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看著君諾捏著那張紙臉色難看,又掏出那塊刻著名字的玉佩呈上去。
“王爺,這是那人讓我交給王妃娘娘的信物。說是王妃娘娘看到就會明白了。”
君諾接過那塊玉佩,細細看了看上麵的字。
“譽罄?”
王照忙上前輕聲提醒:“是王妃幫助的那家書院夫子的名字。”
君諾冷哼一聲,氣憤的甩袖回身看著海棠問道:“那人還說了什麼?”
海棠做一臉的驚惶:“沒有了。他隻是讓我幫他轉交給王妃娘娘。最近又見到王妃娘娘經常外出,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裏,王妃身份尊貴,若是這男子心存不軌驚擾了王妃就不好了,所以海棠就先看了一下上麵的內容,沒想到竟然是一首約人私會的淫詞豔詩。海棠覺得事情太過嚴重,覺得不妥就等王爺一回來回來就來上報了。”海棠偷眼看看君諾。君諾捏著那張紙的手指關節發白,顯然是怒到了極點。海棠心下得意的笑,臉上卻是惶恐和不敢置信的偽裝,“沒想到王妃娘娘竟然做出如此不守婦道的事情……”見君諾臉上怒氣越來越重,又再接再礪的翻舊賬,“難道之前傳聞娘娘成親之前與人私奔也是真的?”
“去荷園!”
君諾滿含怒氣的甩袖出了門。海棠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穆子玉,這次看你還不死!
君諾來到荷園,坐在廳上,滿臉怒氣。荷園的奴婢見王爺來時洶洶,顯然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全都戰戰兢兢的,說話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管事的人回報說王妃娘娘出去了。君諾一揮掌就把桌上的茶杯給回到了地上,可憐的茶杯立馬粉身碎骨。
一幹奴婢們全都嚇得齊刷刷跪倒在地。
“什麼時候出去的?”君諾的聲音冷硬,帶著陣陣寒意,直冷得底下一眾奴才抖得跟篩糠似的。
“回、回、回王爺……就在剛剛點燈的時候就……就出去了……”
“嘭——”
君諾身邊的紅木桌子立馬殉職,變成一堆爛木頭。整個廳堂內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發出半點聲音。
王照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主子發如此大的火,雖然心裏覺得王妃不會是那種人,但是此刻王爺在氣頭上,他也不敢勸說,隻但求接下來的情況不要太糟糕。
“真是無法無天了,這府裏還有沒有點規矩,誰準她出去的!”
君諾掃視一遍跪在地上的眾人,對門外的侍衛命令道:“從今天起,荷園不許任何人出入,就是進來一隻鳥也給我格殺勿論!誰若是有違命令私自外出,就地正法!”
“是!”
侍衛洪亮的回答,又讓眾人抖了三抖。荷園裏的奴仆大部分是穆子玉從娘家帶回來的,此刻都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呢。紛紛猜測,看這樣子,恐怕又是自家翁主又哪裏出了岔子,惹惱了侑王爺。在加上這幾天傳遍各處的“王妃失寵”的小道消息,此刻主事清荷和曉嵐又不在,荷園的人全都噤若寒蟬,隻能在心裏暗暗祈求王妃在外麵不要出什麼事情了。
再說曉嵐和清荷這邊。
本來兩人跟著穆子玉走的好好地,半途卻遇到了迎親的隊伍。街上本來就人多,看熱鬧的人一擠就把她們衝散了。清荷和曉嵐武功不弱,自然是將穆子玉保護得很好,但是人群裏突然出現偽裝成百姓的男子截住了她們兩人。
兩人發覺情況不對,忙邊與那些人交手邊撤退。清荷拉著穆子玉出了人群,但是出來才看清拉錯了人。那女子也是如穆子玉相同的裝扮,風帽下的臉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清荷一直沒發覺。等到發現時,再去人群裏找,到處都是與穆子玉相同裝扮的女子,兩人找了好久,穆子玉卻像消失了般找不到了。
兩人大驚,顯然這是中了別人的套了。一時沒有頭緒,又不能聲張,兩人隻好讓章銘回去報了信,又去銘心堂的分堂暗哨傳了消息。自家主子又手無縛雞之力,兩人實在是無法坐等消息,於是又去四處尋找。
最後兩人抱著一線希望去了李秀才的明德書院,剛到門口正好與君諾一行人遇個正著。
王照看到清荷和曉嵐,忙上前急問:“王妃呢?!你們跑哪去了!”
“哎呀,你走開!”曉嵐推開他就對滿臉著急的對君諾報告情況,希望君諾立馬派人去找,“王妃之前在街上與我們走散了,應該是被人給劫持了,王爺,趕緊派人去找王妃啊!”
君諾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曉嵐立馬被他冷酷的眼神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清荷比較震驚,看著君諾一行人這陣勢,還有君諾的樣子,顯然事情不太簡單。於是笑聲問王照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