馬嘶鳴,手舞戰刀銀光閃,馬蹄踏踏聲響,兄妹兩人打了起來,奮力拚殺,互不相讓,連戰三天,不分勝負。到了第四天,阿苦君長覺得有些疲乏,隻是勉強迎戰。阿穀公主一刀砍去,阿苦君長不由自主翻落下馬,阿穀公主急速下馬,扶起阿苦,笑著說:“你的形象還在不在,漏臥國的統兵元帥該歸我了吧。”阿苦踱步一圈,沒有應答,踱步三圈後,又喊妹妹上馬,戰了三個回合,阿苦君長第二次落馬在地,阿穀公主再三求任統兵元帥。阿苦戰不贏妹妹,隻好說:“阿穀阿穀,你實在太過分了,欲攝漏臥國事,連你親哥也不放過,好了,好了,我把統兵交給你了。”

美麗富饒的漏臥地方,似乎地貌也變了樣。阿穀公主這樣固執,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一個姑娘家竟奪取了統兵大權。她對漏臥軍隊編製作了調整,改變了以往的一些製度,調兵遣將自行主張。她和多同的戰爭終於發生了。雙方的精兵強將雲集,這次戰爭不同往常,前鋒不是強將,而是阿穀公主一馬當先。第一天戰了六個回合,精兵強將個個爭先奮勇衝殺,不敢拖延縮後。多同大聲喊:“漏臥國出了個女帥,豈能把大事擔。漏臥君長年邁體衰,你一個小小女毛賊,膽敢在我多同前跟前來耍威風,看我來捉拿你。”

多同把精兵強將都組織在自己的前後左右,一般是無法攻破的。阿穀公主早預料他這一招,加上她複仇心切,一心想的是活捉多同顯示自己。阿穀公主的大軍,從四麵八方蜂擁而上,勇猛如虎,多同兵雖強悍,但始終寡不敵眾,被漏臥公主蜜蜂般戰術包圍,無法施展力量,多同無處逃身,隨軍被俘。

阿穀公主高傲地說:“你多同也會落到如此的下場嗎?從今以後,天下就是漏臥的了。我阿穀公主戰爭創基業,我的阿哥阿苦君長又擴張了一片江山。”阿苦君長卻不這樣想,他不希望因戰捷而占據可樂,要為了諾言釋放多同及其所有俘兵。於是引發了女元帥的殺氣,阿穀公主把所有的戰利品集中起來,要殺俘兵祭旗賞功。這時,能言善語的多同來到公主跟前問:“我想問你女元帥一句,你是否是君長?”公主說:“什麼君長不君長!我是王族人,你算什麼?膽敢問我話?”多同也毫不客氣:“王族子孫,名聲最為重要,你阿穀公主要找的也就是我多同。”公主驚呆了,看了半天,沒吭聲。

阿穀公主坐上高堂,下多同:“你跪下說話。”多同昂首而立,說:“阿苦兄,我給了你一條生路,死我不怕,如果你講情麵,也還我一次機會吧。”阿苦說:“勝者為王,我高興怎麼辦就怎麼辦。你數數看,你不是說對我多次征討,殺戮過我軍民嗎?”多同說:“我多同的財物都被你漏臥擄獲。我多同的江山在你的東部,講戰爭誰也勝不過你漏臥,你們要慶功,不要拐彎抹角,就直說。我多同好心沒好報啊。”阿苦的心又一次被打動,多同說話有硬骨頭氣魄,殺了他覺得可惜,多同換過話頭說:“女帥呀女帥,你是個賢女君子,你的部下高強捉拿了我,給了你當君長的機會,不過你要想好,你我的勢力不能以這次戰爭論高低。阿苦君長昨天在我手掌心,今天我有過失落得這樣的下場。”阿苦君長說:“我們不會加害你,你的兵馬和戰器,照樣還給你,回到你的國裏去。妹妹呀,千萬不可殺他呀,你殺了他,反而害了天下的不安,你要慎重啊。”多同說:“有妻室,還要為子孫後代建基立業,孝順父母哥嫂,緬懷故祖,殺牲敬祖,殺俘擄祭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要不是你女元帥的寬宏大量,我多同早已變成祭神的孤魂野鬼。”

