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武邑侯(1 / 2)

莫非武邑侯歸順了莊王?

想著,彭墨搖頭,就是歸順,依照莊王的性子也不敢放心用吧!

司月注意到彭墨的目光,開口道:“主子想進去這裏?”說著抬頭掃了眼緊閉的大門。

彭墨腳步不停,風帽下,紅唇勾出一個弧度:“我想讓裏麵的人出來。”

來到轉角一家茶樓裏,在窗前坐下,簡單要了茶點。

“將這個送到武邑侯府。”彭墨掏出袖中的一張疊的整齊的粗紙,從桌上推到司月手邊,然後視線落在從茶樓前走過的小乞丐。

司月會意,拿了粗紙,出了茶樓緊跟著小乞丐,見人鑽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內,看四周無人這才開口將人叫住。

武邑侯府前,一個小乞丐拿著一張粗紙敲響了緊閉的大門。

一個家丁走出來,一腳將乞丐踢倒,喝罵道:“滾滾滾,也不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不要命了!”

小乞丐嚇得麵色慘白,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將手中的粗紙扔在地上,邊跑邊大喊:“有人讓我將這個給武邑侯。”話說完,人也跑的沒影了。

家丁將紙撿起,打開看了眼,發現隻是一張墨拓印上去的圖案,隻是圖案中間卻有一個“武”字。

家丁心中一跳,想到牢裏的武王,不敢耽擱,忙找了管家。

武邑侯拿到紙已經是半刻鍾後,看了一眼就急道:“這是誰送來的?送紙的人呢?”

家丁想起被踹了一腳的小乞丐,自知辦砸了差事,那還敢實話實說?隻道:“是一個小乞丐,送了紙就跑了。”

武邑侯一聽就跳了起來。“去找,一定要將這乞丐給我找到!”

管家忙就要去,剛走了幾步就被武邑侯給喊回來,沉聲叮囑道:“悄悄的!知道嗎?”

管家曉得輕重,忙諾諾稱是,出了書房便喊了妥帖的家丁,緊趕著去找人。

書房內,武邑侯端摩著紙上的圖紋,滄桑的眼睛內滿是不甘。

他認得出這是武王玉佩的圖樣,再想到牢中受苦受難的外孫,他這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相對於武邑侯的焦灼心急,彭墨顯得就很淡然了,閑逛似的在各個大街小巷進出。

俗話說,越是底層越是能聽到真話,這話不假。

直到暮色沉沉,三人才回了客棧,簡單用了飯食,便各自歇下了。

次日,她梳洗後,叫來了司月:“昨天武邑侯府可有動作?”

司月回道:“大動靜沒有,不過卻是悄悄的派人找乞丐了。”

偷偷地?那就說明不敢驚動莊王了!彭墨笑了笑,將梳妝台上的紙遞給司月:“這張依舊送去,不過,你暫時不要露麵。”

司月點頭去了。

一整夜的尋找,管家一無所獲,武邑侯聽後深深歎了口氣,頹然道:“將人都召集回來吧,既然他不想被找到,咱們就靜靜等著。”

管家點頭稱是。武邑侯推開書房的門,一眼就看到了書桌上折疊整齊的粗紙。

渾濁的雙眼內迸發出驚人的亮光,他三步並兩步走近,一把抓起粗紙,打開果然還是一樣的圖紋。

不過這次這張粗紙不同於昨日的,除了圖案之外,還附了幾個字。

舒悅茶樓見!

武邑侯一刻都沒有耽擱,徑直去了茶樓。

舒悅茶樓對麵的酒樓,臨窗的二樓,一扇窗打開了一條縫,流螢看著對麵樓下坐著的武邑侯,皺眉道:“主子為什麼要選舒悅茶樓?”

“因為那是武邑侯的產業。”司月代替彭墨回答。

彭墨夾了一塊魚吃了,聞言抬頭投給司月讚賞的一眼。

流螢點了點頭,恍然想起昨日在街上聽到了議論,說這舒悅茶樓是武邑侯的!

又看了眼裝潢雅致,卻空蕩蕩的大堂,撇嘴道:“一個侯爺也太不擅經營了,都沒有客人。”

“說的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司月塞了一口菜,伸長了脖子看了眼。

彭墨看著二人,解釋道:“沒有客人是因為所有人都想和武邑侯府劃清界限。”

流螢瞪著眼,一臉的不解:“為什麼?”

“因為新皇的打壓!”

茶樓內,武邑侯已經從日出等到了日落時分,可還是沒能見到那個給他傳紙的人。

管家站的腿腳發麻,看了看天色,低聲道:“侯爺,咱們回吧,指不定這隻是誰的惡作劇呢!”

自從武王倒台,莊王登基,武邑侯府不知被多少人明裏暗裏奚落嘲諷,那兩張紙說不定也是一場鬧劇!

武邑侯沒有說話,一口飲盡了杯中已經涼了的茶。

戌時,茶樓掌櫃弓著腰來到武邑侯身邊,諂媚笑道:“侯爺,是否再添壺新茶?”

管家點了點頭,掌櫃忙吩咐著人去準備了,片刻,幾碟點心並一壺熱茶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