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葬禮(2 / 2)

他怎麼可能會死!?他那麼強大,他怎麼可能會死?

不可能!

那個癲狂的女子抬起眼,將蒼白的麵容暴露在天色之下,別人或許不知道,不過弦樂卻是再清楚不過。

他一抬頭,就看見那神色癲狂的女子死死的盯著棺槨。

她就是先前被君鳴徽逐出凝月居,後來又當上了陰陽家族長的莞輕柔。

莞輕柔突然直直的向下栽倒下來,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棺槨,雙手成爪,她居然想直接打開棺槨一探究竟!

“莞輕柔!”弦樂大吼一聲,迎上了莞輕柔的招式,兩人迅速的交起手來,淩厲的殺氣逼的抬著棺槨的人不得不放下棺槨躲到一旁。

“砰!”巨大的聲音響起,棺槨重重地落到地上,揚起一片塵埃。

弦樂瞬間紅了眼,下手更狠了起來:“莞輕柔!主子都這樣了,你還忍心傷害他?!”

莞輕柔沒有回答弦樂的話,她隻是瘋狂的大叫著:“他沒有死!你們是騙我的!他不可能死!”

弦樂又急又氣,可是他的實力和莞輕柔不相上下,也隻能拖住她,決不能讓她打開棺槨,絕對不能!

老皇帝沒有給送葬隊伍安排皇室隱衛,因為他也沒想到,會有人在葬禮上搗亂。

可是他們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莞輕柔。

得知君鳴徽死訊的莞輕柔馬不停蹄的從陰陽家趕到了錦華,她目睹了老皇帝為君鳴徽設靈的全過程,她一直都不信,直到現在,她看到君鳴徽要下葬了,她的神經才徹底崩潰。

一道冰冷的氣息劃過,生生的將打鬥中的莞輕柔和弦樂分了開來,兩人同時抬頭,對上一個白衣少女冰冷漠然的眼。

“你是誰?!”莞輕柔眯了眯眼,恨恨的道。

那少女抬了抬眼,神色淡淡:“在下卿凝,洺煙公主手下的人。”

“宮夙煙?”莞輕柔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她害死了君鳴徽,她還好意思出現?!”

“五皇子是陣亡,這件事不能全部推到我們公主身上,”卿凝冷淡的道,“今日葬禮,決不允許任何人搗亂,違者殺無赦!”

她聲音冷漠,可是誰都知道她並不是開玩笑,就憑她剛才輕描淡寫的出手將弦樂和莞輕柔分開露出的實力,就知道她絕對比莞輕柔強悍。

“我不信!他沒有死!”莞輕柔怒吼一聲,轉身奔向棺槨。

卿凝抬了抬眼,並沒有動作,反而是弦樂急了,朝著莞輕柔奔去。

另一道空靈的身影突然出現擋在了棺槨前,同卿凝一樣的冷若冰霜一樣的麵無表情,眼底的溫度幾乎要將人凍成冰塊。

“我們已經說過了,違者殺無赦!”卿沂冷聲開口,手中銀光一閃,莞輕柔的身子就直直的朝地上栽倒下來。

她痛苦的蜷縮成一團,捂住手臂慘叫起來,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襟。

“族長!”一道低低的男聲響起,陰翳神色驚慌的奔了過來,環視了卿凝卿沂一眼,恨恨的抱起莞輕柔離去。

卿凝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弦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送葬隊伍再次啟程,這一次,有了卿凝卿沂的護送,送葬隊伍安安穩穩的到達了皇陵。

弦樂將莞輕柔鬧事的一事稟報給了老皇帝,老皇帝怒不可遏,聲稱要屠了陰陽家。

後來他又看到了卿凝卿沂,老皇帝之前是看到過她們的。

皇陵前,一個瘦削的黑色人影直挺挺的跪著,所跪的方向正是送葬隊伍。

他刀削般俊逸的麵容此刻疲憊不堪,猩紅的眼圈裏泛著血絲,黑衣皺巴巴的,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這些天他的度日如年。

君淩天心中滿滿都是自責,都怪他,本來是該他去鎮守景城的,這樣君鳴徽也不會死了,原本應該死的人是他啊!

老皇帝歎了口氣,他去勸過君淩天,可是無論怎麼說他都要執意跪在那裏。

君鳴徽的葬禮由溫陌親自主持下葬,神聖之光散發出來籠罩了整個棺槨,溫陌空靈的嗓音在天地間響起:“生亦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在各位白衣神使低聲的誦念聲中,君鳴徽的棺槨緩緩下葬,白光閃耀漫天,紙錢飛舞幾乎迷亂了人的視線。

溫陌淡漠的容顏中,隱隱閃過一抹蒼涼之色。

五皇子君鳴徽,就此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