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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踏進這滿是酒氣的房間,洛印依舊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打擾那個連衣服都還沒脫,就已經爛醉如泥的癱倒睡死在了床上的男人。

看著那下巴上已經泛出淡青色胡茬的臉,洛印實在感到有些難以接受——這還是那個一向英挺利落,瀟灑非凡的銳爺嗎?!瞧他現在身上的那件皺巴巴的襯衫,再看看他那滿是灰敗的臉色——真是會令他原本的美好形象大打折扣。

自從幾天前的某一夜過後,殷銳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每天什麼都不管,不問,不去在乎,隻將自己完全的封閉在這間光線暗淡的房間裏,頹廢黯然的喝著許多酒,直到醉倒為止。

洛印看著殷銳此刻那張布滿疲憊的睡顏,心中暗自歎息著。

——幾天前,也就是將甯願送走的第二天傍晚,銳爺突然臨時決定要乘坐直升機離開別宅。而去往哪裏,何時歸來,雖是當時並沒有對他進行交代,不過他也是再清楚不過了——除了急欲見到自己思念著的人以外,還會有什麼事情會令一向深沉穩重的銳爺如此魂不守舍呢?!

雖是對於他當時那突來的決定,自己是持有著一些反對態度的——現在風聲這麼緊,國際刑警已經下達了一級通緝令,在這個時候冒著危險隨意出去見人,無疑是“自投羅網”的行為。可是,他也真的不好勸說些什麼。

——因為從銳爺那當時的臉色,就能看得出他的“不容動搖”。

更何況,又有什麼比“愛情”更加能夠穩定一個人的內心呢?在當前這樣一個特殊的情況下,銳爺除了隱秘的躲避風頭以外,什麼都做不了。心緒繁雜狂躁在所難免。而有著甯願這樣一劑“定心良藥”,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是嗎?!

他當時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思目送銳爺離開的。可誰料到——回來後的銳爺倒是更加不若之前了。那種低落頹敗的模樣看起來——還真莫不如是不去見甯願的好。而至於那其中的原因究竟為何,不用說他也大體能夠略微猜出一二。

洛印兀自想著這些,當他回過神來,再次看向殷銳,見著他那即便是熟睡過去卻也依舊還緊鎖著的眉心。終於決定還是先不要去叫醒他了,反正,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情,不是嗎?!

洛印默然的向後退步,剛想轉過身體走向門口的時候,一個不留神便踢到了腳邊那兩隻放倒了的酒瓶。

安靜的房內,頓時突兀的響起了一個玻璃相互碰撞的脆響。

“嗯——”殷銳發出一聲聽似難過的呻吟,然後才緩緩睜開雙眼,醒了過來。

“對不起,銳爺。吵到您休息了。”洛印見殷銳睜開眼,連忙走到床邊這樣道歉。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大概是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殷銳此時的聲音顯得非常沙啞,他抬起雙手用力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隱忍著那股快要令他發狂了的頭痛。

“呃,是這樣的——之前已經派人去接夫人了,大概他們在今天下午就會到達。”洛印如實報告著,看了看那已經坐起了身的殷銳的滿身髒亂,又繼續道,“銳爺,您是不是應該先準備一下——”