阿穀公主的語氣有些緩和,說:“多同你呀,事到如今,還嬉皮笑臉,毫不在乎,把人的心都給打動了,和睦團結是我們的共同心願……”多同接著說:“阿姐阿阿姐,你長得漂亮,舉止優雅,胸懷廣大,真令人欽佩。”公主輕言細語地說:“萬萬沒想到,你多同這麼誠心,現在,你的兵馬財物一個不差的還你,歡送你回去。我的阿哥和你經常往來和好,我就饒你這一回,你做你的君長,但我們重新約定,下次再戰,若是我敗在你手下,漏臥隸屬你,若是你敗了,我殺你祭旗,可樂大城歸我坐,天下江山屬我有。”多同拱手回答:“公主的話多同銘記心中,事就這麼定。”

多同和阿穀公主為了實現承諾,雙方各自調兵遣將。阿穀翻山越嶺,招集了九大山區的精兵強將,帶領著長長的兵馬隊伍來到漏臥城下,阿苦兄早就組織起人群在那裏等候迎接。公主十分高興,揚鞭躍馬來到阿苦跟前,跳下馬來,熱淚盈眶地與哥親切相見。未出過遠門的公主,為了漏臥國的江山社稷而誠心地說:“我的好阿哥,我出征你相送,我歸來,又熱烈迎接,你想得太周到了。此時此刻,我這妹妹有十個心也難以表達內心的激動呀。”阿苦君長說:“妹妹這樣賢能是我漏臥的驕傲,今天你歸來,我怎能不高興,特前來迎風洗塵,這也是古規常禮嘛。若還需要些什麼,阿哥都可以給你的。”兄妹興高采烈的領著隊伍進城。

阿穀公主入城,親族朋友個個前來祝賀。人潮蜂擁,戰馬嘶鳴,全城一片歡騰。阿穀公主的一身武將打扮,好不威風啊,族鄰親友把她扶下馬來,入宮就座。將帥們排列在她周圍,紛紛讚揚公主善戰,敘述擒拿多同的戰況和釋放多同歸可樂,各自整軍預約再戰等事。漏臥城裏,熱熱鬧鬧慶祝了三天三夜。

阿穀公主天天操練軍隊,一天,阿苦君長前來觀後說:“阿穀妹子啊,哥給你說,你武功高強善戰,眾人都在誇你,你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多同身居高位,實力無可估量。我隻你一個妹妹,我心頭著急,你武功再高也必須謹慎呀,絕不能輕敵。現在約戰的時間快到了,哥哥的肺腑之言你必須銘記。”

阿穀公主呢,自從戰捷歸來後,非常自信驕傲,阿哥的好心告誡半句不入耳,仰天開懷大笑,說:“阿苦兄啊,你自失敗成了多同的俘虜,不必擔憂你妹妹了,我準把麵子奪回來。他多同地位再高,我定把他拉下馬。再次把他捉拿交給你處置。到時候,你自然就有了威望,你要相信妹妹的才能。”阿苦君長笑著說:“阿穀呀阿穀,長兄為你著想呀,你出征漏臥的人們為你送行,你凱旋歸來,長兄開設大祭慶祝,不要辜負了大家的期望。”

約戰時間來臨了,阿穀的隊伍,迎著日月光,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大軍開到戰場,多同大軍早在那裏等候,雙方兵馬相向排列,雙方的戰將兩眼發紅,待命拚殺。雙方的勁頭都很足,天不怕地不怕,不分晝夜的拚殺,砍殺聲震天動地,你攻我禦,我殺你抗,戰了十天半月,沒有勝負。

漏臥軍全是盔甲裝備,戰將高大,戰士威武雄壯。戰馬強壯,箭矛鋒利,戰刀明晃晃。多同戰前作了盛大祭祀,軍營統一裝備,好不威風,兵將身強力壯。身材魁武的多同,久經沙場,見多識廣。兩軍不相上下,如天兵神將交鋒,戰勢如烏雲翻滾,戰鼓喧天。

多同不聲張、穩重,阿穀十分傲慢。兩軍交鋒,土皮翻飛,草木被踏平。兩軍縮營了,多同整夜難眠,一直沉思,能幹的阿穀,力量很強,戰敗了很多強將,兩次戰爭,我多同的實力確實不如她,這樣戰下去,要丟盡我多同的底,必須想個好辦法,才能夠扭轉乾坤。

第二天,兩軍又開戰,漏臥的精兵強將,奮勇衝殺,勢如洪潮,多同軍難以抵擋。高傲的阿穀公主沒有親自上陣。多同下令尋小道退兵,翻過了幾大山嶺,涉過了幾條河流,漏臥軍緊追不舍。三日之後,退到了可樂城的對麵,一場難以想象災難就要來臨了。

