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都有風險,關鍵要看能不能把握好機遇。我搞房地產已經搞盡了,做到現在的規模就可以了。我讓弟弟和我兒子去做,我不打算做了。我認為房地產在北京市場已經飽和了,再搞下去可能會走入低穀。這與國家的按揭政策有很大關係,再者,北京的房租很高。現在國家出台了經濟適用房政策,這對原有房地產業的運營模式有一定的衝擊。所以我不做房地產轉向做酒店,做購物中心。
今後永遠不敗的項目是酒店。國外的企業來中國做生意要住酒店。中國已經是一個旅遊國家,黃金周推動了國內的旅遊消費,這些都是利好因素。搞大規模的購物中心,主要考慮國外的先進產品需要有銷售場地。我要用先進的管理、優質的服務迎合他們的需要。第三方麵是資本運營。我現在是北京銀行的第三大股東,這是個開始。以後還會收購不良資產,包裝後,再賣出去。第四大產業是房地產。我很明白,以我的水平沒辦法搞高科技,搞了也是失敗,沒有主動權。做房地產,有這個技術,我是學建築的,可以自己畫圖紙,可以用自己的頭腦把房地產項目做得很風光。我用《易經》設計朝向,每一戶入住都很平安。這次北京爆發“非典”,周邊的小區有病例,我這裏就沒有。
論慈善
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經過這麼些年的奮鬥,現在事業有了成就,這一方麵是政府改革開放政策的結果,是與各級政府領導的關懷支持分不開的;另一方麵是家鄉福建的故土、文化和父老鄉親的滋潤、養育、關愛的結果。因此,我理當回報社會,特別是回報養育我的故土和父老鄉親。
小時候家裏很窮,生活非常貧困艱苦,但父母和祖父母對我非常疼愛,周圍許多親戚朋友也給我很多關照。當時我就有一個夢想,一定要努力打拚奮鬥,用我自己的智慧、膽略和汗水來換取收獲,回報生我養我的父母、撫育我長大的祖父祖母,和那些幫助過我、教誨過我如何做人如何處世的人們。這些夢想和信念,化成了我今天的人生觀與價值觀,也是我從事慈善與公益捐贈的最原始驅動力。
最初的捐贈,是從資助親戚、幫助黃姓宗族和支持家鄉父老開始的,早期捐贈內容從扶貧濟困到文化保護。後來捐贈對象和種類都有了較大的變化,一是地域上從福建故鄉擴展到全國,主要是我的企業的所在地;二是捐贈對象超越了原來的族人和鄉親;三是捐贈的種類從扶貧濟困轉移到以教育為主,使許多兒童,特別是貧困學生有書讀。因為我自己小時候因為家庭貧困早年輟學。
論經營
我知道社會上很多人猜測我是不是很有政治關係,搞政治就搞政治,搞經濟就搞經濟。
在北京辦理相關手續比較規範,不像有些地方初來乍到首先要疏導關係。北京對我們這些外地來的投資者比較有利。
到北京來做房地產一定要具備大量的資金。如果隻靠關係,那裏麵的門道就深了。在其他地方有幾千萬就可以幹一番事業,在北京不行。我來北京,帶了七個億。
北京所謂的規範,就是辦理每個應辦的手續,繳納各種該繳的稅、費。我三年在北京交了十幾億的土地出讓金,六七億的稅。我是1999年來的北京,如果要一一去搞關係,至少要搞兩年才能見成效。
我在北京考察了三個月,每天坐著車子到處跑,用一個開發商的眼光看地皮是不是有潛力。起初我們看中這塊地皮時,亂糟糟的,和我們一起看地的開發商都被嚇跑了,但是我很喜歡。關於這塊地的歸屬,談判時,合同定了很多份,都無效。這裏沒有做起來的基礎,電、氣不通,上、下水沒有。靠什麼把這些基礎設施建起來?靠資金。所以資金對於房地產公司來說至關重要。
我是農民的兒子,沒有別的依靠。隻能用勤勞來換取收獲。我家祖上世代都務農。隻有我一個人出來了。他們教育我,做農民也好,出人頭地也好,一定要守住一個“誠”字。要以誠信待人,不騙、不哄、不詐、不欺、不害,記住這五點,做人就不會吃虧。我做人很低調,不需要太多的宣傳。再者,做事先想到對方,不要總是想自己,越想自己越覺得不劃算,也就是說能不能做到雙贏。
北京的房地產企業2000多家,有很多是“老革命”,已經做了十幾年。這樣,我們就隻能用自己的特點去贏得商機。別人沒有做過的,我做。利潤是循序漸進的,做生意要找準切入點,打牢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