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士兵心下暗驚,他愕然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妹妹是宮中的侯夫人?”心下千種搬弄化為浮雲,黝黑的眸中盡是急切與關懷,楊琬看著心下不忍,逗弄報複的心思竟然收盡,微微的歎了一口氣,但又思量著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人,於是糾結萬分,心下悒悒不樂,好似胸前堵了一口悶氣,出不來,進不去,難受的緊。
於是便道:“我是什麼人都不是特別要緊的,最主要的是侯夫人不是嗎?我知道的,你把事情細細的說一遍,不要有隱瞞,否則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這便算是你我的一場交易,我知道侯夫人的生活,你知道我所想要知道的事,你應該知道我所想要知道的事,隻是調查個差不多,而我需要的是事情的仔細經過,這場交易,你並不虧。”楊琬的笑意加深。
粗壯士兵權衡利弊之後緩緩開口:“並不虧嗎?可我想要更多的,而我更願意相信你是急需要這個事情的仔細經過,才需要我這個情況的,我會知道的,我一定會知道的。”語調急促,並且紛亂,口舌竟微微地結巴起來,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段話語無倫次,可是楊琬依然聽懂了,她蹙眉道:“你應該知道,剛才那個條件是我唯一的底線,侯夫人在後宮中過得很苦,她的情況就是這樣而已,我可以告訴你更仔細的,而且也不需要你交換更多的東西,可你要的卻太多太多,我不喜歡貪心不足的人,如果你再這樣我們的交易就可以終止了,而你隻是一個軍中的士兵,又怎會知道宮中貴人的生活呢?你這個模樣,想要混到宮中去都難,更何況是去打探消息,敲打那些妃嬪,讓她們不敢再欺侯夫人,這些你都做不到。而我卻沒有惡意,也可以幫助到你。”篤定的語氣沒有絲毫的猶豫,楊琬說的是事實,鐵打一般的事實,永遠不可磨滅。
粗壯士兵的神情突然變得驚疑不定,好似在思考楊琬的話有幾分可信,他攥緊著拳頭,欲言又止,最終,好似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的長臂微微一伸,拉住了楊琬的柔荑,楊琬驚訝的看著他:“你……怎麼了?”
粗壯士兵微微呼出了一口氣,他拉住微微有些迷茫的楊琬,翻身上馬:“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大部隊了,那個瘦弱士兵勢必會懷疑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不管怎樣,我相信你心中沒有懷著惡意,但是人心很難預測的,你也知道,到軍營再說吧,到時候,再做利益的交換也不遲。”
然而楊琬卻有些不適應,她從沒有跟陌生人這麼親密的接觸過,感受著身後人的體溫,她的臉微微泛紅,拉了拉馬的韁繩,想把邪念驅走,然而卻無濟於事,她打小便是個聰明的,故此《四書》《五經》無一不通,學的是女子的貞節觀念,回想自己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跑到軍營裏一群大老爺們的旁邊,若是後宮中那些妃嬪知道,不知要怎的誹謗自己的名節,當時不在乎是不在乎,隻是心裏想想而已,到了行動上卻無法忽視已經根深蒂固在自己心裏麵的貞潔觀念,此時羞恥感一股腦湧上來,她囁嚅著說:“好吧……到時候再說……可你為什麼要騎我馬背上?”
粗壯士兵很輕鬆地說:“我是步兵而你是騎兵,這裏隻有一匹馬,不騎這匹馬騎哪匹馬?難不成你大老爺們還害羞?我可不相信。咦,你臉上怎麼真的有點泛紅,好害羞的一個少年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來參加軍中的!”他似笑非笑地盯著楊琬臉上的紅暈。
楊琬無奈,隻好抓住馬的鬃毛,一路疾馳,好似要甩掉腦中的異樣之感,一路顛簸,連粗壯士兵都有點受不住了,而楊琬就跟沒事人一樣。
眼見著瘦弱士兵隻距離他們有幾裏,楊琬冷冰冰的說:“下來吧,別讓那個瘦弱士兵誤會了,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其實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是:遠離這個粗壯士兵,那個異樣感覺就不會出現了,自己也不會不舒服了。帶著這樣的感覺,說了一段話,粗壯士兵果然很聽從的下來了,楊琬愜意的吐出一口氣:終於走了,自己終於可以舒服一會了,真好……真的是太好了!她可不像後宮中那些妃嬪一樣,為了爭權媚上,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再說這粗壯士兵也不是皇上啊!自己幹嘛要奉承呢?
楊琬此刻心情好的很,一邊興高采烈地往前走著,一邊還呦喝著那瘦弱士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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