多同的軍隊不進城,四處分散。阿穀公主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認為多同敗逃讓城,沒想到中了多同的圈套,準備領軍入城,阿穀來到可樂大城邊,舉目一望,“想不到可樂都城如此雄偉壯觀。這次流血流汗一點不冤枉。”阿穀公主挑了精兵作前鋒攻城,不見任何抵抗,城中到處舉起降旗,呼喊“戰爭的災難,我們受夠了”,打開了城門,漏臥軍不費一兵一卒就占領了可樂大城。

阿穀率軍入城後,萬分喜悅,眾將推舉阿穀公主入君座,大擺宴席慶賀。殺了百頭肥豬,千隻壯羊,美酒佳肴齊備,宴席擺滿了整個府院。吃喝歡樂,熱鬧非凡。到了半夜,個個醉得東倒西歪。就在這時候,衛兵前來報告,城外盡是多同的兵,我漏臥的衛兵不見了蹤影。四處火光照山映天空,殺聲四起,九營十八部軍一齊攻打,阿穀公主來不及指揮作戰,全軍被圍攻,四處受挨打,標箭如蜂群直往城裏投。一根紗能擋一股風,漏臥的孤軍難抵八敵,戰到天亮全軍被俘,屍體鋪滿全城,才智美貌的阿穀被多同親手捉獲。

多同笑著說:“阿穀公主呀,我早跟你講,聖人也會有過失,而今的你不就成了我的階下囚嗎?你漏臥的江山也就歸我了。”阿穀公主大喊一聲:“多同,你不知羞恥,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實在太下流了,今天我落入你手中,我就是不服氣。戰場上逃跑的人,都該被處死,我漏臥阿穀,你這小人不能夠相比。”多同笑著說:“我的女君長呀,事到這地步,你人才美貌,像是含苞欲放的杜鵑花,世間無雙。針線你不學,偏偏學打仗,終成敗將,成了祭旗品,實在可憐。我今天不殺你,妹子,我多同哥放你回去繼續做你的公主。”阿穀公主想,“像這樣回去,族人要恥笑,老人瞧不起,兄長會罵我。”心頭忐忑不安。多同看出了阿穀的心思,說:“阿苦照常為漏臥君長,你就留在可樂,我把統兵元帥讓你當。”為了兩家的和好,阿穀公主允許了。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按授封規矩,又舉行了軍事大比武。阿穀公主一身黑色武裝,披風在身後飄舞,白駿馬在胯下嘶鳴。多同來了,著一身紅色武裝,騎黑駿馬,手持長標,笑盈盈地馳馬入校場。阿穀公主卻氣勢洶洶,一刀砍了過去,被對方禦開,她假裝仇恨,卻怕刀傷了多同。馬踢踏踏響,刀槍撞碰響叮當,一回又一回,隻見泥土飛揚。阿穀公主假裝向多同大砍大殺,而心裏對多同非常欽羨。多同殺過去,心在擅抖,手也發軟,彼此心心想印。隻聽一聲叫,公主翻身落馬,多同下馬,扶起了公主,憐愛地安慰:“阿姐,傷著沒有啊?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意。”阿穀公主說:“我敗落下馬,不用你可憐,你盡管砍殺,解除你的心頭大恨吧。”多同心裏樂滋滋,小聲講:“我的阿穀,你這英才美貌哪裏找,我會舍得殺你嗎?是你先讓我,這是天意,我真心希望你嫁給我。”阿穀公主聽了臉發紅,羞答答地說,“你多同大膽,敢給我說這話。剛才不算,重新來,不可相讓,戰個百餘回合,我敗了,願兩塊青草並一塊。”戰到高潮時,阿穀公主又落馬,多同下馬來,又一次扶起公主說:“你是騎戰英雄,我非常欽佩。”公主嗔怒說:“你還好意思說呢,你不下手砍,我哪能服氣。”多同笑了,把阿穀公主抱起,轉了個圈兒。阿穀公主流下熱淚,多同哪裏知道她的心啊。阿穀公主說:“命運就是這樣,以比武為承諾,事已如此,我無話可說。我哥阿苦,他不是好惹的,他會把你看成死對頭,時常會來殺你。”多同說:“公主呀,事真如你說,我們在戰爭中認識來成親,這完全是天意,從此以後,兩國永世和好,基業並肩發展。阿苦心耿直,愛說直話,這我非常明白。”公主勸多同:“你取代了益納當君主,完全違背了宗法的規製,把君位還給他,人們會說你聖明。”多同說:“我的領土在大革,是養育我的好地方,你別再提戰爭了。你說的完全合我心,兩心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