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3)

“靈…靈心…”我推了推躺在床上的靈心。

“是鶴頂紅,像是自殺。”步羈彙報了現場狀況。

“難道她發現什麼?所以畏罪自殺?上回‘醉不歸’的老媽媽說過靈心的愛戀。

如果沒有五年前的那場政變,流夜的妻子應該是她。可是…這樣依戀流夜的靈心怎麼會就這麼死了?

“什麼?她…”我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本來還想利用她抓主謀,想不到…”

“靈心真的沒懷孕?那…怎麼可能全部禦醫都診不出?”太奇怪了!那麼她背後的人又是誰?

“這正是我和夜想知道的!”步羈無奈說道。

我看了一眼靈心的周身,不是自殺時該有的平靜,而是怨恨。那一抹鮮紅更是讓我覺得靈心的死不簡單。

“她…”我看了看流夜。他與我一樣看到了她鮮紅的十指。

“步羈,把靈心指甲上的丹蔻刮些下來拿去檢查。”流夜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難道…是。”

看著步羈離開的身影,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如果如我所想,那麼我的毒便是她下的。她也更不可能是自殺!

——雪軒殿

“夜…靈心丹蔻上有毒,而且與她所吐出的毒血一樣!”步羈說完,我就徹底愣住。

“步羈,還是無法查出是何毒嗎?”流夜問道。

“這…”步羈無奈地點了點頭。

“看來又有要和我們玩捉迷藏了。”

“流夜,你也覺得靈心不是自殺?”

“恩。得快些查。”我知道他在擔心我的毒,現在連妤姬和雙雅都束手無措。

“不用查了!毒是我下的!”聞聲,我們吃驚地看著殿門口的女子,是她!

“雙…雙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小心地問道。

“毒是我下的,主上,您就降罪吧!”雙雅跪在我們的麵前。

“解藥呢?”

“此毒…無解藥。”

嘩~流夜順勢抽出步羈的佩劍,架在了雙雅的脖間。

“我再問一遍,解藥呢?”流夜的殺氣充滿了整個大殿,冰冷的氣氛讓我屏住呼吸。

“沒有解藥!…一夜夫妻百日恩,當初救了你,沒有打算給我幸福,為什麼要帶我下山?我不要你的報恩!!…要殺要剮隨便吧…”這樣歇斯底裏的人真的是雙雅嗎?

“雙雅,你…殺了靈心?”我走到她麵前問道。

“是。你的毒是她下的,我給她的丹蔻便是毒藥,她給你送的糕點不記得嗎?”

“原來真的是這樣…”難怪玉兒吃了糕點卻沒事,原來是用丹蔻。“她也是想當主上的女人,卻被你…”

“住口!”察覺到我神色的不對,流夜立即出言製止。

“主上,放過妤姬,她一定會解毒。放過她,求你了!”她的頭重重地撞擊著地麵。

“你還有資格嗎?既然你無解藥…”流夜舉劍。

“不要!”我急忙喊道。

“不要!”妤姬衝了進來。

“主上,不要殺師姐!”妤姬也跪了下來。

“妤姬,如果可以,離開這!師姐不該讓你進宮!”

“師姐,你怎麼這麼傻!你這樣不值呀!”

“誰讓你是我的師妹。”

“…”

“夠了!來人!把她押入天牢!”流夜原有的平靜此刻完全被打破,他變得異常冷漠。

看著被押下去的雙雅,我無力的坐了下來,我還要讓多少人不幸?這毒…沒有解藥,是對我的懲罰嗎?一雙修長的手擦去我滑落的眼淚,此刻我才發現大殿之中就隻有我和流夜。我緊緊抱住他,任淚水滑落,我不知道還能待在他身邊多久,不知道這木槿花的味道還能聞多久。

“哭出來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苦澀。

“流夜…”

——天牢之中

“你一定要逼我嗎?”

“不要再錯下去了,解了她的毒,然後離開宮城!”

“不!已經沒有退路了!”

“有!隻要你解了她的毒,你就可以走了!其它的我替你擔下了。”“解毒?…這樣他就可以放過我嗎?”

“我知道那時你就愛上他了,可是…”

“嗬嗬嗬…已經沒有可是了…”

隨著熟悉的笑聲越來越小。暗處的我無力的順著牆滑坐在地上,我知道她會來的,那一抹鮮紅的丹蔻這麼熟悉,是因為那本就是她的。一雙繡鞋出現在我的麵前…

“是你對吧?…所有的都是你做的對吧?妤姬!”我看著從暗處走出的妤姬,她安靜的臉到底欺騙了多少人?

“是我做的。你的毒,靈心假孕也是我給她的藥,還有靈心的死。”“為…為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現害了多少人?”

“就因為這樣,你殺了靈心?雙雅替你頂罪,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她抬起手向我揮下…

“月紫瞳!我就賭這最後一次!”

番外妤姬

窗外開始下雨了,點了燈的房間依舊沒有生氣。我靜坐在軟塌上,我在等他。既然月紫瞳會想到我,沉著冷靜的他又怎麼會猜不到呢?所以他會來……

“砰!”門被重重的推開。

全身濕透的他就站在門口,紅色的長袍緊貼在他頎長的身上。我知道他很生氣,以前平靜如秋水的雙眸,如今卻滿是殺氣,從來不佩帶劍的他,手中卻握著佩劍,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曾經令我十分好奇的麵具下的麵容,想不到第一次看到他那令女子都窒息的絕美的麵容也是因為她。他的笑,他的殺氣…他的一切都因為她在改變。

“她在哪?”

“難道你的眼裏隻有她嗎?”我依舊平靜的看著憤怒的他。此刻我沒有把他當作是主上,而是一個我心愛的人。

“我不喜歡重複說同樣的話!”他的話說完劍巳經指在了我的心口。我望著他,好像看到了那個十六、七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