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回正傳,顧南瑾雖然對待敵人是沒有一分的心慈手軟的,可是在他的心中,七慕與他不同,她再怎麼樣的聰慧,年紀也是還小,不宜見“熱舞”這種血腥殘暴的場麵,先前他下命令時,卻一時忽略了著點,一心隻想著張三貴那個人想要害七慕的性命,他絕不能放過張三貴。

“住手。”

顧南瑾勾唇一笑,風流無雙的氣質,他手中的扇子微微一指,決定這件事情還是讓七慕先處理,至於最後的真正的處理,還是由他來比較好,免得七慕夜驚。

七慕坐回搖椅,她本想著吃點葡萄水果,可是眼前的殘忍一幕,鼻子裏似乎還有人肉被燒熟的味道,七慕瞬間就不想吃了,索性認認真真的看起了戲,她的目光落在張春草身上,卻是有些複雜。

不管是怎麼樣的原因,她那對便宜爹娘,還有那對可愛極致的弟妹,差一點被餓死可是真的,就算張春草對於克扣糧食,拿回娘家有千萬種理由,七慕可以理解,但不能接受。

萬一當初沒有她穿越而來,然後讓真正的葉七慕死去,那會對這個家造成多麼大的傷害呀……………因果報應,今夜就是張春草的果,也是張三貴的果。

這兩個人不愧是一家人,竟然通通都傷害過她……………七慕眼眸微眯,她也顧及著張春草是她大伯母的這個情分,網開一麵是必須的,因為葉家有她的爹娘,有那個忠厚的大伯父,有她親愛的爺爺,還有巧姐兒……………所以,張春草必須好好的回到葉家,而張三貴,就不一定了。

趁著這個時候,銀月頂著壓力上前,單膝下跪稟報道:

“主子,我有要事稟報。”

顧南瑾淡淡的道:

“恩,說。”

銀月給了站在旁邊的銅一一個眼色,示意他上前來,銅一上前,也是單膝下跪,旋即娓娓道來:

“銀月隊長讓屬下去查看剩下的人家,還有沒有與此事有關係的,屬下便一戶一戶的仔細搜查了過來,正好發現有一戶人家,與張家私底下有些聯係。”

七慕聽著,也起了一些興趣,她想起了在下午的時候,張春草與陳氏說的那個話了,其中似乎提到了一戶人家姓“朱”,好像是要與張家聯姻,想要娶張家最小的女兒張小溪,而張春草卻十分反對。

張春草的一顆心,有半顆是放在娘家弟妹身上的,可見,這婚事並不好,而從張大牛在村子裏的名聲來看,他們兩能臭氣相投,想必那個姓朱的人,人品也一定是不行的。

七慕思索著問道:

“那戶人家,可是姓朱?”

銅一驚訝,他還沒有說出來,這葉姑娘怎麼就能夠知道了………不過他麵色絲毫不顯,隻是道:

“葉姑娘神算,那戶人家是姓朱。”

七慕輕笑,道:

“繆讚,我不是神算,我若是神算又怎麼會讓自己淪落到這一步呢?隻是在白天的時候,正好聽到的而已。”

隨後,七慕轉頭看向顧南瑾,眼眸裏跳動著一絲狡黠,也藏著一絲凝重,道:

“這戶人家確實和張家的人有聯係,若要說關係,那姓朱的未來可能是張小溪的未婚夫,所以,先把張小溪放出來吧,我也很想知道這其中的秘辛。”

在白天的時候,那時候的七慕還在逃命,沒有來得及多想什麼,可是,等到她的處境一安穩,七慕就漸漸的感覺到了,張家隻怕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和這件事情大約離不開張小溪的婚事。

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姓朱的名聲極不好,還弄死了兩任的媳婦,可是張家為何會想著把她嫁去姓朱的那戶人家呢?以張大牛的性格來說,應當是會把張小溪當做一件貨物,貨物自然是要賣出最好的價格,而姓朱的那戶人家,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依他們所說,隻怕姓朱的那戶人家,連彩禮都給不出多少。

第二,是張小溪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自幼疼愛的她的姐姐在院子裏為你了她的婚事而據理力爭,甚至被張大牛暴打,可是張小溪這個做妹妹的居然連麵都不露,後來,等張三貴一回來,她又匆匆忙忙的跑出來迎接,還淚眼朦朧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和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