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頭(1 / 1)

歐陽寒舞回到主院時宴會已經開始,崔夫人正在四處談笑,台上一位老先生的話音被埋沒在台下一片片的談笑中。

由樂依縣主帶頭的一群貴女們朝著歐陽寒舞的方向走來,氣勢洶洶,看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

“喲,這是誰呀,我可從來還沒有見過呢!”緊跟在葉怡身後的一個女孩最先開腔,言語動作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但是歐陽寒舞判斷這隻是哪家的小姐罷了,不然怎會跟在縣主身後?

“恕寒舞眼拙,不知這位姐姐是?”歐陽寒舞起身行了一個福禮,不卑不亢的態度讓方才的小姐有些尷尬,當下口氣就有些衝:“你連本小姐都不認識,別是哪家的庶女出來丟人現眼吧!”隨即她又換上一副倨傲的表情,冷冷地說道:“本小姐乃是大理寺監的獨女,劉悅兒!”

“哦,不知這位姐姐可否知道,我是歐陽家的嫡女,歐陽寒舞。”歐陽寒舞也不鬧,仍是笑眯眯的,袖中的小手卻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她歐陽寒舞,可不是好欺負的!

“切,說謊話也不打打草稿,歐陽大人的嫡女兒,不是早就死了麼!”這是一個綠衣的圓臉少女說的,歐陽寒舞僅瞟了一眼就認出她是先前來鬧事的張雷的侄女張琪。

“住口!”葉澈正好從門口經過,聽見有人在爭執,認出有一個人就是歐陽寒舞,於是不顧禮教大防,直接衝了進來。

他臉色鐵青,沒了平日裏的溫和,厲聲質問:“誰敢編排舞兒的壞話!”

白衣少年擋在歐陽寒舞身前的那一刻,她莫名有了想哭的衝動,至少這少年,是真心關心她的。她朝著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輕聲說:“又見麵了,公子。”

葉澈呼吸著她身上的幽幽香氣,臉微微地紅了。

張琪劉悅兒幾人見七皇子為她出頭,悻悻地閉了嘴,隻是眼中是滿滿的嫉妒。是啊,玄冰國第一美男這樣維護她,這些小姐們當然要吃醋了。

礙於七皇子在場,這場爭吵也不好再繼續下去,這場宴會後來發生了什麼,歐陽寒舞也懶得去聽,隻是中途告了罪離開。

回程的馬車上,翠馨一直恍恍惚惚,沒什麼精神的樣子,讓歐陽寒舞看的直皺眉,冷冷地吩咐道:“翠馨你若是累了,不必伺候了,去休息一會兒。”翠馨一愣,眼中有些苦澀,哽著聲音謝過,匆忙退到後麵的小馬車裏,眼淚滑過臉頰。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啊,怎能肖想七皇子呢?連做通房都配不上吧!她越想越委屈,最後竟怪罪到了歐陽寒舞的身上。若是兩人的命格換一換,那該多好啊!憑什麼有的人生來尊貴,有的人卻一輩子卑微如螻蟻!

歐陽寒舞聽著後麵傳來的嚶嚶哭聲,嘴角微微地挑起,眼中一片寒芒。

歐陽府中已是一片雞飛狗跳。染了“時疫”被禁閉的趙氏忽然鬧騰了起來,在院中又是上吊又是跳湖,想了各種方法尋死,最後還在床上被捉奸!

自然,這件事是歐陽寒舞的手筆。

事情是這樣的,當日歐陽寒舞留下蘭兒,就是叫她去挑撥趙氏鬧事,趙氏也是沒腦子的,被蘭兒三言兩語說得昏了頭,竟然比原先預想的還鬧騰,這樣對歐陽寒舞的計劃,當然是有利的。最後她花了幾兩銀子,請了兩個乞丐,帶他們潛入趙氏的院子,才上演了這樣一出好戲。隻是好戲上演時歐陽寒舞正在參加宴會,這些都是倒茶的小丫鬟學給她聽的。

“小姐你可真是沒看到,那趙氏的臉色呀,真跟調色板似的,臉都扭起來了,據說還摔了不少名貴瓷器呢!”柳兒咂咂嘴,似是有些可惜,“哎呀,那可都是景德瓷啊!”

歐陽寒舞想象著趙氏的臉色,心情也好了許多,隨手賞了柳兒幾顆銀錁子,讓小丫頭喜得跟什麼似的。

上次三小姐邀請她去賞花,她後來好像忙得給忘了。歐陽寒舞歎了口氣,對修菡說道:“去請三小姐來,上次是我違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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