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來乍到(1)(3 / 3)

飛程企業是個分公司遍布全國的大集團。

外界一直傳聞集團內分兩派勢力,一派擁護董事長的獨生子司寇,另一派則歸順董事長的第三任夫人——司寇的繼母、同時也是關旗陸的姑母關訪茗,至於那位最高老大董事長司淙本人,據說對集團裏這種隱隱約約的明爭暗鬥一向睜隻眼閉隻眼。

關旗陸所領導的飛程銀通是集團旗下核心子公司之一,主要業務對象是金融類大客戶,辦公室安在天河北的天欣廣場,占去一整層樓,銀通有兩位高管,除了統籌運營的關旗陸以外,還有就是負責業務的副總經理曾宏。

入職第一日,許冠清告訴安之,她的工作直接向關旗陸彙報。

雖然沒有任何工作經驗,安之也還是隱隱覺得這種安排不合情理,她既不是部門經理,又不象許冠清身為關旗陸的秘書,一個小小的助理為什麼會是老板的直接下屬?

中午休息時,她敲開總經理室的門。

關旗陸抬首看向她。

那一刹她腦裏產生混亂,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最後很生硬地叫了聲,“關總。”

出口那一瞬,似乎兩個人都覺得些微的別扭。

極快地關旗陸神色已如常,坦然接受她對他的稱謂,隻是問,“有事?”

他指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我想知道為什麼我會直接由你管轄。”她開門見山。

關旗陸放下手中的文件,溫言道:

“一方麵集團裏本身就有市場部,另一方麵因為銀通主營一對一的大單子,所以我們公司一直沒有單獨設立市場部,這部分工作主要由產品和業務部門分擔,但是隨著客戶越來越多,市場方麵的工作顯得越來越緊迫,我早有想法要招一名市場助理,隻是因為最近工作忙才耽擱了下來。”

原來是新設立的職位,但也沒必要——由他親自督導吧?

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繼續道:

“以前公司裏的習慣是接到一樁生意就找供應商談一次進價,雖然通常都能拿到很好的折扣,但是過程繁瑣,隨著業務擴張我們和廠商的接觸越來越深入,接下去我計劃和一係列廠商談定行業代理權,把幾年內的價格一次性敲定,其中涉及到代理協議等各種材料,這些都需要你為我準備,以後和各大廠商之間的聯絡也會由你跟進,你直接向我彙報可以省掉不必要的溝通環節。”

關旗陸傾身向前,雙眸對上她抬起的清瞳,“我做事隻講效率和結果,任何時候都不要來和我說中間過程有多苦,如果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一樣會在試用期裏把你開掉。”

解釋聽上去十分合理,安之端凝的臉色放緩下來。

關旗陸凝視她的兩道視線逐漸變得專注,柔聲慢語,“這下都明白了?”說話裏有一絲隱含不住的笑意,而眸光中卻浮動著一抹與笑意不合的深幽,那極柔軟的聲調似不自覺地帶入了輕微誘引。

安之隻覺得心口砰然輕跳,微微紅了耳根,倏地從座位裏站了起來,她低著頭道,“我不打攪你了。”匆匆開門出去。

關旗陸臉上露出無聲的笑,定睛看著被合上的門扇,然後笑容慢慢褪去。

他傾身靠向椅背,扯鬆頸上領帶,手掌遮上眼睫,輕微煩躁地籲出口氣,不該招惹她的。

大可去逗弄任何一個他感興趣的女人,但,不應該是她。

唇角不無自嘲地向上扯起,還以為自己早已變得不擇手段,卻原來仍有那麼一點少得可憐的良知。

起身,拿過外套和車匙,他提前離開了辦公室。

一張白紙的安之就這樣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沒幾天曾宏的秘書也招了進來,名字叫聶珠,長得極其漂亮。

安之和許冠清、聶珠的座位在同一區域,都挨著關旗陸和曾宏的辦公室。

不知道為什麼,安之覺得曾宏每次見到她都神色冷冷地,每每她禮貌地和他打招呼,他隻是唔地一聲,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不但不和她說話,甚至於他從不叫她做事,即使是份屬於她的工作他也隻會交代聶珠,再由聶珠轉達。

雖然不知道原由,暗暗驚疑的安之卻也懂得小心行事,總算中規中矩地沒出什麼差錯,但心裏始終有股無形壓力,隻要曾宏一在辦公室她就覺得緊張。

忙碌中聶珠桌上的電話響起,安之撿來線路。

“我是業務部的古勵,聶珠不在嗎?”

“她去了吃午飯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